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尽玄冥神掌
在城中，另外一个地方，也有一群人在说着什么。
黄衣，秃头。
很明显，他们是一群和尚。
“丐帮的人走了，峨眉派的人来了，师兄，我们还要走吗？”有和尚问道。
他们也在一间房中，总共有七人，三人年老，四人年幼。
说话的是年老的三个和尚之一，眼神纯粹到有些呆。
“这段时间，这城中发生的事情有些奇怪。”
被问话的和尚站在中央，似乎是这一群人的首领，他脸上有些老人斑，不太多。
眼眸中有着思索之意，口中喃喃道：“虽然是当初远遁海外的邪魔弟子回归，事情不小，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却闹得满城风雨，这其中必然有人搞鬼。”
准确的说，是明面上风平浪静，可实际上，这原本偏僻的小城之中却几乎聚集了半个武林的势力。
丐帮，少林，蛾眉…除去一个武当因为俞岱岩被人打伤的原因没有到来之外，其他大派都来了。
当然，在这个时代，昆仑，华山，崆峒等等都已经势弱，加起来也就稍微比峨眉强一些，更没什么出名的高手，来与不来其实都没什么差别。
“空智师叔，时间紧迫，想不了太多，那百损道人的弟子已经探明了位置，我们是不是该去动手降魔，否则若是被峨眉抢了去，我少林的声威可就显不了了。”
四个年轻一些的弟子中有人说道。
说是年轻一些，其实也不算太年轻了，最少都有三十出头的年纪，只是因为内功深厚，并不显老。
说话的也是他们之中年纪最大的弟子，面相接近四十，实际该已经是五十出头了。
“我少林之威何需去显，圆昆，你着相了。”
空智道，话头一转，又道：“不过除恶务尽，世上有魔头出世，我等恰逢其会，自该出手伏魔，这是应有之意。”
言罢，他当先带头走了出去，其他僧人连忙紧跟其后。
“是，师叔。”
他身后，圆昆双手合十，恭敬应道。
……
“他记住了吗？”
玄冥二老所在的小院中，鹿杖客与鹤笔翁用眼神沟通。
刚才，他们就只是将玄冥神掌的详细说了一遍，这神秘青年就让他们闭了口，一副好像已经记住的模样。
这让已经做好了准备写下来的他，都有些愣。
要知道，玄冥神掌作为他们师傅百损道人所创的武林绝学，虽全文只有一千三百五十六个字，但微言大义，每个字，每个段都有不小的含义。
单独一个字是一个含义，结合前面一个字又是一个意思，带上后面一个字就又变成了另外一个含义。
想当初，他们师兄弟练这玄冥神掌的时候都是被师傅手把手教着，接连揣摩，参悟了一年多，方才弄清楚了一半的玄妙，才能开始修炼。
虽然记忆与修炼不同，但文字晦涩，可不是白话文，极难记忆。
当初他们照着书背，都用去了半年时间才记住…不懂其中的文字含义，死记硬背，太难了。
“应该…记住了吧？”
鹤笔翁回以一个眼神，自己也有些不确定。
毕竟这人中了自己的玄冥神掌，身具掌力，若不修成玄冥神掌，难解其力。
这一点，就算是他们也没办法解决。
玄冥神掌太凶，难学难精，学成之后易出难收。
本身他们也没将这掌法修炼到圆满，不过是小成往上，距离大成都还有一段距离。
中了玄冥神掌，现在整个江湖也就只有他们师傅百损道人才有能力将其去除，否则就只有寻到传说中的九阳神功了。
不过，九阳神功自当初少林之变后，早都已经失传，想寻到何其之难。
“希望他记住了。”
鹿杖客眼神闪动，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彻底的放弃了逃走的想法。
这少年的掌法看不懂，明明好像不是很高深的武功，落在他们身上却仿若让他们陷身泥潭，力量全消。
起身都费劲更别说是逃走了。
“是啊，希望他不仅记住，而且还能修成。”
鹤笔翁也是这样想着，他们无力去除玄冥神掌的掌力，这对手若无法修成，就不能去除掌力，那么…他们凶多吉少。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暗道晦气，怎么这中原武林出了这么一个妖孽。
忽然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师傅远遁海外，数十年都不敢回归了。
中原，真的很恐怖啊！
“这就是玄冥神掌吗？”
云飞扬闭目，没有看到玄冥二老的眼神交流。
事实上，就算是他看到了，其实也不会在意。
玄冥神掌他记住了，这是他在主神空间兑换的能力‘过目不忘’，也可以理解为过耳不忘，总之就是记忆力极大的提升。
这是所有轮回者有了资源之后都必须要兑换的一个能力，可以让道路走的更顺畅。
“气化玄冥，内力沉淀，孕养玄冥之寒。”
云飞扬手掌微动，外表不显，内中虚无层面却仿佛有着一方旋涡，黑青深邃。
“吐纳呼吸，引气在经脉之中流转，最后回归丹田，铸造一方玄冥之湖，此为掌法入门。”
“其后以内力落入玄冥之湖，壮大玄冥之湖，通过每日功课，运功，加强玄冥概念，提升玄冥之寒的质量，再以内力扩展玄冥之湖的范围，此为掌法小成。”
“待到玄冥强至一定程度，可冻结山石之后，是为掌法大成。”
“最后则继续不断的强化玄冥概念，扩展玄冥之湖的范围…无有穷尽，是为圆满之不圆满。”
云飞扬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玄冥神掌的玄妙。
这不是他的悟性逆天，而是因为他的眼界，认知，可以从另外一个层面去看，一瞬就有了全新的认知。
“这就是绝学的概念吗？圆满之不圆满，是为无尽，寓意武道没有尽头…百损道人，好一个百损道人。”
云飞扬暗暗吃惊，这一门掌法可比他想象中的绝学要强了太多。
最准确的说，是这掌法之中的最后一个境界将他惊住了…理论上来说，这门掌法几乎是没有极限，只要时间够久，掌法威力可以无限的提升，甚至可以达到不可思议的境界。
一掌冻结山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嗯，武道功法无尽，但人力有穷时，正常武道之人，受限于寿命，身体，基本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