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酬勤,从铁衣功开始肝成武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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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杀身之祸

偏偏陈诚说得有理有据,还有城卫司捕头帮忙撑腰,若敢说半个不字,城卫司的官老爷们发起狠来,后果不堪设想。

田寡妇挖空心思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到任何办法,最后只得凭着本能,跪倒在地,抱住陈诚大腿苦苦哀求。

“阿诚,我家境况你也知道的,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

大家是多年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求求你高抬贵手,看在孩子死去的爹份上,放过我们娘儿俩吧。

只要你高抬贵手,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田寡妇三十来岁,平日里喜欢涂脂抹粉,加上心口磨盘颇为雄伟,倒也有几分姿色,有意无意以心口磨盘在陈诚腿上蹭...

陈诚知她姘头众多,并非良人,只觉一阵恶心,腿上用劲将她甩了开去。

“罢了!我这人心善,念在邻居一场,就还一两银子罢。”

见田寡妇还要纠缠,他接着冷声道:“一两银子,一分不能少!若是再啰嗦,可别怪我改变主意!”

“我...我还。”田寡妇美人计不成,心中暗恨陈诚铁石心肠,但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不得不就范。

拿出钱袋子数了半天,最后只数出三百文钱,加上之前的五百文,还差二百文。

“阿诚,我就只有八百文钱了。”

陈诚依旧没接钱,目光扫向马六,“马六,你怎么说?”

马六哪里还不明白陈诚的意思,苦着脸用没受伤的左手在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两百文钱来。

陈诚这才撕掉借据,将两人手上的钱拿了过来。

“阿诚,既然事情已了,那我们后会有期。”

刘云峰颇为和气的笑了笑,今天他算是真正见识了这个狠人阿诚。

如此年轻,手段便如此狠辣果决,此子将来绝非庸碌之辈,这次帮了忙,结下个善缘,值得!

“刘头,不急!”

陈诚拱了拱手,笑道,“时候不早了,刘头和几位兄台想必还没吃饭,不如由我做东,找个地方喝两杯?”

这次不仅是刘云峰,便是另外那三名差役,都对陈诚刮目相看,暗暗佩服。

人敬你一尺,你得还人一丈,若陈诚只知一味斗狠,不通人情世故,将来即便有所成就,也有限得很。

狠人阿诚,上道!

不等刘云峰发话,那刀疤脸差役便已上前揽住陈诚肩膀,热络道:“陈兄弟,前面上条街有间新开的酒楼不错,我们哥俩好好喝几杯!”

“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廖三,我虚长几岁,你叫我三哥就行。”

......

目送陈诚和城卫司几人一边闲谈,一边走远,槐树巷众百姓皆暗暗心惊。

大家街坊这么久,竟然都不知道陈诚竟然是个狠人!

尤其是之前欠老陈家钱不还的那些人,心惊之余,更是一阵后怕。

若陈诚不是找田寡妇收债,而是找上他们,现在吃苦头的就是他们了。

至于田寡妇三人,早就悄悄溜回了家,紧闭院门。

......

上条街荣和酒楼。

这是间新开的酒楼,生意还不错。

几人找了个雅间落座,陈诚倒也不吝啬,点了一盘红烧猪肘,一只烧鹅,一只卤鸡,一盘红焖羊蝎子,几样菜蔬,两瓶烧酒。

如此豪气举动,赢得刘云峰的不少好感,至于廖三和另外两个差役,更是对陈诚推崇备至。

毕竟差役的薪俸不比狱卒多多少,平日里三人也难得下几次馆子。

几杯酒下肚,陈诚便与他们混熟了。

“对了,刘头,昨日蒋头押着一个犯人进牢狱,据说是犯了灭门大案的江洋大盗,蒋头亲自审问过后,就带了人前去缉拿,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趁着酒兴,陈诚随口问了一句,毕竟那犯人许诺了一百五十两白银,若能探听点有用的消息也是好的。

“江洋大盗?你是说如意坊周家的事情?”刘云峰面色忽地变得严肃,“阿诚,这事你知道多少?”

不仅刘云峰神情严肃,廖三和另外两个差役亦是面色凝重。

陈诚心中不由咯噔一下,自己就是随口问问,怎地还捅了马蜂窝不成?

“刘头,我一个小狱卒能知道什么,就是见蒋头亲自审问犯人,就顺嘴问了一下李涛李叔。

昨日蒋头审问完那犯人,要留活口,是我帮忙治的伤。”

“原来如此。”刘云峰面色缓和过来,旋即压低声音道,“阿诚,此事关系重大,其中牵扯到内城大家族的贵人。

在内城的大家族贵人眼里,莫说是你,就连我都随时会被...”

刘云峰抬手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听我一句劝,不要打听,也不要试图跟那犯人接触。”

“我晓得了,多谢刘头提醒。”

陈诚拱了拱手,郑重道谢。

他虽依旧努力保持镇定,内心却已翻起滔天骇浪。

刘云峰乃是磨皮境武者,从九品的捕头,在平民百姓眼中权威赫赫,连他都如此忌惮,其中的凶险可见一斑。

“这方世界果然危险,我差点就因为好奇心害死猫,中道夭折!

我的实力还是太弱小了,得谨慎些才行!”

心中暗道一声,陈诚自然不敢再多问。

刘云峰和廖三几人,也都特意避开这个话题。

待到酒足饭饱,刘云峰几人下午还要当值,匆匆告辞离去。

陈诚到柜台结了饭钱,一共开销三百八十文钱,这可是老陈家大半个月的伙食钱,难免又是一阵牙花子疼。

“这钱花得倒也不冤,刚刚得了刘云峰提醒,说不得便是免去了一场杀身之祸,另外跟刘云峰几人交好,至少自家在槐树巷能安稳不少!”

陈诚如是安慰自己,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向酒楼门口行去,由于心不在焉,差点和迎面走进酒楼的少女撞到一起。

好在陈诚反应够快,闪身避到一旁。

少女年约十六七岁,身形高挑,容颜姣好,一身淡青色劲装,披着貂皮大氅,腰间配一对短剑,此时一脸愠怒。

“你...你是陈诚?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诚微微愣了愣,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么个少女。搜索记忆许久,终于想起来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和原身定了娃娃亲的江芸。

原身也只是三年前见过江芸一面,是以陈诚一时间没想起来。

江芸语意不善,颇有股盛气凌人的架势,陈诚也不惯着她,没好气道:“这是酒楼,我自然是来吃饭的。”

“吃饭?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狱卒?

你可知在荣和酒楼吃顿饭要多少钱?”

江芸好似听到什么莫大笑话,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