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流涌毒计
王福生坐在藤椅上，手里摩挲着记录废丹使用情况的玉简，眉头紧锁。
这几日，他总觉得废丹库房的气息有些不对，似乎少了些什么。
仔细核对账目，他发现，火属性废丹的消耗量，比往常多了不少，尤其是‘火灵丹’的废丹……
再联想到陈飞的突破，王福生心中疑窦丛生。
按理说，一个刚入门的杂役，几天时间就从练气一层蹦到练气二层，这速度快的简直离谱。
可偏偏，他又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陈飞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难道真是个修炼天才？”
王福生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天才？天才也不会跑到废丹坊来当杂役吧？”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就像是隔着一层雾，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不行，不能再这么干耗着了。”
王福生心里嘀咕着，眼珠子转了转。
他忽然想起什么，嘴角微微一撇，计上心来
“以王莽的性格，要是知道他想要整治的小杂役，非但没有被丹毒困扰，反而在短时间内突破练气二层，恐怕心里肯定不舒服，到时候......”
想到这，王福生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猾笑容。
他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一张空白符纸，又研了研墨，提笔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纸上墨迹淋漓，很快就出现了一行略显潦草的小字：
“王师兄，近日坊内新来的丙级杂役陈飞，行迹颇为可疑。
似在私下炼制丹药，且修为已突破练气二层，特此告知。
写完，王福生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将符纸折叠起来，塞进一个特制的信封里。
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只通体雪白的纸鹤，口中念念有词。
他指尖灵光一闪，符纸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纸鹤体内。
“去吧，小家伙，送到乙一号地火室，交给王莽。”
王福生对着纸鹤轻声说道，手一挥，纸鹤扑棱着翅膀，飞出了小屋，朝着地火洞窟的方向飞去。
王福生望着纸鹤远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容。
“王莽啊王莽，这浑水，我老王可不趟，还是你亲自来吧。是龙是虫，就看你的手段了。”
他哼着有些跑调的小曲，又重新坐回藤椅上，悠哉悠哉地摇晃起来。
仿佛已经置身事外，只等看一场好戏开锣。
“王福生也真是的，这点捕风捉影的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还巴巴地跑来打扰我！”
王莽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将手中的传讯纸鹤狠狠地捏成碎片。
雪白的纸屑如同冬日里最令人厌烦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王莽一拍腰间的白色骨牌，骨牌上浮现出一缕青烟，青烟扭曲变幻，化作一个类似于鬼魂的魂体。
他对着魂体命令道：”立刻去把赵明山喊来“。
魂体一个晃动，瞬间化作一道幻影，没入岩壁之中。
片刻，一个瘦高的身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正是赵明山。
他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莽哥，您叫我？”
王莽很是烦躁的挥手吩咐道：
“你立即去废丹库房一躺！”
“去看看那个陈飞在搞什么鬼！”
“陈飞？王师兄，您说的是前几天让我去送东西的那个陈师弟？”
“就是他！”
王莽一屁股坐回蒲团上，蒲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王福生那老东西，说这小子行迹可疑，在私下炼丹，还搞得神神秘秘的，让我留意着点。”
赵明山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了王莽的意思。
这是要他去探探陈飞的底细，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有什么猫腻。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差事可不好办。
万一惹恼了陈飞，或者被王福生那老狐狸算计了，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师兄放心！”
赵明山挺起胸膛，拍的砰砰作响，“保证把那小子最近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别给老子耍滑头！”
王莽瞪了赵明山一眼，“去了之后，收起你那副德行，装的像样点，就说是去看看情况，懂了吗？”
赵明山连连点头：“懂，懂，莽哥您放心，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
“滚吧！”王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记住，别给老子惹麻烦！”
“得嘞！”
赵明山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王莽看着赵明山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陈飞……哼，但愿你小子识相点，别给老子找不自在！”
赵明山拎着一兜灵果，晃晃悠悠地来到废丹库房。
“陈师弟，陈师弟。”
赵明山走到废丹库房门口，提高嗓门喊道，“师兄我来看看你！”
声音在空旷的库房里回荡，震得架子上的陶罐都嗡嗡作响。
陈飞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抬起头，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早就从星月那里得知赵明山来了，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咋呼。
“这家伙来干什么？难道王莽已经怀疑我了？’
“赵师兄？你怎么来了？”
陈飞起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讶。
“师弟说笑了，师兄我这不是来关心你吗？”
赵明山熟络地走进屋，将灵果放在桌上，目光却快速扫视房间各处。
这间小屋被陈飞收拾过，虽然简陋，倒也干净整洁。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桌上摆放的那两台奇形怪状的器具。
“这是……”赵明山指着桌上的器具，故作好奇地问道：
“这些东西看起来很特别啊，是师弟新添置的？’”
陈飞挠挠头，露出一副“痴迷研究”的表情，眼神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手指上还沾着一些洗不掉的药渍：
‘嘿嘿，赵师兄，我这不是琢磨着，能不能从这些废丹里提取点有用的东西嘛。’
“哦？师弟还有这等本事？”
赵明山脸上堆起笑容，配合地问道，“快给师兄讲讲，你都研究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