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鲨妻证道你就和我换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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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也知道疼?

东苑主卧。

府医郎中收回把脉的手,回禀道:“王爷,王妃是中了一种名叫春风散的催情药物,这药极为霸道,王妃误食应该不多,解法也很简单,与王爷呃……春风一度,卸掉药力即可。”

说罢,连忙行礼退下了。

卧室内二人则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一个倚在榻上,一个立在榻旁,目光对上后又都先后移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庾行月没想到这么戏剧性的一幕会发生在她身上,那药效她眼下还能勉强压制,可如果风隋止再待下去,她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难以预计的事。

于是她硬着头皮率先开口,声音却染上了一丝娇媚,“多谢王爷送妾身回来,接下来的事就不劳烦王爷了。”

说完,她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天哪,她在说什么啊?

风隋止略微扬眉,走近了些,俯身低声问道:“不劳烦我,王妃是想劳烦谁呢?”

因着此刻脑海里还有一道传音喋喋不休,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庾行月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只觉得这人怎么这么会长,哪哪生的都好看,连一丝一毫缺陷都找不出来。

尤其是那双眼。

对上时,就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她鬼使神差抬起手,却在碰到他眼角皮肤的前一瞬止住,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声音半冷半娇媚:“我自己解决。”

她说完,连整个脖子以下的皮肤都腾的红了起来。

风隋止闻言,不由瞳孔微扩,反应片刻后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以及,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垂眸,视线内是女子泛着一层薄红的颈子,很细,似乎一只手就能握住。

“王妃……当真不需要我?”低沉的声音似乎蕴含了什么,庾行月听着,只觉得耳朵一阵酥酥麻麻。

她略微咬牙,斩钉截铁道:“这点小事,实在不用劳烦王爷。”

沉默了片刻,风隋止点头,“行,好了叫我。”

谁知他这句话又叫庾行月瞬间整个人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风隋止出了卧房,立在廊下,夜风一吹,感觉昏沉的头脑也略微清醒了一些。

脑海中那道喋喋不休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尊上,属下方才险些以为您把持不住了呢,还好还好。”

“闭嘴。”

那声音终于消停了。

风隋止揉了揉眉心,在廊外立了约莫有一刻钟,身后房门便打开了,庾行月已然换了一身衣衫,面上不正常的红晕褪去大半,双眸却反而更加水润,且嘴唇也似是被咬破了,愈发嫣红。

他转开眸,“好了?”

庾行月简直都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梗着脖子“嗯”了一声,而后强行正色道:“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处理鹭春馆一案?”

“待审问出结果后,自然是按律处置。”

庾行月抬眸看向他道:“可如果这案子里,牵扯的还有皇室中人呢?”

风隋止回眸,“怎么说?”

“我看到昭阳公主了。”庾行月没有细说她是怎么看到的。

她担心纠察司会因为此案牵扯皇室,而轻拿轻放。

风隋止道:“说起来,我还没问,你为何会突然去那里?”

庾行月早已准备好了说辞,面不改色真假掺半道:“我名下的翠华楼近日准备重新开张,尚缺一名琴师,听说江南教坊里有一名十分擅琴的花魁在数月前跟着诚意伯府公子到了京城,便派人去打听,谁知碰巧撞见了诚意伯府公子和庾凌舟的肮脏交易,于是……就是今天你看到的这一幕了。”

风隋止盯着她,心知她没有完全说真话。

“你想找琴师,京城中有很多,何必冒如此大的风险?”

庾行月微微皱眉,转移话题,“我也没有冒很大风险吧,纠察司来的很及时。”她趁着话头提到这里,还想多恭维几句,谁知风隋止忽然逼近,将她欺到了栏杆旁,直至退无可退。

“没有风险?”他唇边似笑非笑,眸中压迫意味分明,“王妃这么快,就忘了方才的事吗?”

庾行月一哽,“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啊,我自己不是已经……”她说不下去了,最后默默嘀咕道:“又没有麻烦你,凶什么凶。”

风隋止听到了,他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嗤,抬手,第一次不客气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抬起,在她破了的唇瓣上擦过,庾行月轻“嘶”了一声,抬眸瞪着他,杏眼含春。

他指腹上的力道轻了些,“也知道疼?”

“废话。”依旧是小声嘀咕。

风隋止看了她一眼,她立马垂下眸子装怂,然后就听到了头顶上方传来的一声轻笑。

她正欲抬眸,唇上又是一重。

不过这次多了些冰冰凉凉黏腻的东西,一瞬间唇瓣上破皮的地方不疼了。

她定睛看去,风隋止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瓷罐,上面是淡绿色的膏状体,他的另一只手,指腹沾着药膏,眸色认真地盯着她的唇,仔细涂抹。

夜风很凉。

她却感到自己脸又烫了起来。

风隋止很快收回手,又将瓷罐放到了她的掌心,“痛的时候抹。”

庾行月快速道了一声“知道了”,怕被他瞧出脸上的端倪,连忙转身回屋,关了房门。

风隋止站在走廊上,看着紧闭的房门,眸色微暗,又低头,目光落在自己还沾着些许药膏的指腹上。

脑海中回忆的,却分明是那软嫩的触感。

他转身离开了。

房内。

庾行月拿着一面铜镜,看着镜子里自己绯红的双颊,神思昏昏,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慌乱。

可又想了想,她所修的本就是凡心一道,风隋止那样一个人故意那么暧昧地勾引她,她会乱了心,本就是极正常的事。

任何一个人如果面临她刚才的处境,都会脸红心跳的。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很快释然了。

放下镜子时,还不忘提醒自己仍旧不能放松警惕。

她感激风隋止对他的帮助是一回事,她提防他又是另一回事,这不冲突。

想到明日一早还要去见秦芸,如今已经很晚了,她简单梳洗一番,便快速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