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疯皇帝
献祭非凡性质残留......指的是尸体吗?
还有我身上的特性,死而复生这个倒可以理解,也确实和我所猜想的一样。
可祸乱之源是什么鬼呀?
洛珀寻思自己一直都遵纪守法,犯过最大的罪无非几是和朋友一起玩云顶的时候,偷偷锁商店卡了他两张五费而已。
这种行径应该没必要受到永生永世的诅咒吧?
那么这样说来,这个逆天至极的金色特性,是原主留给自己的吗?
洛珀努力回想着脑海中碎片般的记忆,越是往前追溯便越觉得模糊。
自己的前身似乎只是帝国王城中的一个芝麻大小的佐官。
这样的一个小人物,能够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呢?
洛珀晃了晃脑袋,尽量使脑海中纷乱的记忆平稳了下来。
越是细想,越是混乱,洛珀索性不在往这方面思考,转而走向了另一个匪徒的尸体旁。
既然这个金色特性已经附着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么洛珀就必须得抵防那些可能到来的灾祸。
其中最有效的手段,便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既然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古朴书页给了自己献祭的能力,那么他就要利用好这个金手指。
只可惜洛珀走到那名匪徒的跟前后,并未在其身上发现可以献祭的字样。
第一个是到了零阶的准非凡者,另外一个只是普通人吗?
难怪这个一刀就倒了,拿着棒子的那个耐砍一些。
洛珀捡起尸体手中的尖刀,顺带将对方之前在自己身上抢的钱袋给拿了回来。
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钱袋,又轻又浅,确实没多少米。
难怪这两死人刚才一口一个穷鬼。
洛珀收起钱袋,缓步走到了目瞪口呆的桑伦特面前。
桑伦特望着满身是血的洛珀,因为恐惧,他的脸颊止不住的开始抽动。
桑伦特不清楚这位准镇长的底细。
只知道他是从王城那边过来的,不知怎的获得了灰耀城领主的信任,向其委派了镇长的职位。
刚才对方的表现太过惊人。
受了几次致命的伤害而不死。
此刻浑身浴血,更是显得格外狰狞。
他实在是不知,究竟是这位准镇长施展了某种非凡手段,还是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可怕的活尸。
“.....镇长大人?”
洛珀喘了口气,检索着残缺记忆中的语言,缓缓吐出了一句话。
“是我,先回车上再说。”
桑伦特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听到洛珀那熟悉的声音,他的内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刚才太过紧张,竟没注意洛珀虽然浑身都是血迹,但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是“飨食序列”的非凡能力吗?还是用了相关的非凡物品?
有着如此手段,看来这位新镇长并非如他想象中那样,是什么依靠家族和灰爵士攀上关系的纨绔子弟。
也对,能从王城那场劫难中活下来,并安安稳稳来到北境奥列斯的,又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呢?
桑伦特擦了擦脸上的淤青,跟着洛珀坐回到了马车上。
洛珀环视着还算宽敞的车厢,一个问题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自己和桑伦特都在车厢里坐着,那么马夫是谁?没有人驾马吗?
不过很快脑海中那残缺的记忆便替他检索出了相应的答案。
洛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骨制的哨笛,心中刚有所想,古朴的书页再度以他熟悉的方式浮现在了洛珀的眼前。
【灵马哨笛】:稀有级非凡物品,其内寄宿着一只灵马的灵魂,灵马不知疲倦,只需喂食些许灵果便可完成一场长途跋涉,一个哨笛可以绑定一个主人,哨笛的主人可以控制灵马,也可以随时将灵马收回哨笛之中。
当前绑定主人:洛珀·盖因斯
(这是灵马不是牛马,没有角,同时他也不会二段跳)
可以自动寻路的灵马,原来还有这种好东西在,难怪没有马夫。
熟悉的文字与吐槽风格于洛珀眼底消却,看来只要是非凡物品,洛珀接触后都能借助这无形的古朴书页提取出如网游般的介绍信息。
“镇长大人,马车里有备用的衣物,您需要换吗?”
桑伦特的声音打断了洛珀的思绪。
他看了看自己如同破布一样、并且完全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衬衣,默默地朝桑伦特点了点头。
很快,洛珀换好了衣服。
灵马也随着他的指令拖着马车开始往提尔镇的方向缓缓前行。
在行进的路上,没有刻意合拢的车窗自然敞开。
阴晦的光透过昏沉的天幕照进了车厢之中,将桑伦特那张满是淤青的脸照得明暗两分。
“您也是知道的,自从王城法兰提斯里的那场劫难发生后,无论是法兰还是其余选帝侯国,乱子和祸事都多了很多。”
“盗匪和异教徒趁着帝国的祸乱活跃了起来,这帮该死的虫豸趴在帝国的各个角落,妄图吸食一位负伤狮子的鲜血,迟早有一日,他们会通通死在奥列斯大公的赤血卫队手里。”
洛珀听着桑伦特抱怨的话语,残缺的记忆碎片逐渐在脑海中拼凑成了一张完整的地图。
他们所在的国度名为奥瑟姆罗斯,一个幅员辽阔、包含着诸多独立国度的巨大帝国。
中土的诸多国家以法兰王国的法兰提斯为中心,建立起了这个庞大的帝国。
这个帝国的制度类似于前世的德意志第一帝国,存在着皇帝与选帝侯。
皇帝坐镇王都法兰提斯,总辖帝国的诸项事物,选帝侯则相当于是升级版的封疆大吏,在自己的选帝侯国内有着近似于皇帝的权力。
最关键的是,选帝侯们能够对帝国的皇帝进行选举。
而这个皇帝的人选也在七名选帝侯中产生。
大约在一年前,帝国内发生了一件举世皆惊的大事。
作为帝国皇帝兼法兰王国国王的伊瑟一世疯了。
对于王城的居民来说,皇帝疯了所带来的影响,不仅仅是王国混乱、政局动荡这么简单,而是切实的影响着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因为伊瑟一世是一名高序列非凡者,并且他还很有可能是“王权序列”这条道途上目前的最强者。
这样的一个人疯了,远比千军万马涌进王城更加可怕。
他那癫狂的意志,甚至能够直接影响到王城中的民众。
曾经繁华的帝国首都一夜之间成为了人间炼狱。
混乱与疯狂充斥在王城之中,甚至波及到了整个法兰地区。
直至同样作为七大选帝侯之一的北境奥列斯大公率领联军进入王都,才暂时控制住了局势的恶化。
洛珀想要由此追溯原主之前的记忆,但关于王城发生变故后的内容,他是越想越模糊,越想越混乱。
他只隐约记得,原身在先前王城至圣厅中任职。
这是专门负责祭祀仪式的一个部门,与教会关系紧密。
在王城陷入混乱之后,因为与教会关联,原身与同僚的几个助祭和司铎们似乎被城中的保守势力暂时囚禁了起来。
直至奥列斯大公率领联军进入王城后,自己才被放出来。
同样也因为教会的这层身份,他们得以跟着大公的军队离开了位于斗争中心的法兰提斯,回到了北境的奥列斯公国。
原主也正是这个时候,才来到了被誉为北境粮仓的灰耀城。
再然后,便能与现在洛珀的遭遇对上了。
灰耀城的领主让我去当提尔镇长,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个好差事,还是个送命的差事。
洛珀将精致的长剑收归剑鞘,他望着手上还有一些未曾擦去的干涸血迹,淡淡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良差也好,送命的差事也罢,洛珀对此无所谓。
反正现在的他,别的没什么,命倒是格外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