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火影:人中日差,兽中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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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笼中鸟不应有恨

1笼中鸟不应有恨

日向宅邸,道场。

两名几岁大的幼童正在进行拳术的对抗训练。

虽然双方交手的过程看起来旗鼓相当、有来有往,但行家一看就知道,是男童处处让着女童,这才没有变成一面倒的碾压局面。

“宁次的天赋在家族历史中,也是相当罕见的吧!”

站在一旁观看的日向日差,在为自己儿子的出色天赋感到自豪的同时,心中的不甘与悲愤也越发浓烈!

“然而,将来继承‘宗家’之名的,只会是那个软弱平庸的女孩!”

日差将目光转向眼前的日向族长,亦是自己哥哥的背影。

“只是因为比自己早出生几分钟的缘故,一对双胞胎,一个成了主子,另一个则沦为仆从!”

何等不公的命运!

妒火灼烧着日向日差的理智!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双白眼不禁布满了血丝。

“我本来已经认命!但为什么?为什么要给宁次如此出色的天赋,却给他安排一个这么糟糕的未来!?我儿就算天资再高,家族的柔拳奥义也不会传授给区区一介分家族人!他一辈子都只能是别人的附庸!甚至,他的自由,他的性命都在宗家的掌控之中!生死荣辱全在他人一念之间!明明天纵之资却注定要向庸俗之辈低头哈腰!”

怨恨使得日向日差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可怖!

“如果,如果杀死这个懦弱的女孩!宁次就能再自由的成长一段时间吧?如果,如果兄长日足断了子嗣,宁次是不是能继承‘正统’!?”

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在日差心底冒出,就再也无法抑制地肆意疯狂滋长。

“嗡!”

杀意乍泄!

虽然只是一丝一毫,却依旧被日向日足捕捉!

日足敏锐地扭头转向身后,恰见弟弟日差一脸憎恨地盯着自己的女儿,当即怒不可遏,下意识单手结印,“白眼”一瞪,对准日差发动了某个术式!

“护目金刚咒”,即大多数人口中所说的“笼中鸟”咒印!

日向一族中,分家的族人生来就被强制赋予了保护宗家的责任!

成为分家的人将在宗家长子年满三岁时在额上刻上咒印“笼中鸟”,这个咒印可以封印白眼的能力,并可以在受术者被摘除双眼或死亡后彻底破坏受术者的眼球与大脑。

笼中鸟因此可以杜绝他人抢夺眼睛!

但不得不提的是,宗家可以通过这一咒印控制和破坏分家成员的脑神经,对其进行一如酷刑的惩罚,从而控制分家的族人,一直到他们死去方才能够解脱!

譬如当下!

“啊!”

日向日差仿佛遭到雷击,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他只觉得眼胀头痛,脑门欲裂,双手抱着脑袋,想要以头抢地缓解痛苦,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番突然的变故,自然招致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父亲!”

日向宁次匆忙赶到一旁,看着痛苦倒地的父亲,神情错愕、惊惧,手足无措!

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致父亲就像烈日下被顽童丢弃在滚烫地板上的蚯蚓那般,可怜而又无助地剧烈扭动!

最终,原本在他眼中无比高大的身体,缩成了一团瘫软的烂肉,口角涎水肆流、狼狈不堪,样子非常凄惨,而后渐渐没了……声息!

当时尚且年幼的宁次,还不明白这一幕究竟意味着什么,只能无助地干瞪眼看着父亲活受罪!

而这一幕场景原本将会成为他一生的梦魇,纠缠他一辈子!

但一场无人知晓的奇迹正在悄然降临在日向日差身上!

命运至此走上歧路!

……

“日差,醒了。”

嘈杂声从房间外隐约传来。

“哐。”

纸糊的木门在滑轨上移动。

来者站在床前,居高临下俯视。

日差躺在床上,转过头,昂首看去,与之对视。

双方近乎纯白无瑕的眼瞳,倒映着彼此的面孔,如此相似,仿佛在照看镜中的自己!

但终究只是错觉。

同人不用命,古来皆如此。

“抱歉,身体有恙,请恕在下不能行礼拜见族长大人了!”

日差忽然声音嘶哑地开口打破死寂的氛围。

“……”

日向日足或许有许多心里话要跟日差讲述,但作为惩罚者,又该对受罚者说些什么?

日足平日里做人做事一向古板严苛,并不是健谈的人。

他审视着气色极差的弟弟,最终也只是不近人情,用一如往常批评他人的语气严厉地警告道。

“日差,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出现第二次!”

他是指日差对自己的女儿雏田展露杀气的事情。

身为分家族人,竟敢对宗家心怀杀意,何等放肆,简直是大逆不道!

日向日足此刻回想起来,仍然余怒未消!

“我痛恨这不公的命运!”

日差答非所问,声音沙哑低沉而坚定地回答道。

“但这些都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与我的侄女——雏田大人无关!”

话尽之后,却是死寂的沉默。

日向日足面色依旧冷峻,没有任何变化,他并没有因为日差话语中流露出的怨气感到愤怒。

毕竟,若没有怨言,才是奇怪的事情。

“你好自为之吧!别忘了你也是一名父亲!”

日向日足说完,就转身离开。

这事,他没有做错!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处罚产生不轨企图的日差!

“当然,不会有下一次了!”

日差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向他做出承诺。

日足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径直走出了房间。

房门合上,一连串脚步声渐远而去。

待一切归于平静,纸门被小心翼翼拉开一角,一个小小的脑袋钻了进去,先是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身子方才挤了进去,蹑手蹑脚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