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依稀可见

陈矿做完手术退回病房，陈信说“孩子，你和我侄儿认识吗？咋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于菲菲说“叔叔，陈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早就饿死了，今早他说要来城里，阿姨让我跟陈大哥一起看看城里能不能找到工作，结果公交车上因为我，陈大哥和别人起来最后被刺伤……”

陈信说“这孩子从小就正直，见不得邪气就容易冲动，没事了，医生说只要好好休息，半个月左右就可以下地走路了。这几天的医药费我刚才已经先垫付了，到时不够我给。这里有二百块钱你留着吃饭和买些营养品，我家里还有事忙。出啥事记得去找我。”

于菲菲接过陈信给的钱说“叔叔，你去忙你的事吧？这里有我照顾，先不要让人告诉陈大哥的母亲，我听说她老人家身体不好，怕她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陈信说“想的挺周到，我就说你们在我这里住着玩几天。晚上我让他妹妹陈给你们送些排骨汤。哪我先走了，有事记得去找我。”

于菲菲送走陈信回到病房，守候在病床前，陈矿依旧昏迷，输液瓶缓慢的一点一点流动。

晚上六点半，陈提着保温桶来到病房看到病床上的陈矿，坐在床边的于菲菲说“我哥他咋样了，醒了吗？”

于菲菲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声说“醒了又睡着了，你就是他堂妹吧？”

陈说“嗯，我妈做好的排骨汤，还有稀饭，还有菜包，青菜，胡萝卜，你饿了吧？快吃吧？”

于菲菲说“我不饿，先放着吧？咱们门口说话，别把她吵醒了。”

陈和于菲菲来到病房外走廊的休息区，陈说“你和我哥哥啥关系，我以前没有听他提过。今的事我在家也听我爸妈在议论，现在有些男的都变态，我支持我哥哥这样做，这样人就把抓起来好好教育。”

于菲菲点点头，轻轻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我就是一个灾星，自己受罪就好还连累别人……”

陈说“你说啥，我没有听清楚，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我叫陈，在附中上高三。”

于菲菲说“我姓于，你可以叫我菲菲，我……”

陈说“你怎么了，你家是咱们这里哪个地方的，听你口音不像我们这里的。”

于菲菲说“嗯，我是外地的，本来想着和你哥哥一起进城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的，哎……”于菲菲长长叹口气。

陈说“哦，这样，我有个同学她们家好像在步行街开了一个书店，前段时间还听说要招聘管理员，我爸爸和她爸爸都认识的，我回家问问我爸，让他有空去给你问问，工资不太高，一个月也就三百块，不过她家有地方祝”

于菲菲感激不尽说“那多不意思，又麻烦你了。”

陈说“别总这样说，这段时间还要麻烦你照顾我哥哥，应该我们说过意不去的，我为你做的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吃饭吧？”

两人走进病房，陈矿已经醒来，眼睛盯着陈用很大力气一样说“来了……”

陈笑着说“哥，你醒了，别动，现在手术后别用力，容易引发伤口疼痛。对了，我妈给你做的饭的，要是不想吃油腻就吃稀饭，菜包，还有菜，多少吃点。”

陈矿轻声说“知道了……我不饿，菲菲，你快吃吧……一会你和去她家住，医院这里有护士……咳咳……”

于菲菲说“我不放心，你受伤全是因为我，除非你完全好了，我再离开。”

陈忙说“你们也别争执了，要是哥哥感觉不方便，晚上让我爸来照顾，白天菲菲姐照顾你。”

半个月内，于菲菲始终守候在陈矿身边，很多时候别人问她和病床上躺着的人啥关系时，她就说是男朋友。

这一天，快接近中午时，客霞在医院走廊看到正在睡觉的于菲菲忙叫醒她，于菲菲看清是客霞说“阿姨，你怎么来了。”

客霞说“除了这样大的事，你们竟然都瞒着我，要不是有人回家说在医院看到过你们，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哪里埃”

于菲菲带着客霞来到病房，陈矿正靠坐在床上，当看到母亲进来慌忙要下地，客霞说“好了，别动，咋样？我还真以为如你二叔说的来城里玩几天，你啥时候能长大。好意思麻烦人家一个女孩家一天到晚伺候你。”

这时从外走进一个老太太看着客霞正在唠叨陈矿插上一句“大妹子，你是受伤孩子母亲吗？给你说你很幸福能有这样一个儿媳妇。你儿子病的这段时间。你儿媳妇不论白天晚上照顾他。”

客霞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嗯，……”

于菲菲见母子要说话，在身边不方便说“阿姨，你们聊，我去打瓶开水。”说完转身走出病房。

客霞说“儿，妈给你说件事，你感觉菲菲这丫头咋样。人又好，又会照顾人。反正她也没有家，你也不小了，我让你二叔在中间提个亲。万一妈妈哪天不在了，看到你们一起生活我也放心了，”

陈矿说“妈，你咋突然有这种想法，她是很好，这段时间我也感觉有点亏欠她，可是……你也知道，她以前被人贩子……”

客霞有点气说“你又咋了，谁没有一个不得济的时候，人家要是愿意跟咱，咱就求之不得了，你还嫌弃人家。”

陈矿说“我都说了，你别在管了，等我出去打工挣了钱给你娶个更好的儿媳妇。她在好，我总感觉不干净……我只是把他当……”

客霞不容陈矿说话大声说“什么叫她再好，也不干净，你认为咱家跟高尚吗。你要是能娶到她，咱家祖坟冒青烟了……要是当你……当你什么。”

陈矿说“妈，你就是不可理喻，胡搅蛮缠，我出这事不就是为了她，不就是被那些老头们欺负了我出头帮忙受了伤，所以她感觉内心愧疚，这半个月照顾我算是解开她内心对我的亏欠。别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当她是陌生人吧了？我就是嫌弃她被别人搞过，不是处女之身了……”

客霞让儿子说话声越来越大气的指着陈矿鼻子说“你……混账东西……我咋养了你这…样……”客霞越来越气喘吁吁，突然一头栽到在地。

值班护士听到病房争执刚到房间要说话，但见客霞昏倒在地，忙进行抢救。

于菲菲提着开水瓶走进病房看着突如其来的眼前一切蒙圈了。她在走廊早就听到陈矿和客霞之间的对话，一直没有进屋。

陈矿在医护身边不停地喊“医生我母亲咋样……妈。你醒醒……”

医生吩咐护士将病人马上送到急诊室。半个小时过去了。陈矿站立在急救室外，陈信匆忙来到脸陈矿就说“你妈咋回事，你怎么把你妈气成这样，娃儿，你真是不懂事……你不是不知道你妈心脏病气不得。”

急救室门打开，医生说“病人突发心脏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家属做好后事吧？”

陈矿看着母亲遗体痛哭流涕，陈信说“好了，在哭也没有用了。你自己伤也没有痊愈，多注意点，先把你妈后事办了。带回老家安葬吧！”

于菲菲远远的站着，心里也很痛苦，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