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柿药剂
“你的……生意？”
罗伊听到，皱眉不已。
这座巫塔里面，好些学徒也都有各自炼金产物，平常研究和学习之余对外出售。
没想到，仅仅只是挣这么点儿辛苦钱，都能碍着别人。
“不要以为在巫塔里面，我没法拿你怎么样。
像你这样的学徒，迟早会有强制任务，或者出去外界的征召、派遣……
敢不听话，尽管试试！”
见罗伊默然，波特宁阴森而笑，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道。
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特里德斯留下来道：“罗伊，好好想清楚啊。
波特宁学长都没有惦记你的配方，也没有叫你白白上供，已经非常仁慈了。
这其实也不是针对你一个人，而是塔里面的规矩向来如此。
无论什么好处，都要优先前辈，前辈看不上的，才轮得到我们，接下来，我们看不上的丢给下面的低级学徒，明白吗？”
“特里德斯！”罗伊转头，猛的盯住他。
他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
波特宁又不认识自己，也不会整天闲着没事干，盯着市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找上门。
原来是有小人为虎作伥！
特里德斯吓了一跳，嘀咕道：“瞪我干什么？总之，好自为之吧！”
旋即快步跟上波特宁离去。
……
“波特宁竟然找你麻烦？”
不久后，罗伊回到住宿区，找雷尼恩等人探问了一下情况。
“那这可就难办了，我听说他也有卖安神助眠类的药水，你炼制的东西可能与他产生冲突了。”
“没错，他主要的目的，应该还是继续卖自己的货。”
“但他毕竟是多年的老学徒……
即便还没有掌握巫术，也可能会有魔化物品或者别的手段。”
“真要对上，我们肯定打不过！”
众人得知，颇有几分同情和同仇敌忾，但却表示爱莫能助。
在这样的地方，弱者沦为奴隶和试验材料，都被视作理所当然，更何况小小霸凌？
尼雅安慰道：“大巫师们踏出星海之后，意识到宇宙广袤，万族林立，曾以共立誓愿的形式，把‘巫塔秩序神圣不可侵犯’铭刻在了世界意志中。
这是神圣律法，比任何世俗道德和国家法律严肃多了。
波特宁不敢在塔内对你怎么样的，不用太担心。”
罗伊微微点头。
七塔联盟是位面殖民起家的掠夺者文明，就像海盗，巫塔是“船”，巫塔里面的住所相当于“船舱”，不允许斗殴厮杀。
如果连在船上，在自己住的船舱里面都无法得到保障，那么这条船离沉没和毁灭也不远了。
只要自己躲在塔内，波特宁就拿自己毫无办法。
但自己不可能一直躲在塔内。
就像波特宁说的那样，迟早得因为各种事情出去的。
到了外面，就不受这种律法的保护了。
“只是想挣那么一点钱，竟然这么麻烦……
不过炼金巫术原本就注重实践和提升，也该是时候把魔石花在自己身上了，不然存钱存钱，变成别人钱包。”
罗伊挣钱原本就是为了提升自己，这下心思变得更加强烈了。
“但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实现这个目标呢？
我现在的精神力水平，还有财力，物力，能够进行的选择非常有限。
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挑个好配方才行。”
罗伊开始搜寻各种资料，兼和雷尼恩等人交流讨论，发现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血柿药剂。
这隶属于体魄强化药剂分类，比较偏门，上限也低，而且不太容易炼制。
但它有个盖过所有缺点的大好处，那就是原材料便宜！
血柿果，这是一种乍看起来有点儿像熟透西红柿的神奇果子，能够增强体魄，提升实力，但因为过量服用容易气血亏空，所以也算是有些副作用。
它只需要10枚以下魔石就能买到一颗，以罗伊现在的财力，完全能够负担得起。
更重要的是，它属于学徒级炼金术内的范畴。
【熟练工】可以粗暴直接的提升炼制成功率，放心进行尝试。
选定方向之后，罗伊开始自行摸索和尝试，期间还试验失败，浪费了几颗果子。
这如果换成其他配方，说不定就直接把之前的积攒消耗一空，直接停摆了。
然而，他还能继续尝试下去，把失败的经验化作成功的资粮。
几天后，事情有所变化。
“终于掌握了！”
罗伊面露惊喜，自感已然融会贯通，成功掌握这一配方。
随后果断开始正式炼制。
不出所料，在【熟练工】这一黑铁级天赋帮助下，他刚刚正式掌握配方，就挥洒自如。
不一会儿，便宣告顺利完成。
罗伊举起烧杯，看着如同被稀释的淡红色血液的澄清液体，隐隐闻嗅到其中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那是一种铁锈的味道。
罗伊仰头，义无反顾的把它一口全闷了下去，喝到半滴都不剩。
血柿药剂的味道酸甜可口，略带薄荷水的凉爽和辛辣，沿着食道直灌而下，仿佛在体内点燃了一把火。
片刻之后，如同喝了烈酒，全身细胞都开始发热起来。
罗伊脸颊逐渐红润，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热流由内而外向外扩散，仿佛连皮肤都要被其鼓起。
“开始生效了！”
他紧握双拳，感觉肌肉在膨胀，力量在积蓄。
“真的有用！
我的潜能被开启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饥饿。
天昏地暗的感觉涌了上来，视力也开始模糊。
“细胞在消耗能量……”
他飞快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糖块，一把塞进口中。
如同立竿见影，那股莫名的饥饿躁动飞快平息。
头不昏，眼睛也不花了。
罗伊直起身躯，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强壮有力，激动得微微发抖。
这是前所未有的脱胎换骨之感，令人忍不住想要放声长啸。
“测试一下看看！”
不久后，罗伊来到塔中训练场，找了个锻炼的大铁杠，巍巍颤的将其举了起来。
“果然，已经有了明显的提升。”
这副身体几乎没有怎么锻炼过，全靠自然的生长发育。
但现在，似乎已经被药剂激活，获得了远超之前水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