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果这是梦
在安柔意识涣散前他们终于结束，她微微侧目，印象里高中时候稚气未消的俊脸和身边男人的五官重叠，他趟在身边，那么远又那么近。
如果这是梦，她不想醒。
闭上眼后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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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安柔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看着陌生的一切，再看到身边躺的人，瞬间五雷轰顶！
她下意识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大脑中一些零碎记忆开始苏醒，低头看着一丝未挂的自己，又看了一地散乱的衣服。
啊！！！！
羞耻感充斥她整个身体，看着旁边熟睡的苏野，他的碎发凌乱挡在额前，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目光往下，脑海就插播他们缠绵的片段，他脖子那红红的是什么？
他肩上的指甲印怎么来的？
不敢再想昨天的激烈，她悄悄翻了个身
废了，整个腰以下，废了。。。
安柔挣扎起身，脑袋是混沌的，胃是空的，腰是酸的，腿是软的…
酒精，一定是酒精！
捡起衣服，快速冲到厕所，她连厕所都不敢上，生怕马桶的声音把他吵醒。
憋着难受火速整理好自己，手摸到了什么，她掏出五千块钱，数了一千放在床头柜上，叠手叠脚到门口，觉得不妥，又走回床前，看着他那朝思暮想的脸，一万遍的不可思议…她又数了一千块。
两千块不少吧？
不知道啊…她也没经验…
走出酒店门口，安柔才大口呼气。
她四处张望，发现旁边正好有个商场，立刻冲进去找厕所。
解决完又找了家面馆，等面的时候才看手机，全是未接。
是妈妈的电话。
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七点，回拨过去，但无人接听，安柔编辑了条短信报平安，手机放下，她又想到什么，点开了苏野的微信。
看着唯一的交易记录，安柔还是点开了头像，按下删除键。
她承认她这么做是挺渣的，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她喜欢了十年，从未透露过一分心意，他大学和出国这几年，他们完全没有交集，现在一夜之间就…除了逃跑她没有别的念头。
留下钱，是为了两清？还是弥补？她也说不清楚，但她不是故意的，不是什么欲擒故纵，她也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去打扰或介入他的生活，删微信是不想他有负担，虽然很喜欢他，但是这份喜欢，不足以支撑她去面对。
这件事他不说，她绝口不提，就不会有人知道。
安柔安慰自己，但没什么说服力，她又想到如果他没有女朋友还好，有女朋友怎么办？她就是小三……这更让她没法面对，也无法原谅自己。
昨天贾铁雄穷追不舍的画面她还在后怕，如果没遇到苏野，之后的事会怎样？她不敢想。
“头好痛。”昨晚的酒太烈，精神和肉体双重消耗，她现在只想躲起来。
安柔承认，在他面前，她总是只会躲和逃跑。
苏野的优秀值得更好的人，渺小如她，她不敢奢望会有一份甜甜的恋爱，从小到大，她都明白一个道理，不要去期待得不到的东西。
吃完面时间还早，最早一趟回家的车是九点，安柔想了想，给昔日高中时的好朋友发了条短信，问能不能去她那洗个澡？
原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柴婧秒回了。
柴婧【可以啊，你在哪呢？】
安柔【A城大酒店】
柴婧【好，我去接你】
十分钟后，柴婧骑着小电驴出现。
柴婧：“好久不见！安柔！”
安柔闻声看去，一头利落短发女生正朝她招手。
“柴婧，不好意思，这么早麻烦你了。”算起来安柔也有两三年没跟她见面了，平时在微信也有聊，但都是节假日互相祝贺之类的。
“没事没事，昨天苏野和李维铎也来了，我们喝酒喝到将近五点，我其实都还没睡，苏野你知道吧！就高二转班那个，出国那个，前天还是昨天回来的，我现在才知道李维铎和苏野是好哥们！李维铎叫我一块，我就去了，苏野啊，现在可帅了！”
“你要是早点给我发消息，昨晚我都喊你一块儿来了！不过，你昨晚住在哪？嗯？怎么身上那么大酒味？你昨晚和谁喝酒啦？男朋友？”
柴婧一脸狡黠。
安柔含蓄笑笑：“我们边走边聊吧。”
“哦，好，先上车。”
安柔抬起腿，一阵熟悉的痛从深处传来，咬了咬唇，她现在才知道，第一次后张腿会痛…
好在一路平稳，很快就到了柴婧家。
“你要不要换我的衣服，你这个味道回去，怕是会穿帮哦。”柴婧好心提醒。
安柔闻不出来，但等她洗完澡再出来洗衣服的时候闻道了，不过不止有酒味，还有烟草？哪来的烟草味？难怪柴婧会以为她是见男朋友。
苏野抽烟吗？
细细回想，她好像昨晚半夜起来了一次，到厕所吐了，似乎撞到了头，回床上的时候迷迷糊糊看到阳台有个人在抽烟？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断片了，希望不要太离谱才好。
“话说，你昨天见的谁？跟谁喝酒啊？来了A城居然不喊我，不是男朋友我可不信咯！”柴婧调侃道。
“我妈最近还张罗给我相亲呢。”安柔擦擦头发。
柴婧：“啊？你还需要相亲？你信不信你在朋友圈发条征婚信息，慕名者能从这里排到法国。”
安柔发笑：“我现在相亲相到害怕，但我妈总有一套理论，说不过她。”
柴婧：“说起来苏野好像也是你们县城的吧？不然你考虑考虑他呀”
安柔刚还笑的脸立马变消沉，道：“我爸住院了。”
柴婧：“蛤？”
安柔把近况和柴婧讲了一遍，除了昨天早上遇见苏野的事，和中午速效救心丸的事，还有昨晚的事没说。
反正关于苏野的，全都过滤了。
她这么一说才发觉，一天时间里居然遇见了苏野三次。
次次都出糗，还有难以启齿的意外。
柴婧：“那些老板灌你那么多酒啊！？那你没事吧？他们真是该死啊！你也是够牛全喝了，最后钱拿到了吗？”
安柔：“拿到了。”
柴婧：“那就好，以后别单独去见这些老板，实在要去喊我或者李维铎陪你一块去都行，你就没想过万一昨天你被灌醉了，不省人事的话，有谁知道？要不等会一起吃个午饭再回去吧？我把苏野和李维铎叫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