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未战先乱
“你兄名易川，字子水，你身材壮硕，体格敦实，便叫易山，表字子石，不好，还是子玉，你看可好？”
“易山易子石，易山易子玉，多谢马王。”俄依戈也不懂易子石哪里不好，只觉得子玉更好听，自是欢喜。
姜维也是笑，这山川兄弟比之其他羌族首领，对自己多了许多亲近。
“马王，多照应易山，他年少顽皮，多多训诫，能跟您学习一番，却是造化，我回去安排本部之事。”易川也不多待，留下羌兵名册，这是昨日有专人造册，姜维心知是韩遂安排，自己那个大兄，不曾有此细致安排。
“放心便是，记住，他日潼关若有事，看此锦囊中物行事，随时寻我。”这次却是姜维说与易川听，昨日还是易川怕马王在军中不受待见，说与姜维听的。
昨夜姜维除了给马岱准备汉中之行的锦囊，也准备了易川的，潼关大战，结果难测，前世马超大败，留下许多兵将投了曹操。
姜维收拾一番，穿上一套战甲，这一世，还是第一次甲胄齐全，旁边易山大声喝彩，只说马王英姿无敌。
他也不在意，出帐观看军士造饭，也上前取了一碗麦饭大口吃了起来，还跟旁人说快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众军士见主将与自己等人同吃一锅饭，都是心下感触，纷纷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饭，姜维起身，易山早已牵过白飞沙，想要扶他上马。
战甲沉重，一般都是身边随从亲兵帮忙上马，姜维摆摆手，吸一口气，拽了一把缰绳，纵身跃起，再看已然安坐马上。
旁边众军士都是喝彩，尤其羌人士兵，都知道自家将军乃是羌地马王，不曾想身法武艺也是如此厉害。
本部西凉兵本就在左近扎营，每日见姜维关凤舞枪弄刀，早知其武艺，此时都是挺胸抬头，与有荣焉。
姜维在马上看了一圈，众人都已安营吃饭，大喊道：“我军第一战，便在今日，上马！”
众人都纷纷上马集结。
他们这一处小营区确实偏僻，千人之军，行了半晌才到大营前。
早已有其他各部兵马在营门集结，人叫马嘶，好不热闹。
姜维这一军却是安静，随着姜维身边军旗缓缓行动，虽然不曾展露许多，已然微微有了威武之气。
今早千人之威，全军各营自然都有听到，才过不多久，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混杂之军，也敢妄称铁骑？”
“我听闻那军主将乃是马家三公子，从前专好养马，不读兵书，武艺二流。”
“我也听说了，昨日我一族兄在大帐听令，虽然不曾说甚机密，只说这三将军大言不惭，要领军奇袭，被大将军当面否了。”
“一个不通兵法之人，也敢妄言，难怪大将军这一日表情都甚是不喜。”
“区区千人之军，如此晚到，若是在马将军之后到，让他家主将领了军棍才是有趣。”
各军都有人如此议论姜维和所部千人。
这边小半军士是韩遂马超所部，为首之将乃是庞德。
其他大半乃是各家诸侯将军所属，几个主将大半都去上游征调民船，这边只有张横、侯选、程银三人领军指挥。
羌骑昨日才到，尚未准备完全，只有姜维部下五百羌人部下参与此战。
不多时，马超带着数十骑亲兵行来，所部亲兵都是明盔亮甲，姜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战甲，也是一般，没说什么。
旁边其他各军早有人小声嗤笑起来。
那边侯选也小声与程银、张横说道：“昨日帐中好大威风，大公子岂能轻饶？”
“我等今日且避开交战，保存实力为主。”
另两人都是点头称是，微笑看着马超背后亲兵，偶尔斜视一眼姜维。
“庞德！你领所部骑兵三千为先锋，听鼓声直冲河岸！”
“程银！侯选！张横！你三人各带本部步骑共两万，为中军，紧随其后，到得岸边，听号令齐射，万箭齐发！”
“姜维！”说完名字顿了一下，继续大声道。“你率所部一千兵马为后部，无令不得冲击河岸，谨听鼓令！”
姜维眉头蹙起，寻思马超这是为了落自己面子，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自己昨日借了韩遂和羌人之势，有了独立之军，今日却被马超如此安排。
姜维也不在意，只要能赢，其他随便马超安排便是。
也不想与他冲突，接了将令。
这时有探马飞奔前来，口中大喊：“曹军开始渡河！船只甚多！”
马超一听，不曾想曹军行动如此迅速，赶紧大声下令：“大营点狼烟！”
姜维心想曹操不愧奸雄之名，听闻西凉军征集民船及燃火之物，当机立断，立刻渡河，这是经过赤壁一事，对水上火船，有了恐惧，这一计便被如此破了，也不知道韩遂此时能准备火船几许，大乱不现实，若能小乱干扰也比之前要好。
马超看了姜维一眼，知道曹操过河极快，不能再等，下令道：“各部依令行事，庞德！立刻率部出发！其他诸将，依次而行！”
姜维部下千军都是骑兵，却在张横等人部下步兵之后，饶是他两世为人，再加原本性格沉着，此时也是有些窝火，如此岂不误了战机！
行了一个多时辰，庞德所部已然遥见河岸有人在依序上船，准备渡河。
那边曹军看到西凉军来，队形顿时有些散乱，庞德大喊就要率部冲锋。
就在此时，冲出许多牛羊，漫山遍野，众军士皆是生在西北苦寒之地，顿时纷纷抢起牛羊。
庞德大声呼喝，喊了半晌，也才收拢不足千人。
张横程银等人所部这时也到了近前，这些小诸侯部下军纪更是散漫，再加自家将军早有言要众人悄悄保存实力，此时更是奋力抢夺，生怕少了好处。
庞德自己在那边苦苦吆喝，也是无用。
这时马超到了，一枪捅死一个丢下兵器去抢羊的士卒。
“整理队伍！违令者死！丢武器者死！抢牛羊者死！”马超大喊，两万多军士都愣怔看着马超和自家将军。
这时姜维所部千人也到了近前，姜维对身边易山喊道：“右！”
千人勒马，齐齐后退。
“易山！左！随我一同绕行！”
全军千人千马仿佛一体。
千马调转马头，跟随前方白马，以及那杆军旗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