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装
结印结束的一瞬间，五只由水流形成的手从水面升起，紧紧抓住了佐助的双脚使其动弹不得，大量海水组成的牢笼也在顷刻间将佐助困住。
先攻心，后袭杀，消耗最少的体力，无声无息地解决目标，这就是鬼人再不斩赖以成名的战斗方式。
仅仅一个影分身，一个C级水牢之术的查克拉消耗，足以让他保持满状态继续迎战卡卡西。
宇智波佐助？只不过是他热身用的开胃菜罢了。
木叶天才？徒有虚名！
看着水牢之中即将因窒息而死的佐助，再不斩心中一阵冷笑。
“无聊的把戏，亏我等了那么久……”
就在再不斩认为胜券在握时，浓雾中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嘲讽，声线竟然和佐助一模一样！
“什么？！”
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苦无径直地穿透了他隐藏在浓雾中的身躯，剧烈的疼痛从腰间传来。
再不斩迅速反应，连忙施展雾瞬身进行转移，迷雾中的他单手撑地，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腰间流血不止的伤口。
如果不是自己最后一瞬感应到了雾的流动，这一刀穿透的可能就不是腰，而是他的心脏了，想到这里，再不斩额间冒出了几滴冷汗。
此时，从衣服中渗出的血液滴落在水面上，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声音？糟了！
这次，再不斩强忍着痛楚再次施展雾瞬身，堪堪躲过了来自身后的袭击，然而他的伤口也因为高速移动进一步崩裂。
再不斩掏出止血药粉往腰间伤口一洒，然后用白色的绷带里里外外裹上好几层，勉强算是将血液止住。
虽然不知道佐助是怎么识破自己的无声杀人术和水牢之术的，但战术既然已经失败，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使用了。
想到这里，他索性将雾隐之术撤去，然后飞跃到自己的斩首大刀面前，一把将自己的武器握住。
兵刃在手，安全感再次回到了再不斩的身上。
再不斩迅速巡视着周围的环境，发现佐助早已离开了刚才水牢生成的地方，一脸失望地站在了自己的对面，身上没有一丝被水浸湿过的痕迹。
影分身？探子的情报里可没有说这个小鬼会影分身之术。
同样身经百战的再不斩思索了片刻，隐约猜到了对方脱困的原因。
“利用替身术瞬间的烟雾掩盖影分身，再用变身术变幻成苦无隐藏在水下，伺机用写轮眼寻找我在迷雾中的本体然后出击。”
“全力以赴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你确实有点实力，但也仅限于此了。”
“接下来，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上忍级别的体术！”
再不斩输人不输阵，就算是被先手砍伤腰子，依然用居高临下的语气点评着佐助的表现。
何况从他的视角来看，佐助只是靠着一次情报差和写轮眼的优势偷袭得手，接下来的正面战斗必然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已经使出全力的错觉？”
听到再不斩的豪言壮语，正在转动苦无的佐助想起了尸魂界某个神秘发胶男对他说过的一句话，然后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给了再不斩。
“那就来试试！”
佐助的一句话直接让再不斩破防，他直接抄起大刀猛烈进攻，雾隐七人众个个精通刀术，砍一个拿着苦无的下忍还不是手到擒来？
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气势和压力，佐助也是认真应对起来。
比起那难登大雅之堂的暗杀术，佐助认为再不斩的刀术才是他强大的根本。
手腕上的随风摇曳的灭却十字幻化成银质的军刀，微微战栗的刀身仿佛在诉说着自己对战斗的渴望。
这是他在过去一个月修炼中重新掌握的灭却师能力，在尸魂界第一次使用时还被石田雨龙怒斥“违背了灭却师用弓箭战斗的传统”。
不过对于佐助来说，只要是能为自己所用的力量，都有它的价值和意义。
空气中不断传来刀剑激烈碰撞的声音，金属高速摩擦产生的火花四溅而出，弹到水面上更是滋起阵阵热气。
佐助享受着久违的全力战斗的快感，刀刃上传来的巨大力道正在不断唤醒着他体内沉睡的好战因子，脸上的笑容自生起之后一直没停下来过。
另一边的再不斩则是越打越心惊，越打越自我怀疑。
铮铮作响的动静传入他的耳中，刚修复好没多久的斩首大刀在短短几十次对砍之间再次卷刃，碰撞最多的几处刀身甚至有弯曲的迹象。
区区一个下忍，写轮眼能观察到自己的动作就算了，为什么身体还能跟上自己的速度，而且力量如此浑厚？
再不斩的手臂好几次被撞到脱力，差一点就被迫将手中的武器甩出。
你的身体里是住了一只尾兽吗？！
见到再不斩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佐助也大发慈悲地向他解释了起来，手中砍人的动作却是不停。
“你是不是很惊讶？一个刚刚从忍校毕业的下忍，竟然会有如此惊人的速度和力量。”
“还记得这些纹路吗？”
说话闲暇间，佐助抬起了一直空着的左手，只见手臂上呈现出一条条纤细的血管，血管上缓缓流淌着黑白色的树枝纹。
看到眼前熟悉的树枝纹，再不斩想起了一周前对方挡下自己的大瀑布之术时的模样，手臂上同样流淌着这样的神秘纹路。
只不过当时的纹路是浅蓝色，现在则是黑白色，但二者的共同点都是充满压迫感。
“这种能力名为血装。”
“之前的静血装，可以极大强化人体的防御力，所以我能够毫发无伤抗下你的大瀑布之术。”
“这一次的动血装，则是极大强化人体的速度和攻击力。”
“而这，也是我能够和你战斗至此的原因。”
“你可能不太听得懂，不过你可以简单将它理解为我的另一个血继限界。”
一口气将自己的能力解释完之后，佐助有些明白尸魂界的人为什么喜欢一边战斗一边向对手暴露斩魄刀的能力了。
当觉得自己处于稳赢的状态时，这样做既可以享受胜利即将到来的快乐，也可以看尽对手无能狂怒挣扎的丑态。
不过佐助觉得，对于以完成任务为首要目的的忍者来说，这多少算是一个陋习。
情报差永远是忍界战斗的最大影响因子，不能为了一时的战斗快乐而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下次绝对不这么做了，佐助暗暗反省。
“呵！该死的血继限界！”
“小鬼，不要以为自己赢定了！”
理清佐助的能力后，再不斩恶狠狠地啐骂，手中的斩首大刀却砍得越发狠厉，动作也变得更加迅速。
虽然再不斩声势不减，但佐助已然透过写轮眼看穿了对方查克拉和体力的快速衰减，而且灭却师之力赋予了自己对灵子高度感知的能力。
只不过在忍界，这种感知也自适应变成了对自然能量的感知。
与天地间清澈平和的自然能量不同，再不斩身边的自然能量沾满了浑浊和黯淡的气息，这也是揭示他色厉内荏的有力证据。
战斗，很快就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