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流
鹰巢城西北角的一处酒馆内，靠里侧的一个屋子。
托马.桑德兰侯爵以及他的长子崔斯顿·桑德兰，还有桑德兰家族的封臣们：甜姐岛的领主高德瑞奇·波内尔伯爵、长姐岛的领主罗兰德·郎多普伯爵、小姐岛的领主亚历山多·托伦特伯爵，围在一张长桌旁商量着事情。
“卵石岛的那个小鬼也来了鹰巢城......”托马.桑德兰啜饮了一大杯葡萄酒，打了一个嗝。
“父亲，明天琼恩.艾林公爵在场，或许，我们可以提出武斗助兴，逼迫那个小鬼的骑士下场。”崔斯顿·桑德兰目中闪烁着寒光说。
“哼，那个小鬼身边有一个很强的骑士......”
崔斯顿·桑德兰心中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是之前父亲率领封臣们袭击卵石岛失败的托词。
但崔斯顿·桑德兰看到托马.桑德兰脸上忽然显现出的愤怒，便及时地闭住了嘴巴。
他可不想引来父亲的暴怒，然后被父亲抽鞭子。
被鞭子打的滋味，可并不好受。
高德瑞奇·波内尔知道托马.桑德兰所言非虚，他看到托马.桑德兰内心的烦躁和更深的仇恨，便开口说道：“尊敬的托马侯爵大人，那个卵石岛小鬼的骑士再厉害，能比得上我们咬人湾最勇猛的骑士威克纳.托斯吗？”
托马.桑德兰听后，却是冷哼一声，“威克纳.托斯......他高傲得让人以为他是贵族，要不是他的姐姐是我的情妇，哼，我一开始就让他滚出咬人湾了。”
“尊敬的托马侯爵大人，您知道的，威克纳.托斯一直以成为骑士为荣耀，更想在七国境内扬名。眼下，便是一次机会。毕竟，有国王之手在场见证。我相信，他会同意的。”罗兰德·郎多普伯爵眯着眼笑道。
“威克纳.托斯万一没有胜过那小鬼的骑士呢？”亚历山多·托伦特皱着眉头开口道。
此话一出，空气中的气氛有些紧张，多了些冷意。
托马.桑德兰瞪了一眼亚历山多·托伦特，心中有些恼怒，“那么，亚历山多伯爵，你来告诉我，如果威克纳.托斯武斗输了，我该如何做？”
高德瑞奇·波内尔、罗兰德·郎多普都瞥了一眼亚历山多·托伦特，纷纷摇了摇头。
“尊敬的托马侯爵大人，除了武斗，我们或许可以雇佣骑士，在那个小鬼返回领地的时候截杀他......”亚历山多·托伦特面露浅笑。
听到亚历山多的话，托马.桑德兰有些迟疑，心中存在着顾虑。
“亚历山多伯爵，鹰巢城是艾林家族的地盘，我们这么做，万一被发现了，就是在扫了琼恩.艾林公爵的面子，恐怕会引来他的怒火，而这怒火将会烧到我们咬人湾......”托马.桑德兰冷冷地说道。
“托马侯爵大人，就看你愿不愿意花费更多的金龙了？我想，有很多人是愿意为了金龙而不顾一切的。当然，金龙要足够多才行......”亚历山多·托伦特继续坚持着自己的意见，目光充满坚定。
崔斯顿·桑德兰看向亚历山多·托伦特急切地问道：“请问亚历山多伯爵，如果有足够的金龙，您准备与谁做这笔交易？”
亚历山多·托伦特却是看向了托马.桑德兰：“来自于布拉佛斯的年轻剑客们，而在鹰巢城，恰好有几个......”
托马.桑德兰眼睛骨碌碌地转着，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心中有了意动：“他们在鹰巢城，那么，我们该如何安全地和他们交易？”
“当然，与他们交易必须保持安全......”亚历山多·托伦特拉长声音说道，“我记得托马侯爵大人和奈斯特·罗伊斯认识？”
托马.桑德兰立即反对，“奈斯特·罗伊斯？亚历山多伯爵，你提他干什么，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月门堡子爵奈斯特·罗伊斯，是琼恩.艾林公爵这位国王之手最信任的人，多次担任谷地的管家......当然，在谷地，他有点过于可怕......”亚历山多·托伦特轻叹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忌惮。
“但，这也让我们可以借他之手，与来自布拉佛斯的年轻剑客们完成交易，并购买一点专属于月门堡的武器......月门堡这个交易地点，托马侯爵大人觉得如何？”
听着亚历山多·托伦特的话，在场众人纷纷眼前一亮。
“即便刺杀那个小鬼成功后，艾林家族派人去查探，结果武器查出是月门堡的，想必我们这位琼恩.艾林公爵，也会感到为难，毕竟，购买月门堡武器的家族有很多......同时，也将我们咬人湾给摘出去了。”高德瑞奇·波内尔面露微笑，而心中却是对亚历山多·托伦特刮目相看。
罗兰德·郎多普补充道：“托马侯爵大人明面拜访月门堡子爵奈斯特·罗伊斯，暗中给我们创造机会，让我们中的其中一个在月门堡与布拉佛斯的年轻剑客们接头。”
托马.桑德兰听后，脸上洋溢着微笑，便将目光看向长子崔斯顿·桑德兰，“就让崔斯顿去和他们接头吧......”
崔斯顿·桑德兰听后，自然满脸欢喜。
随后，就具体的细节，托马等人又不断地完善。
......
以琼恩.艾林为首的艾林家族人员正欢迎艾德.史塔克一行人的到来，并为他们举行了一场欢迎宴会。
宴会上，琼恩.艾林坐在首位，左侧是艾林家族的成员，包括琼恩的妻子莱莎·徒利、琼恩的妹妹亚丽·艾林等人，右侧是艾德.史塔克及其儿子罗柏、养子席恩.葛雷乔伊以及他的封臣们。
双方人马相谈甚欢。
直到琼恩看到艾德.史塔克身旁的儿子罗柏时，忽然笑着说道：“艾德，你的长子罗柏，让我想起了你以前……”
艾德.史塔克暼了一眼身旁挺起胸膛的罗柏，笑道:“确实如此……”
“你艾德的儿子，将来的成就必定不比你差……”琼恩看着罗柏，心中欢喜。
“今年几岁了？”琼恩忍不住地看向罗柏，对艾德.史塔克发问。
“我今年六岁了……”罗柏抬起头，对上琼恩的目光，大声地开口说。
“看到罗柏，倒是让我想起来在我的领地一位小骑士，他的年纪只比罗柏大两岁，但他的军事才能很不错，他的名字将来会在七国境内盛传……”琼恩笑呵呵地看着艾德。
艾德感到有些诧异，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养父如此夸赞一个小孩，这样的夸赞让艾德有些好奇。
“我是第一次见您这样……他的名字？”
听到艾德的询问，琼恩暼了一眼艾德:“他是我已经死去的封臣的私生子乔里.亚历山大，领地是卵石岛，来自于普莱尔家族，我册封了他为骑士。”
“普莱尔家族一直人丁单薄，我想，您是出于大局考虑而保证卵石岛的稳定。”艾德适时地接话道。
“哈哈……艾德，听到你这话，我很高兴……我有些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你的口中，看来，凯特琳让你成长了不少……”琼恩满面红光，大口的啜饮了一杯葡萄酒。
“之前，咬人湾的桑德兰家族找了一个烂借口，带着百人，夜袭卵石岛，企图夺取卵石岛的贫瘠资源……只是，最终结果是卵石岛赢了。”
“卵石岛之战，就是那个孩子乔里.亚历山大指挥的，据说，他还亲手杀了一个骑士……”
“起初，我也不信，但我派去的人与卵石岛的领民们交谈过，卵石岛之战的胜利，靠着的是乔里.亚历山大的智慧，和勇气，还有军事天赋。”
“这样的人，天赋异禀，他，简直就是未来的统帅……”
一旁的罗柏和席恩.葛雷乔伊暗暗记下了乔里.亚历山大这个名字，心中各自暗暗与这个名字较劲着。
“这个孩子，是您的封臣，将来，等这孩子长大，或许是谷地的战神……”艾德面带微笑，给予了高度肯定，心中也为谷地出了这个人才而为养父琼恩感到高兴。
同时，他也对鹰巢城的巨大变化记忆犹新。
鹰巢城，比起以前，扩建了不少。
以前的鹰巢城耸立在明月山脉的顶端，横跨巨人之枪，谷地就坐落在几千英尺的下方。
鹰巢城被人认为是无法攻破的。
可是，现在的鹰巢城......
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在附近新建了七座新的，全都连成一片，成了新的鹰巢城。
若是再扩建，或许，山下的月门堡也要成为新的鹰巢城一部分了。
艾德.史塔克心绪复杂，他不知道鹰巢城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也不便向养父琼恩.艾林问起。
他心想：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一旁的罗柏和席恩，两人顿时觉得眼前的食物并不那么美味了，他们心中多么希望像乔里.亚历山大这样得到艾德的高度肯定。
“哼，私生子而已，但愿你名副其实。”罗柏在心中想道。
“八岁能杀一个骑士，还是一个私生子，怎么可能？除非击败我……”席恩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