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还真是艳福不浅
“好巧啊，你们也来看啊。”
“洛公子，我们受了邀请过来看看。”栀子是洛书穿越以来见过最“淑女”的姑娘了。
“你还真是艳福不浅，每次见到你，身边都是不同的漂亮姑娘，难怪不愿意来我们这。”今天的程漪雪没穿那紫色的官袍，也没有带幞头，一身白色的齐腰襦裙，头发也精心梳妆了一番。
她头上还插着一只翠绿的玉簪，那一张脸，没一点脂粉，却也白的如玉，再加上颜值又高，正应了那句“你喜欢的不是素颜，而是美女的素颜。”
被程漪雪调侃，坐在轮椅上的小姨子怒目而视，早就听说自己这姐夫名声不佳，在他老家的时候就寻花问柳，果不其然，到了金陵也是招蜂引蝶的，居然在自己家的炼器大会上，也能遇到认识的女子。
不过……这女子生的，的确美貌，好看到似乎比姐姐还要美上一分，而且，虽然看着她在笑，却总觉得她人有点冷，有点那种冬日里风雪般的凛冽。
她的美貌，让现场一圈人都不由的用闪烁的眼神瞥了过来，有不少人更是在私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程大人莫要取笑，这乃是我的妻妹，受了庄氏宗家的邀请，前来观礼。”
“你婚后，在庄家做什么？”程漪雪很自然的靠着洛书坐下，栀子也靠着她坐了下来。
“这与你何干？”洛书尚没有说话，但庄令君倒是气恼了起来，她很不喜欢漂亮的女子，就连姐姐她都不喜欢，更不用说一个陌生的女子了。
“你莫要再说话了，这位是镇灵司的程大人。”洛书狠狠的白了庄令君一眼，他知道，别看程漪雪一脸笑意，又美又纯的样子，但其实是个狠辣的绝色，当时砍得那几个黑衣人满地鲜血的时候，他现在都还记得。
后面杀瞿蝶这样的顶尖妖物，也是毫不手软，杀完之后，挖妖丹和魂晶，也是熟门熟路，就她这么漂亮的女子，如果手段不辣，功夫不高，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特别她还在镇灵司身居高位，绝对不是她表面所呈现的那副少女的样子。
被洛书一句话堵回去，庄令君气得不行，但她也不是傻子，她现在掌握着家里的商事，她面对着掌柜、客户、供货商，自然也磨炼出了一些经验。
她为人虽然傲气，说话也冲的很，但洛书一提镇灵司，她就懂了，别拿那些口舌之争往镇灵司的人身上招呼，因为镇灵司很多时候是不太讲道理的。
庄令君憋着没说话，红着小脸转过头去，洛书便笑着答道：“我在庄家可重要了，现在类似于账房，一大半的账都是我算的。”
“有银子拿么？”
“额……”
“饮食上面，开小灶么？”
“……”
“有没有被人骂过吃白饭什么的？”
程漪雪每问一句，洛书便尴尬一分，庄令君则是脸红上一分，这程大人不会是在庄家安插了人手搞监视吧？但也没必要啊，不会是……监视老丈人的吧？就跟明朝的锦衣卫一样，给每个重臣都安插一个探子。
“出门有马车坐吗？”程漪雪的笑容真的很美，即便洛书知道她在揶揄自己，也觉得好看。
“这个有！”终于逮到机会，庄令君嘴里急切的蹦出三个字。
镇灵司这么漂亮的不像话的大人，问话问的，就像牙行那些人一样，几乎算是当着主人家的面赤裸裸的挖人啊！这便宜姐夫虽然没什么世家身份，又是个赘婿，但架不住筹算厉害啊，可不能让人给挖走了。
不一会，工坊内的人快坐满了，门口进来的人也已经稀稀落落的，时间也已经接近庄家选定的吉时。
这时候一个书生模样，一身棕色罗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身上围着玉带，他一副长脸，五官端正，面有棱角，显得非常干练而有煞气。
“漪雪，炼器快要开始了，我们去二楼的‘问道阁’。”男子从出现开始，自始至终没看洛书一眼，只带着笑意看着程漪雪。
“钱玉带，工作的时候，称职务。”程漪雪的话说的很轻，也带着笑，但洛书总觉得她那表情有点假，就像是假笑。
既然被称为玉带，那就是少正的下级官员，有点类似于后世锦衣卫的百户，但在记忆里，玉带郎下面管着的，带编的不超过五十人。
像桃子和栀子，他们被称为司历，是直属于少正的人员，不直接管人，但在身份上高于木带差官，出门在外，若没有玉带在，司历便可以指挥木带。
这个制度大概的意思，既让少正有权力，又能有人制衡，毕竟木带是玉带直接指挥的，少正能直接指挥的，只有司历。
“少正，栀子，我们去二楼吧。”
“我们有些事，你自己去二楼吧。”程漪雪摆了摆手，便笑着让下属离开。
那姓钱的玉带郎，在原地站了几秒，脸色变了几变，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往回走了。走到远处的时候，他深深的看了洛书一眼。
不多时，门口又进来七八个人，他们进来的时候排着队，每个人都穿着一件绣着算筹的“制服”，那是一种偏象牙白的料子，没有锦缎的光泽，却显得很挺括，洛书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个衙门里的。
“这是‘天算阁’的算师们。”
“天算阁？算是官府的衙门吗？”
“不算，是民间组织，不过影响力很大，里面有许多厉害的筹算师。庄家请他们来，估计是来帮着炼器、刻阵的吧。”
洛书还是有些惊讶的，这些筹算师，在这个年代就已经晓得要搞协会，协会的好处，就是可以集合个体的力量，协调资源，整合力量，让身份和技术更有价值。
比如正宗的兰州牛肉面根本打不过青海化隆的兰州拉面，这就是协会的力量。
终于，时间即将到来，炼器的正主们一一上台，有宝器的主人，衡十二，有庄家的炼器师们，还有筹算师和刻阵师，那些筹算师，除了天算阁那几个，陶安也赫然在列！
受着台下众人关注的目光，陶安满脸带着骄傲的笑容。
当他看到庄令君和洛书时，更是高兴，那眼神充满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像是轻蔑，像是喜悦，像是兴奋，像是贪婪，洛书有些疑惑，这家伙怎么了？不过替人打打下手，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