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什么怪东西！
小蜘蛛所带出的新页面呈现着各类信息，显然是真正的操作界面！
“这小家伙这么厉害吗？难道我以前都大材小用了？”
维森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多收集些蜘蛛卵，再学些正经的黑客技能，好好研究一下蜘蛛病毒的上限。
进入真正的操作界面后，维森一通搜索，找到了许多关键信息。
有店铺流水、有体检记录，其中最重要的，还是被塞到满满当当的邮箱。
就日期来看，枪店老板貌似没有清理邮箱的习惯、或者是故意留下了这些邮件。
总而言之，别人没用上的情报，现在全都便宜维森了。
一封封地看下来，维森对于枪店老板的认识加深了许多。
“这老白男，枪玩得挺好，怎么会怂成这样呢？”维森吐槽道。
在邮件中，虎爪帮要他给钱、做假账、帮忙洗钱，枪店老板只会象征性地反抗两下，被骂上一顿就会乖乖听话。
到近期的邮件，虎爪帮还开发出了新玩法，就是故意提出非常过分的要求，欣赏枪店老板“破防”的丑态，最后再告诉他“哈哈！你被耍了！”
虽然这套招数相当烂俗，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奏效。
难不成，枪店老板是故意配合，主动丢面子逗虎爪帮开心？
如果真是那样，多少有点窝囊过头了。
继续浏览到最近的几封邮件，维森终于接近了真相。
九月七日的邮件：
虎爪帮要求枪店老板参与黑超梦的拍摄，内容为不情愿地枪杀无辜者。
枪店老板不肯，然而在虎爪帮的威胁下，最终还是屈服了。
九月十六日的邮件：
虎爪帮夸奖成片很棒，订制超梦的买家很满意，给了额外打赏。
枪店老板没有接受夸奖，只收下了赏金。
九月二十四日的邮件：
虎爪帮命令枪店老板参与运货，并且严禁打听究竟是什么货。
枪店老板本来想拒绝，但是得知报酬的金额后，还是答应了。
九月三十日的邮件：
虎爪帮表示仓库爆满，要把最近的一批货送到枪店来。
枪店老板接受。
十月十一日的邮件：
虎爪帮说那批货用不到了，直接杀掉灭口就行，晚上会派人来收拾现场。
枪店老板接受。
看完这四封最重要的邮件后，维森陷入了沉思。
“虎爪帮所谓的‘货物’，八成就是被拐来的女人了。”
维森不由得眉头紧皱，
“枪店老板他……应该没有参与灭口吧？”
按理说，就枪店老板那个怂样，不太可能下定决心杀人。
再者，既然他能拍出优秀的“枪杀无辜者”黑超梦，就说明开枪时经历了强烈的内心煎熬，怎么想都不可能滥杀无辜。
如果真的有幸存者，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只要能找到她们，就能轻松得知事件全貌、没准还能捞个证人。
而且，根据邮件中的情报，虎爪帮还会给“货物”安装定位器，这就有了调查的抓点。
但凡逃出升天的姑娘，肯定要做手术摘除定位器，接下来只要标记出区域内的义体医生、挨个探访就是了。
为了防止在局域网中留下痕迹，维森特意用抬头显示器记录邮件内容，而没有连接个人终端。
由于“小蜘蛛”的存在，维森考虑着是不是该销毁电脑。
韩警探也提到过，虎爪帮的事情最好别让警方知道太多，不然日后分钱会比较麻烦。
于是，维森干脆把每一封邮件都录了下来，别管有没有用，反正警察还没来，慢慢录就是了。
包括那些没用的信息，也就是账本、定期体检报告，全都录了下来。
不过在录制的过程中，维森又有了新发现。
“多发性骨髓瘤？这是个什么怪病？”维森仔细阅读体检报告，却发现体检人并非枪店老板。
接着，维森又点开了其余体检报告，发现每次的体检人都不一样，明显是其他人借用了枪店老板的体检机会。
报告中出现的病症，大部分是癌症肿瘤，少部分是呼吸系统与消化系统疾病。
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有个年仅六岁的小女孩，居然得了关节炎！
“小屁孩上哪得关节炎去？难道是夜之城特有的工业污染导致的？”
结合这些体检报告，没准枪店老板就是为了帮助这些病人，才不得不与虎爪帮合作。
可这就带来了新的问题，这些病人都是谁？枪店老板又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总不能是因为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扭头去无偿帮助他人积攒功德吧？
这样看来，枪店老板的故事远远没有结束，还得继续调查。
这么看，必须得处理掉电脑中的情报了。
要是NCPD里再出个黑警，把体检报告全都卖给虎爪帮，绝对会影响维森接下来的调查。
因为情报都已记录，维森干脆摸了把消音手枪，对着电脑硬盘连续扣动扳机，将其打成筛子后便扬长而去。
等警方来枪店调查，也会将其视为虎爪帮有意破坏证据。
至于监控就更不用担心了，整栋楼的出入口还没修好呢，监控探头不可能正常运转。
大功告成后，维森将消音手枪揣进口袋，作为战利品一并带走了。
乘坐电梯时，维森总觉得后背有点发毛，就好像有蜘蛛在爬一样。
这时，个人终端收到了数条消息，刚好帮维森分散注意力。
第一条消息来自大卫：
“什么？巴里怎么受伤了？在哪家医院？”
对于这个反应，维森有点不满意，没好气地回道：“问我干嘛？直接去问他，打听到了再告诉我。”
第二条消息来自杰克：
“没问题！伙计，我这就帮你打听消息，明天一早就能摸清这家伙的底细！
“对了，经过上回那码事，我朋友对你挺感兴趣的，你最近的时间方不方便，要不咱仨一块吃顿饭？这回我肯定找家正宗的东方饺子馆！”
维森这才满意点点头，回道：“谢了，杰克！我最近也没啥事干，挺闲的，你们定时间就行！”
第三条消息来自朱迪：
“巧了，最近还真有个性偶失踪了。我跟苏西提了这码事，她说愿意向你赔礼道歉，要不今晚你就来一趟吧？”
朱迪的回信，可谓是高情商回复的典范。
苏西·Q再怎么说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认错？八成只是看上了维森手里的情报。
朱迪就捡了点好听的话，估计是想要努力促成双方合作。
既然如此，维森也给了几分面子：“好，我这就过去，只要诚意到位，合作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