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建文四年，靖难之役
“？？？”
朱元璋和朱标两人，脸上一脸问号，而朱标更是想不到，徐长风是希望让朱元璋过去，帮助老四登顶大位。
“等等，徐先生。”
朱元璋很快开口，当即就问道，“咱能够问一句，为何要助那老四登位？”
“因为朱棣，比起朱允炆强就足够了。”
徐长风一笑，缓缓说道，“而且，陛下也无需担心，朱棣所处的时间线，能够影响到您这个时空。”
“说起来，陛下您设立藩王制度的初衷，是为了拱卫中央，确保大明江山稳固。但藩王势力日益膨胀，终究会成为一把双刃剑。”
他语气一顿，目光扫过二人，见他们没有反驳的意思，才接着说道：“建文帝削藩的想法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他太过心急，手段又不够狠辣，给了燕王可乘之机。”
“不过，燕王朱棣虽然是造反上位，但是他文治武功都十分出色，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开创了‘永乐盛世’。”
徐长风微微一笑，“陛下觉得，朱允炆的功绩，能够比的起燕王朱棣吗？”
“他派遣郑和下西洋，加强了大明与海外诸国的联系，编修了《永乐大典》，推动了文化的发展，还迁都北京，巩固了北方的边防。”
“这些功绩，都是朱允炆无法比拟的。”
徐长风顿了顿，加重语气说道：“陛下，您想想，如果因为您的一念之差，让大明错失了这样一位明君，错失了百年的盛世，那将是多大的损失啊！”
“既然史书上朱允炆已经败了，陛下过去建文一朝的时间线，无非是帮助朱棣顺水推舟罢了。”
朱元璋沉默了，他虽然杀伐果断，但对于大明的未来，他比任何人都要关心。
“若是太子殿下在世，陛下觉得燕王会造反不？”
紧接着，徐长风多问了那么一句。
朱元璋眉头紧锁，冷哼一声：“哼，老四他敢！他要是真有那个胆子，朕第一个饶不了他！”
太子在，老四哪怕是想要皇位，也没有那个胆子。
“老四，当皇帝的本事那么厉害吗？”
朱元璋和朱标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想过，那个在他们眼中鲁莽冲动的燕王，竟然能有如此大的作为。
朱标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去帮助老四，让他顺利继承皇位？”
徐长风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太子殿下，我只能带你们去亲眼见证历史，至于如何选择，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陛下手中。”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徐长风，语气坚定地说道：“徐先生，咱就陪你走一趟好了，既然老四有把握做皇位，那就让他在那建文一朝当个好皇帝好了。”
“至于我那不孝的孙儿，朕自会好生处置。”
想起徐长风展现出的画面，朱元璋就恨得牙痒痒。
听着徐长风说朱允炆对自己亲叔叔下的黑手，朱元璋就一脸不爽。
不管怎么说，另一个时空的自己，真的对不起自家儿子，自己孙子逼死了儿子，儿子们又有一个冒出头来打杀自己的孙子。
朱元璋的身躯微微颤抖，浑浊的老泪顺着满是沟壑的脸庞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水渍。
或许，另一时间的自己，又何尝不知，允炆那孩子，太过仁善，少了些帝王的狠劲。
可标儿……标儿是他心头的肉，是他一生的骄傲，他多想看着标儿披上龙袍，君临天下，延续大明百年基业。
“咱……咱……”朱元璋哽咽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徐长风见状，心中也不免叹息。
“陛下，太子殿下英年早逝，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徐长风语气一顿，很快就这时候开口说道，“没有选择燕王，无非也是您在另一个时间线，希望太子的血脉能够延续，继承您的心愿。”
一旁的朱标，听着徐长风的话，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从未有想过，父皇竟是如此的爱重他，甚至愿意为了他，放弃其他优秀的儿子。
“另外，朱允炆继位后以建文为年号，追谥太子殿下为孝康皇帝，也算弥补了太子殿下在另一个时空未能登基的遗憾。”
听到这里，朱标心中最后一丝芥蒂也烟消云散。他对着徐长风深深一拜，语气诚恳地说道：“多谢先生解惑。”
“陛下，如今您已知晓一切，不知是否愿意随我一同前往靖难的时间线，亲眼见证历史的走向？”
徐长风转头看向朱元璋，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
朱元璋听罢，猛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迸发出精光，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释然，几分豪迈。
“哈哈哈！好！好！好！咱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能够见证后世，亲眼看到未来的大明，对咱来说已经没有遗憾了。”
洪武大帝，在徐长风的邀请之下，步入靖难的时间线。
…
建文四年。
应天府，昔日繁华的帝都，此刻被笼罩在一片火光和惨叫声中。
浓烟滚滚，直冲云霄，将原本湛蓝的天空染成了令人窒息的暗红色。
金銮殿上，往日庄严肃穆的景象早已荡然无存。龙椅歪斜，香炉倾倒，地上满是破碎的奏折和瓷器碎片。
朱允炆披头散发，龙袍凌乱不堪，他疯狂地咆哮着，声音嘶哑，如同困兽般绝望：“谁能退敌！谁能退敌！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群臣瑟瑟发抖，面如土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皇帝。
往日里温文尔雅的建文帝，此刻却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绝望和疯狂。
“陛下，城…城破了！”一个身穿红袍的文官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利索，“燕…燕贼杀进来了！”
“什么？！”
朱允炆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龙椅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大殿内顿时乱作一团，哭喊声、咒骂声、求饶声响成一片，昔日威严的朝堂，此刻如同疯人院一般。
朱允炆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苦心经营了四年的江山，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