第4章 直面死神
“定个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陆生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死歌书院内回响。
听到这话的卡尔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事情的发展正如他所料，也正如大时钟推算的那般。
陆生绝对会被自己打动，向自己提出见面邀请。
虽然似乎有些过于顺利了。
但是这不重要。
对于陆生的邀请，他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斯诺站在一旁，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卡尔提前看出了他的想法。
于是便出声安慰道。
“不要太过紧张了，斯诺。”
“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
“要相信你的神，也要相信大时钟。”
“更要相信...虚空。”
......
而在地球上。
陆生正等待着电话对面的回答。
很快，声音响起，来自于已知宇宙的边界。
“当然，陆先生，这正是我所期盼的。”
“您现在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马上就能见面。”
听到回答的陆生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这么急啊卡尔。
不过也好，对于这次碰面，他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那简直太好了卡尔！你来挑个地方，我这就过去！”
“......”
电话挂断，陆生脸上的笑容逐渐平静，最后趋于冷漠。
“卡尔这个老阴货，果然还是留了一手。”
按照陆生的推算，现在距离饕餮入侵、天河战役爆发也没剩下多久时间。
而依照超神学院明面上的剧情来说，卡尔的本体现在应该是在死歌书院当中。
因为很快莫甘娜就会在地球上活跃起来。
得知这个消息的凯莎会带着一众护卫天使抵达死歌书院，当面与卡尔对峙，询问莫甘娜的下落。
在如今的诸神之王面前，卡尔绝不可能只用一个假身或是投影糊弄过去。
可如今卡尔竟然还能与他约定即刻见面。
要知道冥河可是在已知宇宙的边界啊。
那这能说明什么？
要么是卡尔早早的就掌握了能够快速穿越已知宇宙的方法，要么就是卡尔早早就在如今的地球上留下了剧情以外的后手。
相比于前者，陆生更倾向于卡尔在最开始发现地球的时候就留下了分身一样的东西。
这很符合他的性格。
从不让自己站到台前，也不会直面任何有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东西。
毕竟在面对凯莎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做的。
“死神卡尔，也在畏惧死亡么？”
就在陆生思考的时候，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
卡尔已经将见面的地点发送了过来。
陆生顺势摇了摇脑袋，将这些现在对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摇走。
毕竟他自己都没几天好活了。
现在自己唯一要考虑的是。
要是卡尔来的只是一个分身，那自己的系统还能从中吸收到能量么？
......
陆生按照手机上的地址来到了与卡尔约定的地点。
刚一下车，就有一个硕大的招牌横挂在眼前。
巨峡市五星级餐厅。
“好草率的名字。”
陆生忍不住吐槽，这简直就像是懒得起名随便敷衍的一样。
但没办法，谁让这是卡尔选的地方，自己现在面对卡尔也没有什么选择的能力。
看着眼前的招牌，陆生刚一走上台阶，立刻就有侍者迎上来，带着十分标准的迎客笑容。
“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么？”
陆生想了想说道，“卡尔萨斯。”
“他现在应该就在里面。”
侍者翻了翻名册，找到了那个名字，点了点头开始带路。
“是的，卡尔萨斯先生在这边，请跟我来。”
陆生缓步跟上，很快他就见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死神卡尔。
卡尔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车流和人来人往。
与陆生印象中超神学院的死神卡尔一样，现在卡尔的外表是一个十分清秀的年轻人。
简单的穿搭，但却有一身无论怎么都掩饰不了的书生或者说是学者气息。
最起码看上去与人类一般无二。
如果陆生不是穿越者，恐怕也会忍不住心生怀疑。
这样的家伙，会是冥河星系的主神卡尔？
“卡尔萨斯？”
陆生走到近前，挥手示意侍者可以离开了。
“是的，陆先生，请坐。”
卡尔的嗓音十分温润，不紧不慢的指了指正对着他自己的位置。
上面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饮品。
“这是这家餐馆特色的咖啡，我尝过之后觉得还不错，便冒昧替您点了一杯。”
“那你还真是冒昧啊。”
陆生瞥了一眼那个咖啡，没有去拿。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卡尔将手收回，点了点头，看向陆生。
“是的。”
“我知道您最近十分困扰，所以特地来此为您解决您的问题。”
“按照我的观测，您现在只剩下最多三天的寿命了。”
陆生饶有兴趣的看向卡尔。
“你还可以观测到人剩下的寿命？”
“真把自己当死神了？”
“要知道，连巨峡市最好的医院都没办法如此精确的预测一个人的死亡。”
而看着陆生的反应，卡尔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果然只是一个普通人。
斯诺。
要相信大时钟的力量啊。
“确实。”
“仅以地球人现在的科技水平的话，是很难做到如此精确的预测的。”
陆生很自然的接出了下一句。
“但是...?”
卡尔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认真。
“但是我并不地球人。”
“您说我是死神其实并没有错。”
“但我不是你们常规意义上的死神，我是冥河星系的死神，来自于已知宇宙的边界。”
“也就是你们统称的外星人一类。”
卡尔说完这几句话后，提起咖啡，喝了一口，似乎是在给陆生反应的时间。
在放下咖啡后，他继续说道。
“而您身上的问题并不是病症，而是无法承受的力量过多积压导致的躯体逐步溃散，以地球文明现有的科技水平来看，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陆生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那你就能解决了？”
“当然。”
卡尔十分自信的回答。
“我拥有现在其他宇宙诸神都无法比拟的技术，在您配合的条件下，我可以安然无恙的将其从您的体内取出。”
“而您，也可以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
“健康的身体？”
陆生看上去略有意动。
卡尔见状趁势乘胜追击，用低沉的嗓音继续说道。
“是的，健康的身体。”
“假如您有要求的话，我也可以为您添加一些别样的小东西。”
“恶魔的双角，天使的翅膀，火焰的身躯，甚至是幻想中的形体，我都可以满足您。”
“只要您配合...”
卡尔的话语似乎是有着某种莫名的韵味，虽然没有任何外力出现，但就是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只要我配合...？”
陆生似乎是抵抗不了这种诱惑，忍不住重复道。
看着陆生这个样子，卡尔觉得自己这次偷偷模仿凉冰的办法还是很成功的。
虽然只是一时兴起，但自己拿恶魔之王的话术来对付一个普通的地球人是否有些大材小用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可以用这件事再和凉冰说上几句话。
而只要陆生点头答应了自己，那大时钟就可以顺势将那个文明的遗产直接剥离。
念及至此，卡尔也不想在陆生身上再耽误时间，于是开始加快了诱导进度，同时将大时钟随时准备好。
“是的。”
“只要您点头答应就可以了...”
而在他的对面，陆生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似乎十分迷离，嘴里断断续续的念叨着。
“我答...”
“答...”
眼见着自己就要夺得一整个上古文明的遗产，卡尔也不禁紧张起来。
他端正坐着，静心凝神，准备在陆生说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启动大时钟。
但下一刻，陆生话音一转，抬起头，嘴角尽是戏谑的笑容。
“我当然不会答应的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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