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比试开始
“不用这么激动，我就是想看看，那个能让你看好，不惜和我翻脸的小子，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现在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嘛。”
前半句倒也不是假话，张功是真的好奇，
两人先前虽然说不上有多要好，但也没什么仇怨，都在‘常世会’做事，面上还算过得去，不然他也不会让张洞去‘生意下处’获取秋斗的名额。
可自从金楼归来，徐有福的态度就明显发生变化，不再亲近张洞，反而疏远了起来，将精力都投给了许生。
张功也有想过，
会不会是这小子对出了‘明月几时有’，受到堂正的赏识，徐有福觉得这是个很好向上爬的机会，所以换了个注下。
可后来他又觉得不应该，因为自从那一天过去，‘金楼’中就再没有传出许生的相关消息，显然堂正大人从未提起，甚至忘了有这么个‘小老么’在也说不定，
老千从来不会赌必输的局。
这许生既然能被徐有福如此看重，自身肯定有出彩的地方，让他觉得一定会赢。
这也是张功觉得必须要把许生扼杀在摇篮里原因。
只是‘王三思’失败了。
徐有福眼中警惕不减，将许生护在身后，沉声说道：“现在你看也看了，瞧也瞧了，没什么事就赶紧离开，别耽搁我们‘生意下处’内部的比试。”
张功似笑非笑，“这么着急赶我走，是怕我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干掉这个叫许生的小子。”
徐有福脸色更阴沉了，
张功又‘哈哈哈’大笑道：“别那么紧张，这里可是杂拌地，人流这么多，要是闹出太大动静，见了血，死了人，可是会引来‘官家’和‘法家’那些麻烦家伙，我就看看‘张洞’的表演，不会动手的，你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游客就好了。”
掌柜徐有福，“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张功忽然收起了笑容，“死胖子，你也别蹬鼻子上脸，再和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揍你。”
徐有福，“……”
见这死胖子脸色一阵青白，显然被气的够呛，张功也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没再搭理这‘生意下处’的掌柜，转头看向张洞，
“儿子，那死胖子不是把你分配到了北边的摊子吗，没关系，咱就去，有爹在呢，还能输了不成。”
张洞点点头，“我知道了，爸。”
临近九月，气温已经不再那么炎热，再加上不久前刚下过一场小雨，汴州府的空气中都略透露着清凉，倒真是个好时节。
距离午时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许生早早就到了南边的摊位，支起来摊子，他原本也是想耍个把式的，可想到自己就会一招‘十六路错骨手’，实战挺有用，但没什么观赏性，真耍起来必然会被喝倒彩，倒不如选其他更吸引人的绝活，想了想也只有‘彩门’的三仙归洞最合适，
若在中间掺杂些‘荣门’的信手拈来，那效果更是会上一个档次……
梁城、冯大柱等几个和许生关系不错的江湖客也来了，就连‘陆老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赶到，还帮衬了两手，想到刚才的阵仗，都为许生捏了把冷汗。
“小子，其实秋斗的名额，你完全可以等明年再说，没必要得罪‘张功’的。”
“这张功我也听说过，是尖挂子，在汴州府颇有盛名，其身份可不只是‘常世会’的九江，还立了杆，开了个武场，收不少门生。”
“听说还圈养了不少暗挂子，干了很多黑活。”
“你得罪了他，以后可千万要小心。”
许生心中倒是没有多畏惧，张功虽然强，但掌柜徐有福也不弱，足够护住自己，而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凭借着‘江湖八面术’，超越这位‘九江’大人只是时间问题。
况且他昨晚还算了一卦，是个小吉的签子，想出事怕是都难……
“放心吧，各位老哥，小子心里有数……话说摊子马上就好开了，等会上了绝活，大家可得捧捧钱场，认识这么长时间，这点情分还是有的吧。”
众人立马变了脸色，有人尬笑，有人想要离开，还有人神游天外，但许生可不管这些，一一把他们都叫住了。
……
……
午时很快到了，
许生当即开了摊，东西也不多，就一根筷子，两个碗，三个球，正经三仙归洞必备品，接着便吆喝了起来，偶尔还会先轻描淡写的露两手，用来招揽客人。
话说这南边摊位的客流量的确不少，紧挨着入口，几乎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得从这里路过，这让许生都感叹，虽说知道掌柜徐有福是偏袒自己，才选了这么个好地方，但这也太明显了，也难怪‘张洞’心态会爆炸，这换了谁估计都得破防。
“好。”
“好。”
很快叫好声响起，许生的三仙归洞原本就入了门，掌握了精髓，如今又有‘江湖气’的加持，比起先前不知道玄奥了多少，没入品的人，根本看不出破绽，糊弄起这些人来，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让许生没想到的是……
叫好的人虽然不少，但真投赏钱的却没有几个，地上零零碎碎也就两三铜板。
许生刚开始还以为是活耍的还不够好，就更加卖力了，筷子一指，碗翻开，里面就没有球了，接着筷子一扫，将另外一个碗翻开，里面就变成了两个球，为了让表演更精彩，他接着又将两个碗全都扣下去筷子挨个敲上一下，再翻开，结果球都不见了，然后碗在空中一甩，三个球竟又调出来了，
这明显已经超出腥手的范畴，是真正的把戏，看得不少人都激动坏了，那掌鼓的，噼里啪啦声不断，
可赏钱嘛，
还是那么点，根本不见多……
这下子许生明白了，并非自己的绝活不够精彩，而是少个人打赏钱烘托氛围，便朝着‘梁城’‘风大柱’‘陆老怪’等几个江湖客挤了挤眼睛。
几人刚开始还一怔，可都是‘市井家’的江湖客，里面的门门道道自然再清楚不过了，都心领神会，开始了表演，
“哇，精彩，好活，该赏，我给十文山钱。”
“我给二十文。”
“我给三十文。”
有着托的起哄，氛围也很快被炒了起来，没多久满地就都是‘商国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