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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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叫顾北

我叫顾北,今年十五岁,生于京城的大户人家。三岁时,父亲便为我寻来先生,四岁刚记事起,我便踏上学文习武之路,所请皆是顶尖之师。奈何我这孱弱身躯与愚钝脑袋,近年来所学知识竟半分未留,身体亦是每况愈下。

习文之秋先生,每日问得最多便是:“顾北今日可否听懂三分?”而我每次的回答皆如出一辙:“秋先生,学生今日半分未懂,又怎会习懂三分!”每逢此时,先生总会扬起戒尺,作势欲打,与秋先生相伴多年的我深知,今日课程至此便算结束。故而我每次都会迅速跑开,不出所料,教我习武的刘伯总会将我捉住。

刘伯自幼习武天赋异禀,骑马射箭无所不精。听闻刘伯百岁抓阄那日,抓的竟是旁边护卫腰上佩剑,家中老太爷险些气昏过去。刘伯家两百多年来皆出文官,他乃家中独子,家族自然期望他能成为文官。刘老太爷当初为让刘伯抓个与文相关之物,将抓阄物品尽换为笔墨纸砚,毛笔就有二十多种不同样式,怎料会是这般结果。

刘启,刘伯之子,我的小跟班,与我一同习文。刘伯是父亲挚友,刘启自幼便与我一同玩耍。父亲说我幼时带着刘启闯下不少祸事,为此我俩没少挨打。刘老爷子担心刘启被我带偏而放弃从文,曾数次亲至我家,与爷爷顾圣之商议解决之法,最后二人决定将我俩禁闭。真不知我当初如何熬过来的,以我如今性子,怕是早闹翻天了。刘启也不知经历何事,自那之后逐渐收敛,如今除了学习,对其他事一概不知,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全然没了生气。

下月便是我十六岁生辰,或许这会是我最后一个生日。别看我平日活蹦乱跳,实则身子虚弱得很。原先我也曾是个天才,五岁半便熟读“三百千”,六岁时已牢记于心,七岁时熟读四十余本古文,骑马射箭亦是样样精通,诸事顺遂。可不幸来得猝不及防,庆历六年夏天,刚过完十二岁生日,便成了如今这样至于为何会变成这样那都是后话。

庆历十年夏天,皇上庆帝统治天下的第十个年头,特邀一众将士参加狩猎。这是庆帝统治后首次举办狩猎,父亲收到邀约前往。任我如何向父亲求情说白了撒泼打滚,他都不许我去。此等趣事,我又怎会错过,于是父亲出门一刻钟后,我便跟了上去。我特意跟在父亲身后,而是从小道直奔醉仙楼。毕竟京城这也就醉仙楼这种地方我还没去过,我怎可不好好游玩一番。这并非我首次偷跑出来,以往因偷跑出门,没少让家人操心,当然挨打那也是少不了的死罪可免活醉难逃啊。

京城有一地叫醉仙楼,里面歌舞成群,堪称极乐之所,心想小爷我都要死的人了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既然都要死了,这种地方我又怎会错过。刚到门口,便被五大三粗的护卫拦下,他问道:“哪来的小鬼,醉仙楼也是你能来的?”我回道:“哪来的愣子,连小爷都不认识。”护卫又道:“嘿,臭小子,你可知这醉仙楼的规矩?”我应道:“小爷既然敢来,自然是知道规矩。”护卫道:“令牌口令对一下吧。”

我心中一紧,糟了,我哪知道什么令牌口令。但我仍强装镇定,说道:“今日出来得匆忙,忘带令牌了,口令嘛,我刚要说你就打断我。”护卫狐疑地看着我,我心里直发毛,脑筋飞速转动想着对策。突然,我灵机一动,说道:“你看我这穿着打扮,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吗?我爹可是朝中大臣,今日我就是来见识见识这醉仙楼的。你若拦我,耽误了我的事,你可担待得起?”

护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有些犹豫。我见状,趁热打铁,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手里,说道:“大哥,行个方便,日后必有重谢。”护卫接过银子,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那也不行,当我们这醉仙楼是什么阿猫阿狗也能进的地方?”当我犯难之际,后面窜出一道熟悉的身影,刘启把令牌我护卫眼前一抵拉着我就往里走。边走我遍问道:“行啊,刘启现在都有这本事了”刘启赶忙捂住我的嘴,小声附和道:“在这里叫我李公子。”

我又问道:“这令牌你有了口令那?”刘启:“哪有什么口令,令牌是这能进门的唯一身份象征。”心想“不愧是这醉仙楼,这护卫有点意思。”

一进楼内,我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舞台上的女子们翩翩起舞,身姿婀娜,台下的宾客们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我找了个空位坐下,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这时,一个小二走了过来,问道:“客官,要点些什么?”我想了想,说道:“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都上来。”小二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了,心想又是哪家的公子哥第一次来啥也不懂,不过也没表达什么,随后便退下随意送了些东西上来。这天我跟刘启从小时候聊到大,毕竟机会不多了,别忘了小爷我,算了忘了就忘了吧。

不知道喝了多久反正我是趴在桌子上了,刘启摸了摸我头道:“顾北,这次就当我欠你的,你这身体伯父又怎会不知,咱俩这些小伎俩能比得了当年那个有着混世双雄的伯父和我老爹吗?”“老大我从刘启从来不怕在家里挨打,从小挨打从来没哭过,可今这酒实在是太辣了。”刘启偷偷抹掉眼泪。醉仙楼从来都是先付后吃,令牌代表着可以去一次,刘启把令牌给了小二又给了几两碎银便带着我向外走去,刘启把我扛至马车拉回到了住处。

那天是我喝第一次喝酒,从醉仙楼出来后,怎么去的客栈我也完全没有印象。至于做了什么咋回来的我更是一概不知。只是第二天醒来我,已经五花大绑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