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恶魔的契约
“其实，第一次听玛奇玛说你还没和恶魔签订契约时，我是有点诧异的。”坐在轿车后排的早川秋摇下车窗，他抽着烟，烟雾在窗外的风中弥漫。
“一般加入我们公安的，都是提早与恶魔签订好了契约，你这样的想必是有什么特殊才能吧。”他接着补充道，眼里闪过一丝好奇，试图从苏墨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苏墨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岔开了话题：“那这个与恶魔签约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梳着中风头的司机似乎想活跃一下气氛，也加入了话题：“每个人与恶魔签约时会付出不同代价来获取不同的能力。”
“这些能力有些是永久的，有些则每一次使用都要付出相应代价。”
“这次你要签约的是狐狸恶魔，虽然不是什么很强力的恶魔种类，但他们最喜欢长得帅的帅哥，晴人君想必获得能力也不需要什么代价吧。”司机调侃地看了眼后视镜，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那个......我可以选一个强力一点的恶魔签订契约吗？”苏墨弱弱来了一句。
众人一惊。
越强大的力量往往意味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别人是宁愿代价越少越好，这位却一上来就要上强度。
蓝色面板上显示出了新的任务：
【支线任务：与恶魔签订契约】
【任务奖励：豁免一切契约代价】
——
昏暗逼仄的地下通道中，三人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脚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与周围水管滴水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透着几分压抑与冷冽。
两侧的墙壁上满是老旧的铁管和电线，昏暗的橙黄色灯光从墙上的灯具中发出，照亮了他们的前方，同时也将他们的影子照得细长。
“晴人，要不你还是考虑考虑，我签约的就是狐狸恶魔，使用其能力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早川秋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他的语气平静，但带着几分劝说的意味。
“前辈，你应该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都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袋子上。”苏墨清了清嗓子：“与其拿一个垃圾能力整天活得提心吊胆，不如赌一把。当我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我的眼里就没有生死了。”
当然苏墨打死也不会说他就是怕玛奇玛干掉他才来公安的。
“好！果然是有志气的年轻人。”走在前头的中分头大叔鼓了鼓掌，身形一顿，随即停在了一扇门前。
“门后的恶魔叫未来恶魔。”中分头男人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之前公安有两个人和这家伙签立了契约，其中一个给了一半的寿命，另一个人献上了双眼，味觉和嗅觉。”
“你确定还要与它签立契约吗？”中年人的语气变得更加凝重，目光中带着些许警告。
“当然。”苏墨毫不犹豫地回答。
“滴”随着密码的输入，门开了。铁门发出轻微的机械声，缓缓滑开。浓烈的霉湿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无数年未被打扫过的腐朽味道，让人忍不住皱眉。
昏暗的房间中，只有墙角的一个小灯泡，发着昏黄、幽弱的光芒，将房间大部分隐匿在了黑暗的深处。
“未来是最棒的，未来是最棒的！”略带滑稽的歌唱声从房间深处传出，声音空洞而充满了怪异的韵律。
黑暗的灯光下，一道毛骨悚然的身影缓缓显露出来。
它的身体上覆盖着斑驳的白色毛皮，背部裸露的皮肤像是被撕裂又重新缝合，像极了从没有洗过澡的野兽。脸部也被白毛完全被遮住，唯一显露出来的，是那充满血丝的猩红独眼，正散发出灼热而饥渴的光。
“呐，新来的人类，你觉得未来怎么样？”
猩红的独眼在苏墨的身上打量着，像是在盯着什么美味的食物。
苏墨面无表情，但内心却在飞速盘算。他正想着要不要先契约后杀死眼前的恶魔，这样说不定就能获得新的加点机会。
堂堂恶魔却被公安禁锢在这，显然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货色。
不过该恶魔的体型比他大了至少三倍以上，没有任何武器的他直接跟对面开战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尊敬的未来恶魔大人，我是来跟您签订契约的，您看看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可以帮您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想通了的苏墨瞬间变了脸，那态度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他不知道这一套在恶魔这里管不管用，但是说不定自己态度好点，未来恶魔给他的能力就越强。
“很不错人类，我很看好你，以前来的人类就只会朝我摆臭脸色，所以我都给了他们点小小的惩罚。”恶魔头上的猩红独眼显得更加兴奋。
它那诡异的触须正在微微颤动，仿佛在嬉笑着：“来吧人类，把头埋到我胸口下的白毛中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未来。”
苏墨略显迟疑，但想到公安外的那些人应该不会坑他，他毅然决然地走上前去，身体稍稍前倾，将头埋入了未来恶魔胸口下那堆密集的白毛中。
刹那间，苏墨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整个意识被拖入了无尽的深渊。他看到了各种扭曲的画面，碎掉的镜子，满地的刀剑，堆积的尸体，等等——尸体堆上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砰”仿佛是刀剑碰撞的共鸣。苏墨只觉得眼角一阵抽搐，额头渗出了冷汗，眼内只剩下黑暗。
“呐，我说你的未来好无聊啊。”未来恶魔像是闻到了什么臭味，快速扭动着脚下的触须远离苏墨，失去了兴趣。
苏墨猛地从未来恶魔的毛发中脱离出来，额头上冷汗涔涔，呼吸有些急促。
“拿了我的能力赶紧滚吧，这里不欢迎你这么无趣的人。”
“代价就收你一根头发，赶紧滚出去！”红色的独眼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苏墨只感觉双眼一阵疼痛，当再次睁眼时，房间内只剩一片漆黑。
“什么嘛，莫名其妙的。”苏墨低声抱怨起来。
门外传来早川秋和中分头男人的声音，似乎是在询问是否顺利。
“【叮】”
“【恭喜获得技能：命运之眼(lv:1)】”
“【叮】”
“【恭喜完成成就：第一次与恶魔签订契约】”
“【奖励两次随机加点次数】”
密闭的房间内，未来恶魔蜷缩在黑暗的一角，似乎是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