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坦白

圣不凡自从那场土匪大战后名声大噪，一时间被魔化成仙人，他的天资聪慧好比当年的方仲永神童一般，可是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圣不凡任何过人的举动，他每天除了看书、吃饭、听课剩下来就是和小翠在一起用一些乱七八糟的手舞自娱自乐，有时候还会一个人沉思一段时间，在外人看来他的才能慢慢的被抹灭。没几个人了解真正的圣不凡，只是了解他的装疯卖傻！

天才与蠢材也许并没有那么复杂，只是在一念之间。有些人是真的不懂，有些人是在装懂，可是在众人面前却表现的是完全一样的。真正智慧到达了顶峰其实就是平常心，大智若愚，真正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是不会说透的，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人一直在说。

“器重这个你就先不要管了，我一会有办法说服他们。”圣不凡自信的笑了笑说。

“那先让你那个强势的母亲同意了再说。”文昌根本就不相信，还是在怀疑。

“可以，这个没问题。对了，小杰还没有消息吗？”圣不凡接着不紧不慢的坐到座位上说。

文昌无奈的摇摇头：“我找了3年还是一无所获，好像他整个人突然从人间蒸发了，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文杰也和你一样穿越到另一个时代去了，是不是他也在经历着和你同样的事情。”

“都怪我们不好，当年要不是我们家的疏忽才让文杰走丢的。”说到这里圣不凡也感到有些惭愧的叹了口气。

“怎么能怪你们呢？当年要不是山贼不断的来侵犯，家里也乱，加上文杰从小跟着我一起，没点礼节。其实我倒觉得是他故意趁机逃走的，只是我出去太危险所以才没带他，这也是他人生必有的一次劫难，如果还他还活着，以文杰的性格他将来必将是一名大将！”文昌这是对圣不凡安慰，其实也是对自己的一个安慰。

在这时小翠踏着轻盈的脚步进来了，推开门跑到圣不凡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句：“在说什么呢？是不是你会说话被先生发现了，他要去给姑爷和夫人告密？”

圣不凡拉着小翠坐到身旁：“没有的事，先生早就知道我会说话了，一直没有说穿，就是在维护我，先生可是我们这边的人。”

“啊！先生是要叛变了姑爷吗？”小翠惊讶的问。

“哈哈，小翠这算叛变吗？你怎么把我说成叛徒了，把不凡说成你们姑爷的死对头了，我们几个的关系有这么复杂吗？”文昌看到这么可爱的小翠，坏坏的反问道。

“没有没有，先生你别误会，只是少爷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会说话这件事。”小翠认真的说。

“没事的小翠，我今年也15岁了，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只是因为不想让家里人对我的期望太高，因为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圣不凡教孩子一样的说着。

“那你们俩聊什么呢？”小翠好奇的问。

“先生要再次去前往北部，他想去寻找一下那个关于穿越的传说，我也有和先生同样的想法，我现在也已经长大了，也是时候可以去外面闯闯了。”圣不凡耐心的给小翠回答着。

“小姐和姑爷会同意吗？”小翠就仿佛问题少女一般，充满了好奇。

“同不同意是他们的事，我只是给他们打个招呼而已，小翠你去把我爷爷和父母亲大人都请到大堂去，我和先生在大堂等着他们。”聊的也差不多了，该说的也差不多说完了，圣不凡直接转换话语，认真的说道。

圣不凡的吩咐，小翠也没有再问，就赶紧出门了，急匆匆的去见了圣明轩和天灵芸，和他们一起走向大堂，圣明轩在路上也有点不怎么高兴，边走边问：“不凡有什么事情要说，非要我们去大堂相见，来我们房间不就行了么？”

小翠不敢说的太明确，因为很多事是她无法解释清楚的，所以她就只是传达了一下：“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我也不清楚，少爷只是说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听见没有缘由，圣明轩有些生气：“小翠我说你也真是的，不凡从小就和你在一起，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想干啥，知识学了不少，可是整天躲在家里窝着，这样也不是办法呀！都15岁了，连个话都不会说，我们圣府真的出现了一个哑巴，在外面都丢死人了。现在陈府的那个小子都已经帮父亲打理家事了，可他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看了15年还没看够吗？我说着就来气！”

小翠看到圣明轩生气了，就赶紧替圣不凡圆话：“姑爷你也别着急，少爷从出生就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想法，少爷是仙人，仙人的思想我们怎么能猜的到呢？”

天灵芸听见小翠这样说，也不太赞同还有些失望：“别再吹捧不凡了，刚出生时他确实超于常人，可是这几年你们没发现，别人都在成长，可是他还是在原地打转，我怕再有几年别人都成才了，他还是这样，那可怎么办啊！哎，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这次又不知道有什么幺蛾子。”

小翠听到这里再也不敢去解释了，刚好到了大堂门口：“小姐、姑爷到了，你们先进去吧，进去听少爷给你们说。”

圣明轩和天灵芸到了大堂后，小翠见了圣不凡就告诉他：“老爷没有在府里，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一会就能回来。”

圣不凡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掺着母亲的胳膊让母亲和父亲先上座，然后走到堂中，先是席地而跪，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双手作揖：“父亲母亲大人在上，儿不凡这么多年让你们担忧了！”

圣不凡当着父母的面前第一次开口说话，着实让圣明轩夫妇深感意外，天灵芸激动的双手捂着小嘴痛哭：“说话了，我儿不是哑巴，不是哑巴！。”天灵芸激动的跑过来抱着跪在地上的圣不凡。

圣不凡望见母亲如此伤心，心中也开始自责了起来，怪自己不该隐瞒母亲这么久，他赶紧向母亲说道：“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一尺三寸婴，十又五载功。让母亲受累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天灵芸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付出的，无论圣不凡再有心隐瞒，只要孩子是正常的，她就无比的高兴：“傻孩子快起来，别再说傻话了，娘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一直坚信我儿是健全的人，是可以说话的！”

圣不凡顺着母亲的手臂站了起来，她被母亲紧紧的拥入怀中，圣不凡抬头望着父亲，父亲眼眶里聚满泪水，都快溢出来了，父亲强忍着，抬头望了望天：“好，好，好好，喜事喜事，快快快，赶紧去请老爷，让他也高兴高兴！”

“回禀少爷，已经去请了，老爷就在路上，应该马上就到。”小翠不敢迟疑，赶紧回答道

“好好，你们娘俩坐下说话呀，不要站着啊。”圣明轩也是一顿激动过后，脑子一片空白，无话找话，机械的说道。

“就是，就是，来来来不凡赶紧坐。”天灵芸听到后也是激动，然后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圣不凡先是扶着母亲与父亲坐下，但他并没有走下，向母亲与父亲深深的鞠了一躬：“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有话要说。今天，儿找你们是向你们辞行的！”

“辞行？”圣明轩与天灵芸有些惊讶，不由自主的同时站了起来，不解的问道。

“对，我已决定要和先生去北部游练，我决定要去外面看看！”圣不凡赶紧解释道。

“游练，为什么要去北部呢？那里荒凉，人烟稀少，万一遇见土匪怎么办？那个地方靠着沙漠，天气恶劣时，常会刮起沙尘暴，我听说近些年那里的天气更恶劣，年轻一代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这一些老人不愿意离开，要不是有人坚守，那里早就没有人了！不行不行，你就别去了，或者去个别的地方？我给你爷爷说下，你去京城玩玩好不好？”天灵芸根本就不同意，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一点点苦。

“娘！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圣不凡一激动就顺口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言语。

可是天灵芸根本就不听，也不想理解意思，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圣不凡去那种艰苦的地方：“你说的都是什么呀？我不同意，说什么都不同意！”

圣明轩也不太懂，但他大概知道圣不凡说的意思，可是他也并不同意圣不凡去北部：“孩子，你母亲说的对，你没必要去北部，你想艰苦历练可以到你爷爷的军营里啊，没必要去那么远。还有文昌，你一介书生跑到沙漠里干什么？难道沙漠里也有诗歌，有灵感？带不凡去个有诗情画意的地方不好吗？别老整一些伤感的，那样心情会很沉重的。”

“非也，明轩你没看出来不凡的心已经不在这里十五年了吗？”文昌其实是把圣不凡当成自己孩子看待的，他也看出了圣不凡的心思。

“你们这些文人说话怎么那么夸张？不凡才十五岁，怎么就飞走了十五年？”圣明轩先是怼了一下文昌，然后面向圣不凡又说：“不凡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向你爷爷交代啊，他老人家最疼爱的就是你这个孙子，他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同意！”门外突然传出一句刚强有力的声音，正是圣羽，他的声音仿佛从天的另一头传过来的，急促的的脚步又快了，瞬间传到就在耳前，进来的确实是圣羽。

“爹，你还没听不凡要干什么你就同意？”圣明轩有些急了。

“哈哈哈！为什么不同意，什么事我都同意！”圣羽豁然开朗的笑着来到孙子面前，圣羽并没有像圣明轩那样护犊子，还开玩笑的说：“臭小子，我还以为我你永远不开口说话了！”

“爷爷您早就知道了？”圣不凡也不好意思的笑着问道。

“肯定啊！就你这点小伎俩瞒瞒你父母还可以，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我不想打扰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我到门口一回来了，我听见你和你父母说的话，只是不着急先进来，在门口等了等。你说你要去北部，可以告诉下我，你去的目的？”圣羽始终是经过风雨的人，并没有像圣明轩一般，那种在温室长大的人，总有些拘谨。

“既然爷爷什么都知道，我也不隐瞒什么，我此次之行为了为了‘记忆’而行。”圣不凡赶紧接着爷爷的话说。

“你与生俱来的记忆吗？”圣羽想确定的知道具体事情。

“对，爷爷，我一直困扰我为什么会带着前世的来到这里？到底这里的我才是真实的我，还是另一个世界才是真正的我，我想知道我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圣不凡说出了这15年的困惑，说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去吧，孩子，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前世今生，我只知道当下你是我的孙子，不管你是否能找到回去的路，你都是我们圣家引以自豪的子孙！”圣羽很豁然的说。

“谢谢爷爷。”此时的圣不凡特别高兴，赶紧向爷爷道谢。

“其实我也有私心，万一你回不去，不是还得回来，历练是对你的最好的帮助，想当年，我和你太爷爷一起闯南走北，大大小小什么事都历过，这才成就我现在的能力，最记忆犹深的一次，在北部相邻的一个山脉中，有一个神秘的部落叫翁族，那里被一团有毒的迷雾覆盖，我们费了千辛万苦，死了很多人最终才进到里面了，里面还真是一个神秘部落，为了占领这方土地，我们差点全军覆没，在那次侵略中在你的太爷爷为了保护我们牺牲了。”圣羽说着说着不免有些伤感起来。

“将军，你们为什么要去侵略那个神秘的部落？”文昌一听见奇闻就激动不已。

“其实这个部落原先几乎无人知道，当年皇上得了一种怪病，皇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后来民间有位神医便告诉太后在北部山脉中有一片湖，湖的中央有一个被毒雾围绕的小岛，相传毒雾里面是一个部落，部落里首领是可以救皇上的，太后就命你太爷爷前去寻找。”圣羽咽了咽唾沫，陷入深沉中仿佛想想起当年惨烈的景象了。

“你们要救皇上可以请求首领就行了，没必要杀人啊？”圣不凡也感到了兴趣，不解的问。

“本来我们也是这样想的，谁知道我们把病情让传话的人告诉了首领，首领立刻拔刀相对。后来才知道皇上得了血上的一种病，要救皇上必须用首领的血来换，战争中期眼看我们就任务就要失败了，我们坚持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由于几千年来无人知晓这个部落的存在，既然被发现了就算他们打败了我们，还会又更多的人来骚扰，再加上那个首领不想让更多人再牺牲，为了保护他的子民于是最后决定用生命换了和平，那次是我生命中最艰难的一场胜利，差点我们都感染瘟疫回不来了，后来也是首领救了我们，想想我们都很惭愧，我们杀了他的族人，扰乱他们的宁静，可他还救了我们性命。”圣羽回想着当年的往事不断地叹气。

“就是那个叫美丽翁族的部落，他们信奉着一个叫美丽翁兽神的民族，他们相称自己是美丽翁兽神的子民吗？”文昌想到了一些事情，赶紧问。

“文昌也知道翁族吗？”圣羽有些惊讶

“有过耳闻，我也去过那个地方，可是有毒雾我根本没进去。”文昌赶紧回答道

“其实这个部落虽然被我们发现了，由于与部落当年达成一致，我们一直有驻兵在里面保护着这个族人，所以消息一直封锁着。”圣羽点了点头，他知道文昌是个明白人，懂得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不会把这些事情乱说出去，更何况翁族部落被发现已经差不多50年了，外界多多少少都有些传言，所以并没有避讳。

“那就我当时没有找对地方，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文昌得到了确切的证实，他高兴的说。

“呵呵每年那里都会有人回来汇报一次，等你们下次归来后我让人带你们进去。”圣羽本来就是一个武将，并没有文臣那样多心眼，总是大不咧咧语音让人听着都舒服。

“好的，那就一言为定，谢谢圣将军了。”文昌与圣羽将军的谈话也是那么的爽快，并不掺杂什么，一是一，二是二基本上也不掺杂什么客套之说。

“父亲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也不敢阻拦。文昌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圣明轩嘴上说着不阻拦，但话语中还是透着些许的不愿意，但是他又无可奈何，只能问问。

“明天一大早就走。”还没等文昌开口，圣不凡就抢先说道，他生怕有什么变故。

“那好吧，就让小翠给你收拾下东西吧。”圣明轩看了看身边的所有人，诧异的问道：“小翠呢？怎么没见小翠？”

“刚还在这里呢。”孙管家也环视了一周发现确实没有见小翠的身影。

“这丫头，真是的，小环你去给小少爷收拾行李。”圣明轩也并没有生气，他的心中还在埋怨着，所以他还没有等到小环的回答，说完话就转身无奈的离开了圣府的大堂。

“是，少爷。”小环望着圣明轩的背影小声的回答道。

望着圣不凡的天灵芸，她始终没有忍住，事情也无法改变，她一句话没说，只好走到圣不凡面前，温馨的把他搂入怀中，轻轻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