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双生子

月明星稀，云雾缭绕。月光时不时会被云雾笼罩着，天边有一对微暗的双星隐隐的落向南边。

在这辽阔的夜空中原本还是稀稀落落、暗淡无光的星辰，就在此时向四处散落。月光也将云雾推开，温柔的将月光撒向这风雨交加的大陆。

南风大陆，天武帝国，柳家。

汀兰院，屋中妇人紧咬着棉布，皱着眉头，汗水打湿着秀发和身体。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味，在周围的婢女和产婆忙碌着。

“夫人，用力，再用力啊！”

“夫人，在加把劲，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产婆一边忙碌一边鼓励着正在生产的妇人，她的身旁是被血染红的被褥和一盆盆的血水。

帮着接生的小丫鬟们将这一盆盆的血水抬了出去，又换来一盆又一盆新的热水。

就这样一盆一盆的血水抬出，一盆一盆的热水端进。

柳家家主柳永辉在房外来回跺步，双手紧握，听着屋内那密不可擦的喘息。他的心就揪得紧，可却也无可奈何。

或许这也是命，无法躲避的命。

柳永辉忘着天，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

在柳家大厅里，坐着一屋子的人，有老的，有小的。

坐在大厅首位上的老者，神色淡淡，满头的白发将他的沧桑彰显的淋淋尽致，但是老者的气势肃穆而庄重。

老者微抬了抬眼睛，平静的看向了这大群人。

“我柳家要迎接一代嫡系的诞生，这是关乎我柳家兴旺的关键。老夫不管你们众人以往的恩恩怨怨！”

“但是，为了柳家的兴旺，为了柳家千年来的名誉和光荣。老夫还是希望各位团结一心，共进共退，如若不然就别怪老夫不留念及情面了。”

虽然老者的面色和蔼，但语气中透露着不易察觉的杀意。

大厅里的众人的望向对方，敛了敛心神，收起了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就算是多年敌对的族人也在此刻握手言和。

“谨遵老祖教诲。”

柳家众人可以自家人内斗，但绝不会让外人来分自家的汤羹。

柳家是天武帝国的第一世家，也是南风大陆九大世家中以制符经商而问名的世家。

柳家以嫡系为尊，除了嫡系以外还有三个旁系。漾字辈的旁系从事符录，鄞字辈的旁系从事商业，其中柳家最后的旁系不在南风大陆，反到是在极寒之地得一处秘境中。

“老祖！老祖！夫人生了！夫人生了！”

屋外，仆人急匆匆的从回廊跑进大厅中。

首坐上的柳家老祖慢慢起身，柳家众人皆望向那仆人。仆人平俯下心情，才缓缓开口。

“夫人生了。是双生子，大的是小姐，小的是公子。家主已经为小姐和公子取了字，锦溪和逸琤”

“还请老祖为小姐和公子取名。”

柳家老祖听了之后扶摸着胡子，连连大笑。想起十多年前的那一卦象，又不由的有些不明的情绪。

是福是祸，也皆由命吧！

柳家老祖沉思起来，半响，才道：“一念愚即若绝，一念愚即般若生。大的就叫柳若笙”

“意有鸿鹄之志，思向天阙之间。月无光辉现世，心向光明大道。小的便叫柳云霄。”

之后，柳家老祖挥了挥手，将众人遣散。

柳家老祖望向天，又望向庭中的大树。大树枝繁叶茂，生机盎然，树上的鸟巢中，雄鸟用着羽翼将雌鸟和雏鸟护着。

晚风轻柔的吹，月光也朦胧柔和。

一静一动，一动一静。这世道沉静的太久了，也该热闹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