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名额变动
看到满地血腥,及那具断头尸体,槐树巷众百姓皆是心惊胆颤,有些胆小的,腿肚子直打颤。
这一刀干净利落,贼人惨状,如在菜市口被刽子斩首一般无二。
所有人皆满是畏惧的看向陈诚,这个相貌清秀,此时一脸严肃的少年就如索命阎王般,让人心生敬畏。
当然,没人同情贼人,心底里皆暗暗叫好,同时又有些庆幸,还好贼人光顾的是阿诚家,若是光顾他们家,指不定出什么事。
“阿诚,出什么事了?”
槐树巷这么大动静,早已惊动了巡夜的城卫司差役,他们第一时间便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领头的差役陈诚认识,正是上次跟着刘云峰一起的差役,名安世昌。
“安哥,我家闹贼了。”
仔细查看现场后,安世昌心中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又细细询问了一番,得知竟是两个带刀的贼人,被发现后还试图杀人害命,他不免暗暗心惊。
若是普通人,遭遇这两个贼人,估计就灭家了。
而陈诚竟然毫发无损,还伤了一人,反杀一人,这份胆气与勇力,着实恐怖。
难怪之前刘头对阿诚如此看重!安世昌暗暗道。
“这人谁认识?”
安世昌举着火把,将贼人头颅照亮。
“这人好像是飞鹰帮的,前些天上门收例钱我见过。”
人群中,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
“飞鹰帮?”安世昌面色一沉。
江湖帮派的人虽蛮横霸道,欺压百姓,但却轻易不敢做夜闯民宅,杀人害命这种事,这是城卫司能够容忍江湖帮派立足的底线。
一旦有江湖帮派越了这条线,那后果,很严重。
“飞鹰帮的周彪今夜就在田寡妇家,我见了的。”
人群中又有人捏着嗓子悄悄说道。
在身家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刻,贫民百姓出奇的团结一致。
“走!”
安世昌冷冷道了声,带着一众差役向田寡妇家行去。
陈诚跟在最后,悄悄将另一名贼人掉落的长刀一脚踢到柴火架下。
这年头,长刀可不便宜,随便一把都得十几两银子。
......
田寡妇家。
屋内,
......
“彪爷,奴家伺候,您可还满意?”
田寡妇媚里媚气道。
“你这娘们,很是不错。”周彪嘿嘿笑道。
田寡妇眼中忽地闪过恨意,腻在他怀里撒娇道:“彪爷,奴家可是您的人了,那陈二欺负奴家,也不见您替奴家做主!”
周彪拍了拍她道:“这话你说过多次了,我自然放在心上,陈二就是一个小小的狱卒,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已经安排了两个手下,今晚就替你收拾陈二。
刚才外面的动静听到没,想必是陈二和我手下的人动上了手。我那两个手下,手底下杀过不少强人,他们今晚带了长刀过去,那陈二竟然敢跟他们动手,简直是自寻死路,就算不死也得成残废。
明天你就等着看陈二怎么个死法吧。”
田寡妇大喜道:“真的么?”
周彪极为笃定答道:“我彪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见血。”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砰砰砰的砸门声。
“开门!快开门!”
......
“不用等明天,估计一会你就看到了。
去开门,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周彪道。
田寡妇起身穿上衣服,出屋打开院门,瞄了半天,没看到跟在众人后面的陈诚,以为他被杀了,心中感到一阵快意,面上却故作惊讶道:“差爷,大晚上的出了什么事?”
“让周彪出来。”安世昌面色冷峻。
“什么事?”周彪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慢慢走出来。
安世昌冷声道:“你手下的人夜闯民宅,杀人害命,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位差爷,我在家好好睡觉,我手下的人干什么事情,与我何干?再说了,你怎么确定就是我手下的人干的?”周彪以为陈诚已死,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道。
“那你仔细看清楚,是不是你的手下。”安世昌挥了挥手,早有差役将贼人人头提了过来。
“这,这不是田七吗,他怎么死了?”周彪大惊失色。
安世昌冷哼一声,道:“是你手下就行,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彪早就留了后手,开口道:“差爷你有所不知,田七前两天犯了事,已经被我们帮主踢出飞鹰帮了,他干了什么事,可跟我没关系。
我周彪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城卫司若是没证据,可不能胡乱抓人。”
安世昌皱了皱眉,死去的田七衣服上没有飞鹰帮标记,现在死无对证,他一时间还真没办法。
“夜闯民宅的人还有一个,等我们抓到他,看你怎么说!”
“那就等你们有了证据再说,大晚上的,我可没心思管闲事,睡觉要紧。”
周彪说罢,转身朝里屋行去。
安世昌犹豫了一下,没有抓周彪,抓人容易,但没证据依旧得放人,属于是白忙活。
周彪是飞鹰帮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用担心他跑了。
“周彪,你最好收敛些,明天起阿诚兄弟就是我们城卫司的人,若是敢动城卫司的人,后果如何你比我清楚!”
安世昌补充了一句,他也是老差役了,知道今晚的事情,是冲着陈诚去的。
田寡妇这时终于瞥见人群后,陈诚面色严肃,双眸如刀,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关上院门。
安世昌安慰陈诚一番,带着差役将田七尸体拖走,隔壁邻里也都纷纷回家。
陈诚将院子冲洗干净,方才敲响卧房门。
“诚哥,刚刚出什么事了?”
慕小婉听陈诚的话,一直待在屋里,她打开屋门,一头扑进陈诚怀里,满是担忧问道。
陈诚轻轻抚摸她脑袋瓜,柔声道:“没事,家里来了两个贼人,被我打跑了。”
慕小婉心思聪颖,知道陈诚不想让她担心,没再开口询问。
“诚哥,你衣服上有血迹,我帮你洗洗。”
她还是闻到了陈诚身上的血腥味。
......
翌日,陈诚腰佩长刀,赶到位于如意坊中心地段的城卫司如意坊分司衙门。
廖三早已等在衙门口。
“阿诚,预备差役名额的事情,恐怕会有些变数。”廖三义愤填膺说道。
见他说的郑重,陈诚皱了皱眉,问道:“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