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诡异血液
狱警站在高处,手持名单大声地喊着一个又一个犯人的名字。
每喊出一个名字,一个犯人便会面色凝重地缓缓走进研究所。
段亦尘站在外面,已经等待了许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也越来越紧张,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紧紧攥住他的心脏。
终于,狱警口中念到段亦尘的名字。
段亦尘走进了研究所内。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那些从研究所里走出来的犯人的模样。
他们大都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更有甚者,是直接被担架抬出来的。
段亦尘想起昨晚熊头和瘦猴的对话,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一位面容姣好的女性研究员把段亦尘带上三楼。
“听狱警说,你是新来的?”
研究员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
研究员没有多说什么,把段亦尘带到一个金属门面前,说道:
“等着吧,里面的人出来,你就可以进去了。”
不一会,段亦尘听见一声惨叫。
两个研究所的医护人员端着担架来到金属门门口,输入密码,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
段亦尘这才注意到,这扇金属门有多厚!
他只在电影的银行金库里见过!
没过多久,只见两人费力地将一个犯人从房间里抬了出来。
那犯人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白色。
他紧闭着双眼,口中不断吐出白沫,那些白沫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段亦尘不经意间瞥见这犯人的右手时,心中不禁猛地一惊。
只见其右手上的血管竟异常突出,仿佛要破皮而出一般。
而且这些血管还在不停地扭动着,就像是有无数条小蛇在皮下蜿蜒爬行,让人毛骨悚然。
“进去吧。”
研究员对段亦尘说道。
段亦尘咽了一口唾沫,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完全由金属构筑而成的房间。
冰冷而坚硬的金属墙壁散发出令人压抑的气息。
整个房间面积不算大,估摸起来大概也就相当于两个牢房加在一起那么大。
段亦尘缓缓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处那一整块散发着冷白色光芒的灯板。
亮得有些刺眼,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目光转向金属房间的左侧,那里有一个相当大的平面。
这个平面光滑如镜,其上放置着一个密封的玻璃方块。
方块内部,一抹鲜艳的红色格外引人注目。
段亦尘慢慢地走近那个玻璃方块。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终于看清了,那抹红色竟然是一滩尚未干涸的鲜血!
浓稠的血液仿佛还带着些许温度,静静地流淌在透明的玻璃方块之中,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是谁的血?
他看见玻璃下面,有一个圆形出口,出口上,是一个封闭装置。
这个封闭装置,似乎可以打开?
桌子上的那摊血突然震动了一下。
段亦尘被吓了一跳。
随后,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滩触目惊心的鲜血,竟像是拥有生命一般,缓缓地开始“站立”起来。
它一点点地从平台上升起,动作迟缓而诡异,就如同一个刚刚睡醒、正伸着懒腰的怪物。
接着,这摊鲜血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向前移动着,每一步都带着让人胆寒的寂静。
当它靠近墙壁时,更是紧紧地贴在了上面。
他仿佛有生命一般,无形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段亦尘。
这个时候,女研究员的声音传来。
“等一会封闭装置打开,你就把你的手伸进去。”
段亦尘还没有反应过来,他面前的封闭装置就缓慢打开。
段亦尘将自己的左手放了进去。
猩红的血液缓慢地朝着段亦尘移动过去,蜿蜒前行,最终轻轻地缠绕在了段亦尘的手上。
段亦尘微微眯起眼睛,好奇地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这摊诡异的鲜血。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血液时,一股温热且黏糊糊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这种触感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但同时也勾起了他更强烈的好奇心。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摊原本安静的血液表面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紧接着一根细长的触手猛地伸了出来。
这根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刺入了段亦尘手背上的血管之中。
段亦尘顿时感觉强烈的疼痛感袭来!
他想要把手拿出去,但是却被封闭装置锁的死死的。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那摊血以一种诡异而贪婪的姿态,疯狂地吸食着自己体内的血液。
每一滴鲜血被抽离身体时,都伴随着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
这种痛楚如同无数只毒虫在啃噬他的血管和神经。
随着时间的推移,段亦尘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终于,那无法忍受的剧痛和强烈的眩晕感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淹没了段亦尘最后的一丝意识。
他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知觉。
当段亦尘缓缓地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而又冰冷的医务室里。
他的脑袋昏沉得厉害,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
原本以为,他以为他和其他犯人一起来到研究所,只是配合一些普通的研究项目。
然而,此时此刻,他才恍然大悟,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他们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所谓的研究,而是作为那摊诡异血液的食物,为其供给营养!
段亦尘想要下床,但身体上那种奇怪的抽离感依然没有完全消失。
这种感觉就像是灵魂与肉体即将分离,让他浑身无力且极度不适。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两名身材高大、表情严肃的狱警出现在医务室门口。
其中一名狱警面无表情地看着段亦尘,冷冷地说道:“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去了。”
大巴缓缓行驶着,段亦尘靠着座椅,看着自己的左手,凸起的血管已经慢慢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