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午夜时分,月光清冷。
夜风轻拂着道路两旁青色的稻穗,远远望去是一片青色的海洋。
此时,道路的中央,两辆黑色的越野车在疯狂地疾驰。
前面的黑色越野车里,坐着两名惊慌失措的中年男子。副驾驶座上的那位中年男子,手拉着车窗位置的拉手,嘴里不住的咒骂着,“这是拿了多少工资,这么不要命地追。”驾驶车辆的另外一名中年男子,阴沉着脸,眼里冒着凶光,发狠道:“敢追老子,老子教你死字怎么写!”
副驾驶座上的中年男子,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心里紧张起来,拉着拉手的手臂更是青筋暴起。
驾驶车辆的中年男子,目光盯着前方道路两旁的稻田,忽然眼中精光一闪,一套花里胡哨的操作之后,将车子直接开进了稻田。
后面黑色越野车里,坐着一名年轻男子,此刻正悠闲地抽着烟,脚上的油门已经踩到底。看到前方车辆往稻田里开去,年轻男子双眼一眯,将手中香烟扔掉,直接跟着前方的车子开进了稻田。
两辆黑色的越野车继续在稻田中飞驰,还未成熟的水稻,在车辆飞速的轮胎滚动下,被碾成了沫,在空中飞溅。
稻田里的泥土很湿润,充满了水,前面的那辆黑色越野车没开出多远,轮胎打滑,再也开不动了。年轻男子看到前面的黑色越野车,陷在泥地里,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角度。已经渐渐放松的油门,再次被踩到底,朝着前面黑色越野车的车屁股就直接撞了上去。
两名中年男子在车轮胎陷入到泥地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安全带,互相对视了一眼,驾驶车辆的中年男子对另一个说,我们两个马上下车,直接朝两个方向跑,只要有一个出去,马上就通知组织,先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做掉。副驾驶座上的中年男子,狠狠地点了一下头,打开车门就从外面跑去。
两个中年男子刚打开车门没跑多远,就听到了年轻男子驾驶越野车,把自己的车子撞飞发出的巨大声响。副驾驶座上的中年男子更是听得冷汗直冒,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被撞的不成样子的越野车,心里暗骂道:“这个疯子。”
年轻男子从越野车上下来,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看到两个中年男子疯狂逃窜的背影,不自觉地哂笑了一下,从越野车的后排拿出一把大型狙击枪,慢悠悠地装上夜视镜,瞄着两位中年男子的背影,“砰,砰”开了两枪,虽然声音是两声,寂静的夜空中,却同时回荡着两个痛苦的哀嚎,眼看着两个中年男子倒在血泊中,两条腿被狙击枪巨大的杀伤力打断了。
年轻男子在夜视仪中明确看到两个中年男子躺在地上,再也没有行动的能力。这时才从越野车的后座,拿出正在哇哇乱叫的对讲机,清了清嗓子,说道:“两名嫌疑人已抓获,派人来接收一下。”
一间宽敞明亮的病房里,驾车逃窜的中年男子刚做好腿部手术,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一只手被银白色的手铐拷着,挂在病床的铁栏杆上,旁边坐着两位便衣,负责看守。
“吱呀”,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年轻男子从外面慢慢地走进来,进门后再次将病房的门关好。
年轻男子进来后走到病床边坐了下来,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的断腿,笑道:“跑啥呢?”
中年男子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年轻男子,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年轻男子对中年男子凶狠的目光视若无睹,依然笑着说道:“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
中年男子根本不为年轻男子的话所动,依然恶狠狠地盯着年轻男子,讥笑道:“你以为你是救世主?”
年轻男子笑着回答:“我是不是救世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你伤害了太多的人。另外你也别有什么想法,这个医院里三层外三层都安排了人,不可能有人把你们从这里救出去,你还不如态度放好一点,配合一下,把你的老大,还有幕后的组织说出来。”
中年男子听到这里,忍不住狂笑起来:“就凭你?就凭你们?我虽然在组织里是边角料,但也轮不到你们来管这事。”
年轻男子没有被中年男子的话激到,依然在微笑:“那你们这事我们不管,谁来管呀?连我们都管不到,你那组织是要上天吗?”
中年男子没有理会,也没有回答年轻男子的话,只是将目光转到了雪白的天花板上,怔怔地说道:“今天晚上,肯定会发生大事。”
年轻男子看着中年男子的精神状态,晚上是问不到什么事情了,准备起身离开:“早点洗洗睡吧,不要抱有幻想了。今天晚上最大的事,就是你和你的同伙落网了,明天,你们落网的消息,将会在报纸的头版头条上公布。”
中年男子的眼中,忽然透露着一丝疯狂,看着年轻男子:“你确定会是明天吗?”
年轻男子不再理会中年男子那些看似癫狂的话,随口回了一句:“你说呢?”,说完就向房间的门走去,准备离开。
此时,中年男子的声音,忽然低沉起来:“既然来了,那就都不要走了。”
随着中年男子的这句话说完,整个医院忽然地动山摇起来,到处出现莫名的爆炸声。
在剧烈的摇晃中,年轻男子站立不稳,坐倒在地上,回过头来,却看到中年男子眼神中的疯狂,年轻男子冷声问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中年男子没有再理会年轻男子,嘴里只是重复着一句话,既然来了,那就都不要走了。既然来了,那就都不要走了。房间顶上的天花板开始出现裂痕,裂痕越来越大,猛然间,整个病房都塌陷了下去。年轻男子也在塌陷中摔落,失去了意识。
年轻男子醒来的时候,耳边听到的是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年轻男子也听不懂呐喊声的内容,就是觉得人很多,声音很吵。
年轻男子吃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伸手摸着到现在还发烫发烫的脑袋,他想不明白,医院里发生了什么。
“成坤,你不是很牛的吗?现在坐在地上干什么?被老子吓得尿裤子了?”
年轻男子还在医院发生的事情中没有回过神,耳边却传来态度不太好的声音。年轻男子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原来是个光头。
光头正站在他的前面,面露讥笑地看着他,边笑边说:“都说你是成家近百年来,难得一遇的修仙天才,想不到你小子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过来参加体术决斗,修仙不是你的对手,体术,你就是个小趴菜,你可别怪我哦,王大少吩咐了,把你两条腿弄断就行,你就准备在家里养腿养几个月吧。”
光头对年轻男子说完这些话,就转头看向了观众席,一边看一边发出怪叫,双手还从下往上挥舞着,让现场的气氛和情绪更加激烈。观众席上的观众,更是情绪拉满,一起大喊着给光头加油,这些看客最喜欢看到的热闹,就是看着高高在上的强者,被蹂躏。
年轻男子揉了揉还有点疼和胀的脑袋,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眼前肆无忌惮的光头,给观众席上的看客情绪拉满后,转过身笑嘻嘻地看着年轻男子,慢慢地,一步一步的向年轻男子走来。
年轻男子不知道这个光头,为什么走得这么慢,在他眼里,光头就是个小丑。当光头走到三步开外的时候,年轻男子一个寸步,在光头惊愕的眼神中,一脚踢向了光头的小腹。
光头失去了行动能力,吃痛地跪倒在地上,年轻男子缓缓走到光头的身后,一记手刀,直接将光头打晕。
做完这一切,年轻男子不管观众席上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嘘声,看了一眼场地,场地旁边有一扇门,就径直走了出去,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有人要伤害他,伤害他就要付出代价。
年轻男子推开场地边的门,门里面是一条黝黑的甬道。年轻男子混不在意地走进了甬道,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是值得惊惧的。
迎着甬道前的光亮,年轻男子慢慢地踱步,虽然心中并无惊惧,却也要小心为上。还没有走几步,甬道内传出几声大喊,“打死你这个猥琐的小人。”
年轻男子来不及细想,为什么有人会称呼自己为猥琐的小人,听到风声传来,他知道有人正在向他靠近,身体本能地向甬道前方的光亮跑去,此时,年轻男子的心中,想到的是,这时有一台夜视仪该多好。
随着年轻男子朝着甬道出口越跑越近,他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在慢慢地增长,这点让他很好奇,但他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年轻男子跑到离甬道出口处越来越近的时候,某一刻,他的身体忽然失去了控制,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猛然跪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而背后的叫喊声,也由刚才的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近。
随着一堆堆的信息汇入他的脑海,年轻男子的目光中又渐渐地恢复了清明。慢慢地,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呼吸也逐渐地平稳。他回头看了一眼后方追过来的人,冷冷地说了一句,再追过来,死。
后面追着的那些人,好像被年轻男子的话语惊呆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惊呆了一下,那些人还是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地朝年轻男子冲来。
年轻男子的眼睛变得紫色璀璨,好像蕴含着一种幽静与神秘。
此时的年轻男子已经看清了甬道内的情况,追来的有五六个人,都是成坤平时看不对眼的那些人的手下,年轻男子嘴角再次勾起一个角度,伸出双手,口中默念,地爆天星。
甬道内搭建的石头,好像被有形的力量揉捏了一般,从甬道壁上漂浮了出来,将追来的五六个人全部都封进了一个圆形的,由石头构成的石球之内,这五六个人,在石球里惊恐的大叫大喊着,却是没有办法出来,而石球,则安静地搁置在甬道的通道中间。
年轻男子看了一眼自己亲手打造的石球,便头也不回地朝甬道外走去。
走出甬道,看着天上的太阳,年轻男子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朝着记忆中的成家走去。
年轻男子走回成家,成家大门口的家丁恭敬地跟他行礼,年轻男子略一点头示意,就朝家里的客厅走去。
在客厅外,年轻男子就听到家里的几位长辈在客厅里发生争吵。
成坤的父亲成力,是成家的现任族长,正在客厅里大发雷霆:“贺公主看上坤儿,是他的福气,家里养了他那么多年,也该是他为我们家族做出贡献的时候,没想到养了一只白眼狼,这是要将我们家族置以何地?是要将我们家族推向皇家的对立面吗?”
成坤的母亲陈妃儿在客厅里掩面而泣:“力哥,我也劝不动他呀,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他也没跟我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