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捐官儿?左盟主旗令到!(求收藏!求追读!)
“既然这个官员这么平静地来到这里,想必外边必然早已密布官兵,我等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我与刘师兄交好多年,刘师兄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杀他丫的!”
“我等在这里相聚,一定会被当成同党的,反正说也说不清,不如直接杀出去!”
“不错!如今束手就擒必死,举大计亦死,不如直接揭竿而起!”
“……”
群雄想到此处,顿时都站了起来,沉不住气的甚至已经抓住了兵器,要准备动手了。
此时群雄只等待刘正风变色喝骂,他们便一拥而上,白刃交加,先将这个官员剁为肉酱再言其他。
却不料,当众人都神情紧张万分的时候,身为当事人的刘正风,却丝毫不慌,镇定如若,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朝着那官员磕了三个响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雄听到这话,都瞬间呆住了。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HUN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
刘正风道:“小将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小将光宗耀祖,却也是当道恩相、巡抚大人和张大人的逾格栽培。”
那官员笑道:“哪里,哪里。”
刘正风转头向方千驹道:“方贤弟,奉敬张大人的礼物呢?”
方千驹连忙说道,“早就预备在这里了。”
刘正风将礼物交给刘正风,刘正风又交给那官员。
那官员接过盘子的时候,双臂不由得向下一沉,心中顿时明白,这礼物不是白银,而是黄金!
他向刘正风道了谢,两人再三寒暄几句,那官员才离开了。
大殿里的这一幕,着实超出了群雄的预料。
谁也没想到,刘正风竟然当众弄了这么一出。
在场的武林中人,虽然没有类似于魔教那样的黑道中人,但多数具有侠义之风,自视甚高,从不愿与官府中人同流合污,不少人都做过劫富济贫的事情。
此时他们看到刘正风为了一官半职,便向官府中人鞠躬哈腰,尽显献媚丑态,心中都对刘正风鄙夷不已。
一些人起初对刘正风的一点儿好感,此时也荡然无存了。
有人觉得,怪不得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今天没来,他肯定是提前知道了刘正风今天要做的事情,觉得丢人,所以没来啊。
如果换做是自己,恐怕也不会来吧?
有人心中暗道可惜,刘正风一生乐施好善,为人正直,可惜老了老了,却是老糊涂了,竟做了这般糊涂事,白瞎了一世英名。
刘正风仿佛没有察觉到众人脸上的神情变化,自顾自的走到大殿中央,冲众人抱拳道,“诸位英雄前辈,诸位好友,诸位年轻朋友,你们能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参加刘某的金盆洗手大会,刘某人实在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啊!”
“兄弟我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想必各位也知道个中原因,我就不再细说了。”
“我受朝廷恩典,得了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的事情,讲究一个义字为先,国家之事,却需奉公守法,以报君恩。这两者往往会发生冲突,令兄弟我左右为难,因此,我今日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
“我门下弟子,若是愿意改投他人门下,还请自便,我绝不阻拦,刘某请诸位来此,是想请诸位做个见证,从此以后,我们还是好友,但江湖中事,刘某便不再掺和了。”
众人听到他这番话,心思各异。
有人觉得刘正风纯粹是老糊涂了,也有人觉得无所谓,反正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毕竟人各有志。
刘正风又洋洋洒洒说了一堆,然后拿出自己的佩剑,双手用力一折。
啪!
那精钢所制的利剑,竟被他以一双肉掌折断了。
众人见此情形,顿觉刘正风一身本事着实不错。
“可惜!可惜啊!”
有人轻叹一声,也不知道是可惜这把好剑,还是在可惜拥有这般武功的刘正风,却做了朝廷鹰犬。
刘正风面露微笑,也不多言,捋起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
只要他在金盆里洗了手,那便完成了金盆洗手的仪式,从此以后,江湖中事再和他无任何关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且慢!”
刘正风微微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径直走进来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这四人进了门,分立两边,把守住了大门。
又有一个身形极高的汉子,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他的手中,举着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锦旗招展,发出灿烂宝光。
许多人都认出了这面锦旗,赫然是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
那人大步走到刘正风身前,朗声道,“刘师叔,嵩山派千丈松史登达,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之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眉头微皱,躬身道,“不知道盟主此令,是什么意思?”
史登达说道,“弟子只是奉命行事,盟主到底是什么用意,弟子也不知道,请刘师叔恕罪。”
他看向四周,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躬身行礼,礼数甚是周到。
定逸师太欠身回礼,高兴的说道,“你师父出来阻止此事,那再好不过了,我说呢,咱们学武之人,不想着侠义为重,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却去做那劳什子官儿,多想不开啊!只是我见刘贤弟一切安排妥当,也不便多言,便没有出声。”
刘正风的脸色,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