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枪毙崔大可(撒泼打滚的求票)
调解员手册第十七条,调解纠纷矛盾,一定要抓住事物的本质,不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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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工会办公室。
沈浪接受了严肃批评教育,并保证以后一定严格遵守组织规定,绝不再擅自行动,破坏组织对企业家的管理办法。
王主任也批了他一顿,物理批判的,现在屁股还有点疼。
此刻,他来到了一楼的接待室,梁拉娣和南易正在里面等着他。
进屋之后,对面两位起身问好,拘谨的坐下。
“来吧,你们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再详细的叙述一遍。”门外响起敲门声,推门进来的是师父那文儿。
“咱俩一起,这个事儿我也要管!”
那文儿眼睛还有黑眼圈呢,用沈浪给买的粉饼也遮不住,昨天哭的太狠了。
梁拉娣看见女同志来了,胆子大了点,开始说话。
“领导,我们家大毛是个好孩子,你不知道,他爸爸走的早......”
“停停停!梁拉娣同志,让你叙述案件详情,不是让你过来拉感情票,当这是什么地方?”
沈浪一吓唬,梁拉娣又憋了回去,南易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试图进行安慰。
“领导,还是我来说吧。”
“你俩什么关系?”
“邻居、同事,也算,也算恋人!”
他这么一说,梁拉娣瞪圆了眼睛,有点惊讶,又有点害羞。
“秋收之后,乡里感谢我们机修厂的帮扶,送了一头猪给我们。后来杀猪的时候,从乡里来的那个崔大可不会杀猪,把猪弄跑了。等大伙找到的时候,发现猪尾巴被人割掉了。
后来,厂里四处询问,崔大可举报是拉娣的儿子大毛,偷偷割掉了猪尾巴。
然后大毛就被派出所带走了,最后判了三年少管所,事情大体就是这样。”
幸亏这电视剧沈浪看过,要不就被这个虐妻恶魔安嘉和给骗过去了,对了,他现在叫南易了。
这剧里南易也是个厨子,还是个二代资本家。
赶上了新中国,退出酒楼成了工人,在一家机修厂上班。
故事的核心,就是围绕南易和梁拉娣这一对儿的爱情展开。一个接受阶级改造的二代,是如何跟一个淳朴的工厂寡妇,经营起了一个温暖的家。
跟《禽满四合院》有一拼,反正女人是好的,男人各有各的缺点,只有奉献和付出,才能讨得美好的生活。
不过南易比傻柱强,人家舔到最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几个继子对自己也不错,没有到老了一地鸡毛。
回顾了一下剧情,现在应该是崔大可已经跟丁秋楠订婚,南易差不多要落在梁拉娣这颗歪脖树上了。
沈浪瞧了瞧桌子,低头斜眼看着南易。
“跟我这儿耍小聪明,行啊,既然错不在你们身上,那你们直接去告派出所吧!”
南易有点慌,他不知道哪句说错了,怎么就突然不同情自己了呢。
他是不知道,昨晚因为这个事儿,沈浪的胳膊被那文儿掐了多少次。
“领导,我嘴笨,哪儿说的不对您指出来,我再补充!”
“那我问你,那个叫崔大可的如果不举报,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你们有主动承认错误的机会么,有把猪尾巴交公么,有对孩子进行正确的教导么?”
南易脸一红,没敢辩驳。
领导这一说可不是咋滴,这事儿不光是大毛一个人的事儿,责任其实在两个大人啊。
如果当时南易发现了,或者毁尸灭迹,让几个小孩从此闭嘴,或者可以主动交公,孩子们也能得到宽大处理。
梁拉娣那边也是,她现在这么一想,这事儿还真怨自己。
如果妹妹生日当天,她能第一时间处理了,也不至于酿成今天的苦果。
“俩人都过三十了吧,一个食堂大厨,还念过书。另一个是四级焊工,厂里的生产标兵。
你们俩会教育孩子么,一下生这么多,难道就靠着纵容孩子瞎胡来养活么?”
梁拉娣想到是自己不周全,让大儿子进了少管所,眼泪一下就噗噜噜的掉下来,哭的跟个小雪人似的。
把南易给心疼的,从兜里掏出来手帕,在一边劝一边帮着擦眼泪。
“想让我们妇联和工会出面没问题,但你们两个得先承认错误,愿意接受惩罚。
孩子小,不具备成熟的价值观可以理解,你们作为父母的不能一句话就揭过去。”
俩人听了一惊,这不是说救大毛么,难道要把两个大人送进去。梁拉娣急了,打掉南易的手。
“领导,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没教育好孩子,不关南厨师的事儿。我愿意承担责任,我愿意付出代价。”
南易还要抢着说话,被她一把给捂住了。
沈浪看敲打的差不多了,开始下文。
“作为单亲家庭,你一个人照顾四个孩子确实困难,这方面妇联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最重要的是,你工作之余,根本没有时间教育孩子,所以才造成了你大儿子自行其是,胆大妄为的恶果。
如果你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共同担起教养孩子的责任,我就可以向区里申请对案件进行复议了。”
梁拉娣听完,眼泪一擦,站起身来就给俩人鞠躬。
那文儿赶紧扶起来,劝着她坐下好好说话。
南易感激的对沈浪投来笑容,昨天俩人说了很多,南易现在还张不开嘴跟梁拉娣求婚,沈浪算是帮了大忙了。
经过几个月的风风雨雨,他现在想清楚了。
与其追求一个有颜值的漂亮姑娘,不如找个会好好过日子的女人,锅碗瓢盆的过一生。
资本家那一套,不适合现在的他了。
“领导,我们这就回去学习,一定好好教育孩子,以后我也每天给孩子讲课,一定让他们都做好人。”
梁拉娣喜极而泣,不住点的说好话。
“行啦,行啦,上课的事儿,以后由妇联的那文儿同志进行安排。
你俩领了结婚证,写一份悔过书,在厂里进行公开的自我批评。到时候,就可以过来找我,我带你们去接孩子。”
这回俩人终于听到了准信儿,站起来千恩万谢,就差跪地磕头了。
“别光顾着高兴,南易,我还有个事儿问你。
你之前所追求的对象丁秋楠,昨天你是怎么描述的来着?”
一句话,把南易给说的尬住了。这怎么刚牵了红线,回手就给拿刀砍了呢,现在说丁秋楠干嘛。
“我...我是说崔大可来着,他能弄到不少计划外物资,逼迫丁秋楠同意了他的追求......”
“放屁!你昨天是这么说的么?
你昨天是那么确定的告诉我,丁秋楠是被崔大可强迫的,现在我把妇联的同志给你请来,你要改口供?”
南易脸色煞白,腿肚子有点抖,舌头嘴巴也不利索了。
昨天,那说的都是判断,是他作为一个苦恋的追求者,最为敏感和准确的直觉。
要是真追究这个,他可没证据。
还有一点,如果闹大了,那丁秋楠的名声不就毁了么,以后还怎么生活?
那文儿一拍桌子站起来,怒目而视,眼中全是烈火。
“说!你要包庇崔大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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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都加更了,兄弟姐妹们,不赏一张票,说得过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