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蛋碎了

初晨的阳光总喜欢透露出活力的色调。

正当苏墨背着武士刀准备出门时，一道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将门打开，入目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凌乱的蓝色短发下是招牌的黑色眼罩以及顽皮微笑。

“早上好，晴人。”姬野张开双臂，似乎想要来一个拥抱。

他将武士刀轻轻斜靠在门边，后退一步示意姬野可以进来：“早上好，姬前辈。”

姬野将头探进屋内，左顾右盼起来：“奇怪，今天怎么没有看到电次和帕瓦他们。”

“哦，他们去接早川秋前辈出院了，要是想找他们的话可以去医院那边看看。”苏墨将门完全打开，“前辈要不进来坐会？”

“我就不进去了吧。”姬野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对了要是碰到电次的话帮我道个歉，毕竟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

苏墨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挂钟：“没问题，那就.......”

“吧~~~”就在苏墨还没反应过来时，姬野上前在苏墨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这是对你上次任务表现的报答。”阳光下，她脸上的微笑活像个小女孩。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将藏在背后的纸袋递给了苏墨，里面散着温热的香气。

“这是给你做的早餐。”姬野后退一步，笑容愈发灿烂。

“记得要吃早饭哦。”

往常，她从不亲自做早餐。

——

东京郊区的墓地内。

偶尔有风吹过，野草轻轻扬起，又悄悄放下。

无数十字架孤立于近乎荒芜的地面，灰白的墓碑上夹杂着些淡黄泥土的味道，有些湿冷。

一个男人正站在一排新立的十字架前，身形笔直，黑色风衣轻晃，给人一种冷峻感。

苏墨背着刀，在他身后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那十字架上：“师傅，我们应该怎么训练？”

男人转过身。

金发在苍白的天幕下微微发亮，修剪整齐的胡须带着些许不羁，其右侧的面部上有一道清晰的疤痕，那是恶魔留下的勋章。

他手中握着一只银白的金属酒壶，打开塞子喝了一口，他低沉开口：“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同伴死了，你是怎么想的？”

“花400日元给他买束花。”

“想向敌人复仇吗？”

“人都死了，复仇有意义吗？”

“你觉得人和恶魔哪边才是同伴？”

“有利于我的一方。”

“我给你100分。”他指了指苏墨，刀刻般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

“不用叫我师傅，叫我左岸就行，叫我师傅的已经都被埋在这了。”

“跟我来吧。”

——

“所以左岸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坐在黑色轿车中的苏墨透过玻璃看着离城区越来越远的方向，不由得有些害怕。

该不会是要把我拉到荒郊野岭杀人灭口吧？

“你很快就知道了。”左岸轻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不过很快就专注于前方的道路，车速也渐渐加快。

随着车子的前行，城市的光影逐渐脱离视野，宽阔的道路也变得越来越窄，最后在一处偏僻的农场前停了下来。

左岸推开车门，一只脚跨了出去，转头对着坐在副驾的苏墨说道：“到了，下车吧。”

下车后的苏墨左瞧瞧右看看也猜不出这处农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陈旧的农场内，好些鸡正在悠闲地啄食，四处都是散落的鸡蛋。

远处，破旧的木栅栏围出一小块类似训练场地的空地，里面放着一大筐鸡蛋，和一个奇怪的装置。

正当苏墨好奇地向那块空地看去时，左岸的话打断了他的目光。

“你以前有练过武术吗？”

“有按照网上的功夫秘籍瞎练习过一些匕首的使用技巧，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基础了。”

左岸听罢，点了点头：“短时间内想提升你的实力，如果单从身体素质开始下手，显然不行。”

言闭，他又看了看苏墨背后背着的武士刀：“那我们就从武器开始入手，我看你有一把不错的刀，刀法相对来说可以速成。”

“跟我走吧。”

左岸领着苏墨来到了那片被木兰珊围出的空地内，这一次苏墨终于看清了地上那神秘装置的具体面貌。

那装置由一个圆形的木质基座和一组细致的支架组成。基座上有一个凹陷的槽，刚好可以容纳一个鸡蛋，确保它稳稳当当地立在其中。支架的上方还连着一条柔软的透明带子，轻轻扣住鸡蛋，使其不会在任何力量下滑动，但又不会太紧而导致鸡蛋破裂。

鸡蛋被这样小心翼翼地固定在装置中，旁边则是一只宽口的巨大陶瓷碗，放置在基座下方，刚好位于鸡蛋下方的位置，准备接住任何从鸡蛋中流出的内容物。

就在苏墨的视线被这特殊装置所吸引时，左岸猛然抽出来苏墨背后的武士刀，刀刃在空气中发出一道清脆的鸣响。

他的目光专注而沉静，呼吸均匀，整个人仿佛与刀融为一体。他略微弯下腰，刀锋垂直对准鸡蛋，呼吸之间，刀光一闪。

只见刀刃如闪电般精准地划过鸡蛋，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干脆利落。鸡蛋壳被均匀切开，流出的蛋液顺势落入陶瓷碗中，没有一丝溅出。那刀刃的切口光滑如镜，甚至可以看到蛋壳内层的光泽。

“看出什么没。”左岸将刀鞘从苏墨的背上取下来，缓缓收刀。

苏墨目瞪口呆，表情十分配合：“这......这怎么做到的。”

左岸打开塞子喝了一口金属酒壶内的酒，慢慢开口：“砍多了就可以。”

“如果你面对的是人类，那么向对方砍出用尽全力的一刀才是最优解。”

“那些刀谱什么的都花里胡哨，没有任何实战性质，敌人不会给你出第二刀的机会。”

“如果你面对的是恶魔，因为人与恶魔巨大的体型差距，千万别想着一刀就能砍死恶魔。”

“而是要把控好挥砍的精准和力度，太用力刀容易卡在恶魔身体里拔不出，用的力不够，并不能对恶魔造成有效伤害，迎接你的只会是恶魔更猛烈的反击。”

“好好练吧，我先去一旁休息一会。”左岸将刀扔给了苏墨，自顾自地靠在一旁的大树下休憩。

苏墨学着左岸的样子，重新在装置上绑了个鸡蛋，一刀砍了下去。

“【即死发动。】”

“【发动目标：鸡蛋】”

“【鸡蛋已抹杀。】”

蛋彻底碎了！

蛋液如同解开的绸带般，凌乱地在空气中翻飞。粘稠的蛋黄仿佛缓慢的流星，朝着苏墨的脸扑面而去。

“该死的鸡蛋！！！”

夕阳西下，苏墨擦了擦汗，看了眼那已经盛满鸡蛋的巨大瓷器，一脸满意。

【玩家：苏墨】

【星级:0】

【现用身份：佐藤晴人】

【力量:6 +】

【敏捷:8 +】

【体质:6 +】

【精神:9 +】

【本命天赋:即死（有效近战攻击有1%概率直接造成目标死亡，造成死亡后冷却24小时）】

【技能：命运之眼(lv:2)+：中幅度强化动态视觉能力，基础刀法（lv:1）+:对刀法有些浅薄的理解】

【特殊道具：未知的恶魔碎片（1/10），潜能激发药剂（初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