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难听就算了
他对着云西茉冷邦邦连串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冷得能冻死人:“云西茉,你可别搞错了状况。你自己捅的马蜂窝,就别想着拉赫深来给你擦屁股、收拾你那堆烂摊子。”
云西茉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用她那能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回应:“哎呀呀,陆大少爷,这火药味儿,是准备开炮呢,还是准备自燃啊?”
哦,对了对了,云西茉眨巴着凤眼,对着陆柯笑道:“记得把你那企图吐出智慧结晶却总失败的嘴巴,给我紧紧锁上,好吗?咱们来个‘沉默是金’的时尚秀怎么样?”
“友情提醒哦,”云西茉继续喷,手指划过空气,给陆柯画了个圈圈,“你是不是还想重温一下上次被怼到怀疑人生的美妙感觉?我看啊,上次那‘怼力全开’的套餐,你还想回味呢!”
“你——”陆柯的脸已经涨成了番茄色,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就像是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满腔愤恨却只能憋屈地忍下来,然后悲壮地、不甘心地、却又无可奈何地瞪了云西茉一眼。
这眼神要是能有实质伤害,恐怕云西茉早被瞪成了筛子。
回想起上次在公交车站牌的遭遇,云西茉这个恶毒女人,愣是把他说得哑口无言,颜面扫地。
更惨的是,祸不单行,他刚准备灰溜溜撤离战场,刚开没多久的豪车子还被一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啄木鸟给盯上了,一顿猛啄,啄得他心碎一地,陆柯几乎要相信,啄木鸟是云西茉故意派来搞破坏的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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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茉脸上的笑容啊,淡得就像白开水里的一片菜叶,同时一副,“你说啥我都懒得听”的漫不经心。
接着,她话锋一转,速度比翻书还快,直接对时赫深来了句:“时赫深,你今天特意把我叫到这里,就为了让我给秦尘去警察局签字画押,好让他能早点溜之大吉?得了得了,我们也别在这儿磨叽了。”
一旁的瞿宴,原本还沉浸在对云西茉的深深厌恶与不屑之中。
当云西茉提及秦尘的名字时。
一股不满与轻蔑的情绪在他心中油然而生:“哼,赫深哥,你何必对她好声好气?对付不识好歹、妄图挑战我们权威的女人,我有的是办法和手段,这可是我最擅长的领域。”
听到瞿宴这个中二病晚期,狂妄与自大的少爷话,云西茉只是轻轻挑眉,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你在说啥呢,大兄弟?”的嘲讽,语气中带着一丝懒洋洋的调侃:“原来你的口气不仅能吹气球,还能直接吹翻国家法律啊,厉害厉害!”
时赫深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发现云西茉不仅变得更加伶牙俐齿,更令他不安的是,云西茉似乎已经不再是他能够轻易掌控的人了。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在他心中划开了一道口子,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与不安。
“秦尘这事想让我妥协?”
云西茉语气平静得能淹死一群鲸鱼:“时赫深,秦尘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他给我下药,我把他送警察局,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谅解书?不存在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话一出,空气都凝固了三秒,周围的人都开始嘲笑。
沙发上,时赫深的脸色铁青,暴风雨前的天空,气压低沉得让人几乎窒息,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就触动了这位大佬的怒火。
其他公子哥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噤若寒蝉,眼神中透露出对时赫深怒火的深深畏惧。
在他们看来,云西茉刚才那番话,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更像是愚人节里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让人哭笑不得却又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个圈子里,几个公子哥与时赫深的情谊深厚,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如今,秦尘被关在看守所里,时赫深的愤怒可想而知。
大家都希望她能签下谅解书,让事情有个圆满的解决,但云西茉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油盐不进,坚决不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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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柯终于忍不住开口,安抚时赫深的怒火,“你已经仁至义尽,做了未婚夫该做的一切,是云西茉她识抬举。”
时赫深闻言,神情冰冷:“我生什么气?哼,云西茉?你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胆子,长本事了,学会挑战我的底线了。”
瞿宴的耐心已然耗尽,笑声中蕴含的不仅仅是轻蔑,更是赤裸裸的威胁。
“云西茉,你的固执,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场荒谬至极的闹剧。你以为,仅凭你手中那些所谓的‘证据’,就能将秦尘从云端拉入深渊?你的那些小把戏,不过是雕虫小技。”
“还有。”他的话语更加咄咄逼人,“你以为赫深哥会站在你这边,真是天真得可笑!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只关心自己的利益,赫深哥也不例外。”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签了那份谅解书,对你,对秦尘,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选择,别让一时的冲动,毁了你自己。”
“我们都是站在利益的天平上,平衡着各自的得失。明智之举,是及时止损。”
云西茉,神色淡得像是刚泡好的白开水,一口未动,彻底陷入了“静默是金”的哲学沉思中。她不开口,不是因为词穷,而是觉得跟这群公子哥讲道理,就像在沙漠里找WiFi信号——纯属浪费时间加自找没趣。
这些公子哥们啊,一个个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聚在一起就像开了场“利益至上”的主题派对。
在他们眼里,你的死活?哦,不过是明天茶余饭后的一个不起眼话题,或者更惨,连话题都算不上,直接就被他们那金光闪闪的记忆力给“删除”了。
说句良心话,这些公子哥们选择性地失明,是对的,毕竟他们忙着维护自己的高定制皮鞋,哪顾得上你我这双帆布鞋上的泥土呢?
然而,云西茉可不吃这一套,完全不在他们的预设剧本里。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响当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以为你们的游戏规则就能决定一切?别忘了,我可是有备而来的玩家!”
“凭什么我就得是你们游戏中的小喽啰,被欺负了还得含泪吞声?我可是有名字的,不是你们剧本里的无名小卒!”
云西茉心里的小喇叭开始广播,“难道就因为我是那个没带金钥匙出生的普通人?哼,那我可得告诉你们,就算我没有金光闪闪的背景,我也有闪闪发光的洛洛!”
云西茉在沙发上扭得跟条被热浪煎熬的鳗鱼,她的耳朵嘛,惨不忍睹,正经历着“酷刑”。
陆柯的“歌声”,简直了,说是深山老林里夜半时分幽灵的哀嚎都算是给它面子了。
每一个音符,轰击在她岌岌可危的忍耐雷点上,跳着疯狂的迪斯科。
确定不是在挑战贝多芬和莫扎特的棺材板?
难听也就罢了,关键是还给噪音界抹黑,让人恨不得拿强力胶把他的嘴牢牢粘上。
估计连小黄听了也来汪汪叫两声:【老兄,你这是在唱哪门子的山歌啊?能不能让我消停会儿,本汪还要养精蓄锐对付明天的狗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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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茉实在是“钉子户”当够了,决定给自己的屁股放个假,从沙发上起来,走到瞿宴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数厘米,她慢条斯伸出右手,毫无波澜地说。
“把我手机还给我。”
紧接着,她的话语未停:“从进入这金碧辉煌的包厢起,我看到了一场只有酒没有菜的盛宴。这空气里弥漫的不是饭菜香,而是满满的‘我们有钱,我们只用酒说话’的气息。我理解,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们,可能觉得用名酒漱口比吃饭更有面子,但抱歉啊,我这肚子可是个实打实的吃货,它已经在抗议,说它能把整个牧场的羊都‘咩’一声吞下肚了。所以,我这得先撤,去找个能填饱肚子的地方,我不打扰了。”
包厢内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几位公子哥相互对视,一脸愕然,尤其是时赫深,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瞿宴炸了,他冷笑了一声,话里话外里显的威胁:“想要回你的手机?那得看你是否愿意配合,以及你前往警察局签署谅解书的诚意如何了。”
他接着补充道,“还想吃东西?你配吗?像你这样的人,最好是让你饿死,也省得我来费心。”
但云西茉岂是会被轻易吓倒的?她很认真的说:“饿死我这件事嘛,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就算我真的哪天不幸成了饿死鬼界,我也得先从奈何桥上跳回来,拉着你理论个三天三夜,饿死鬼也是鬼,鬼也是有脾气的。”
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家伙。
她决定暂且放下手机,准备离开,不料却被瞿宴粗鲁地阻挡了去路,硬生生地推了回去。
云西茉捞起菜单,随后,她干脆利落地往沙发上一瘫,摆出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先吃饱了再说”的姿态,大喊一声:“我饿了,赶紧上小吃,别让本小姐等太久哦!”
接着,她眨了眨眼,狡黠的笑:“洛洛,看你的了。”
洛洛立马来了精神,回应得掷地有声:【好嘞,老大发话,小的怎敢怠慢?‘洛洛版三十六计’——上线!】
原本还在高谈阔论、炫耀着自己有多少跑车、多少豪宅的公子哥们,突然间就像被集体按下了静音键,脸上的笑容僵住,嘴角的红酒还没来得及享受滑入喉咙的快感,就尴尬地悬在了半空中,进退两难。
最逗的是,其中一位公子哥,手里的麦克风差点没当成棒棒糖给吮了。
至于云西茉嘛,云淡风轻地抬手抿了一口茶水,有洛洛在,我这茶啊,喝得一个舒心,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都得乖乖靠边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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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茉雄赳赳气昂昂地晃到时赫深面前,心里的小算盘已经噼里啪啦响得能炒豆子:“哼,渣男,今天就是你的‘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反面教材日!”
说着,她卷起袖子,还特意做了个广播体操的预热动作,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战鼓在擂,为她即将的“壮举”加油打气。
就在这时,洛洛系统突然尖叫了一声,那声音尖锐得能刺破云霄:“警告!警告!紧急情况!非战斗人员请立即撤离!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
云西茉被这突如其来的警告吓得差点一个趔趄,手停在半空,整个人活像个被定格的武打雕塑,姿势尴尬又不失搞笑。
“你能不能淡定点,我这正酝酿情绪准备干大事儿呢!”云西茉嘴上抱怨着,脚却不自觉地往窗边挪去,心里那股好奇劲儿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就像是猫见到了鱼,眼睛都绿了。
“啥情况?这时候还有人来凑热闹?难不成是来看我如何‘教训’渣男的现场直播?”
她探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还真让她看出了点名堂。
一辆大众车悠悠停在了维多利亚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口,低调中透着那么一丝不凡。云西茉心里暗自嘀咕:“这是大众?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买菜车,这气质,就像是古代皇城的令牌,低调中透着股‘我不好惹,你也别惹我’的霸气!”
车牌号一出,“京?”云西茉的眼睛直了,这哪是普通的车牌啊,这是明京的VIP专属车牌,比大熊猫还稀有!
云西茉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这得是多大的官儿,或者是多厚的钱包,才能配上这车牌啊?这不会是哪个京城的爷,来救场的吧?”
“哟呵,还是个京城的爷?”云西茉挑了挑眉,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人物。
“这是要上演一出‘渣男遇贵人,炮灰角色秒变铁窗泪’的戏码吗?”
正当她陷入“打还是不打,哈姆雷特还难的问题”的哲学思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