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首脑上门
好消息，烟霾战争已经过去了。
更好的消息，L公司还没崩盘，白昼黑夜事件还未启动。
坏消息，消息来源是首脑。
更坏的消息，这个首脑现在正在林垚的对面。
看着坐在面前面露疑惑的女人，林垚相当的淡定。
他认出了对方，是锁妈被艾因挖脑袋之后上位的新任调律者。
他也不认识对方，对方在图书馆的结局以BOSS的身份登场的，但林垚作为跳过党根本没有记住对方的名字。
好在林垚不会尴尬，因为对方也处于一种认识也不认识他的境地。
“让我们来开诚布公吧，你到底是谁？”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同事’，珍娜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她的教养让她无法对一个可能是同阶级甚至更上位的存在失礼。
是的，面前的男人名为林垚，是莅临都市最顶端的首脑，职责是监察每一个世界之翼的动向，判断他们以及他们幕后的存在是否会对都市构成威胁并对其做出仲裁。
看起来很正常，对吧？
但是，以上工作基本上都是交予B公司的眼线与C公司的爪牙来完成的！
堂堂首脑怎么可能来做这种杂活！这种事情只要是知晓首脑存在都明知道是不可能的！每一位首脑都有着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与那些需要处理的‘杂质’相比，所谓的仲裁者的职责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
但是珍娜回忆了往昔，查阅了过往的资料。
所有的一切无一不是在指向同一个事实——确实有仲裁者的存在，自都市建立之初，名为仲裁者的首脑便已经在首脑的名单之上。
历史的记录可能是虚假的，记忆可能是虚构的，但人一定是真的。
无论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无论他是来自郊区、废墟还是星空，此时此刻的他，都是真正存在于都市的首脑。
不论林垚是如何做到将自身插入了都市的历史之中，现有的历史已然被确定，他就是首脑，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为此，珍娜不得不放下自己手中的事务，来见一见这位突然出现的同僚，她甚至连自己的眼线和爪牙都没有带，为的就是不与林垚产生冲突从而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所有的首脑都意识到了一点——大范围改写都市的历史也好，操作记忆也好，扭曲现实也好，只要林垚不是敌对，不会对都市产生危害，那么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对林垚产生抗拒，他目前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也配得上首脑的身份。
最主要的是，在这个摇摇欲坠的末日之中，一位自愿上班的强大同僚能够替他们解决很多他们来不及解决的事件。
首脑：林垚自愿12+12连轴上班。
林垚：？
总之，珍娜此行的目的很简单，与林垚接触，确定他是敌是友，前者需要集合所有的世界之翼一起将之毁灭，后者那就放任不管。
“......”
被正主找上门的林垚无言的与旅行者对视了一眼。
奈亚，你做假证的技术有待提高...这也..太拉胯了吧！
假证刚刚拿到手里还没两小时就被正主给找上门了！好吧，我承认虽然其中也有一些我太嚣张的原因在里面，大摇大摆的去一协发个任务什么的...话说回来，那群家伙是怎么知道我是首脑的？我的身上绝对没有那种标签啊！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林垚决定收集一下用户反馈，协助奈亚完善制作假证的工艺，他可不想到其他的世界也能被其他世界的大佬们一眼顶真直接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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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骰子在林垚的面前出现。
没有显示判定的是什么，就是单纯的告诉林垚在某一个判定上给出了41的点数。
暗骰，桌游的传统艺能了，这个好歹心善一些会告诉林垚暗骰的点数，以前林垚当KP的时候甚至连点数都不会告诉其他玩家的。
“是职责。”珍娜优雅的拿起了茶杯。
“监察，仲裁，折翼...以上工作，是眼线与爪牙的职责，堂堂首脑是不可能也不会去做这种事情的，除非..他们之中诞生了杂质，但首脑的出现也只是为了祛除杂质，并非是针对公司。”
懂了，是高射炮打蚊子了，因为太过离谱的职责才招致了注目。
当然，更主要的一点是因为这个世界确实有些过于扭曲了，因为手下的世界之翼们个顶个的都是整活小能手，主打的就是一个抽象，以至于首脑们真的是什么事情都遇到过，修改历史也好，破坏空间也好，大范围人格覆写也好，他们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于是林垚这个原本算不了什么的破绽在他们的眼中瞬间就被放大了百倍。
一眼就被识破了。
这下明白破绽在哪了，很好，必可活用于下次。
“你好，世界的调律者，我的名字是林垚，这位是旅行者。”
简单的向面前的黑衣黑发女人介绍了自己与肩膀上的旅行者，除此之外，林垚并不想多说什么，虽然说了也无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让首脑们出现一些不必要的念想比较好。
“完全的人工智能体？”
珍娜看向了林垚肩膀上小小的机械球体，她微微皱眉，这可是都市的禁忌，就算是首脑也不能违背的条例。
“请注意你的言辞，小姐，我并不是被制造出来的机械体，机械球体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分身。”
因为林垚之前说过一些他所知道的都市禁忌，旅行者很淡然的就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躲藏在幕后操控着一个机械分身的人。
“很抱歉，先生。”
很自然的向旅行者表达了歉意，虽然无法确定旅行者所说的真伪，但这种充满了感情的语调，就算是人造机械体，恐怕也在向着人类的方向进化，只要有‘心’，愿意成为‘人’，那便是能够被首脑所接受的范围。
“那么林垚先生，欢迎你加入都市，若是你对情报有需要或者想要寻找某个人，某一件事物，可以来B公司要求眼线们为你服务，以及，请问你需要爪牙吗？”
既然林垚不想多说，珍娜也没有多问，只要确定林垚的态度即可，目前来看，林垚是属于可以交谈的知性生命体，并且对首脑并不具备敌意，那么按照一开始就定下的方针，首脑们决定接纳林垚。
“嗯，抱歉，才刚刚当上首脑，完全忘记了找情报可以去找眼线这回事了，谢谢提醒。”
反正对方都已经识破了，伪装也没有什么意义，林垚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才刚刚上任鹅城，还不知道鹅城内部的具体情况。
明明知道自己是首脑却还是下意识的找了协会下达委托，确实是林垚的问题，不过没事，这一次知道了，下一次直接去找B公司就行了。
至于爪牙。
“麻烦帮我登记一个爪牙，名字是音，至于代号，就叫她焚书模型吧。”
“请把我登记成眼线，以后我会代替林垚与B公司进行对接。”旅行者补充了一句。
笨啊，只要我入侵了B公司的设备，还要找什么眼线，以后我就是都市最大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