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尘埃落定
虽然确实是已经使用过好几回的亚空穴，但可悲的是我仍然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本来我是打算用『梦符·最最脆弱而坚不可摧的梦想啊』来应对的，现在我的符卡已经用完了。
“再、再怎么说，一样的套路使用这么多回也太小瞧我了。”我以自言自语般的音量说话给不知在何处的博丽灵梦听，寄希望于灵梦被我吓退而选择用弹幕决出胜负。
毕竟被符纸打中总比被博丽巫女的拳头打中好的多。
然后我听到了眼下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灵符·梦想天生』”
瞬间，我像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摩托车给撞击了一样飞出几米远，然后又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本我解放带来的增幅正在快速流失。刚刚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自己的头发已经不在发光了。
于是，我做出了这个场合下我能想到的、对活命最有帮助的做法。
“呜哇啊啊啊！别杀我！我认输！”看着杀气腾腾的赤色杀人魔，我赶紧从侧躺改为抱头蹲下的无敌防御姿势。
虽然感觉很羞耻，但是为了活命已经不得不怎么做了！
远远地听到杀人魔（迫真）的脚步似乎停下了，我怯怯地抬起头，看到灵梦的表情似乎缓和不少。起码现在她的脸上已经没有浮现出诡异的杀气了。
“对、对不起！我太自大了！我不应该把别人诱骗到家里，不应该把别人关到幻想房间里！”
灵梦绷着脸，嘴角呈现奇怪的弧度。她的声音在奇怪地颤抖着：“还有呢？”
什么！还有嘛？！
我努力运转脑瓜回想之前和灵梦之间发生的事情。
我艰难地开口：“嗯嗯——不该反驳你？”，句尾带着代表试探的上扬。
灵梦只是保持着那副样子盯着我，危险地歪了歪头。
完辣！
我赶紧使出最后一计，灵梦的脸忽然黑下来，使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我猜想她的眼睛里应该蓄满了泪水，最好是。
我刚刚发动能力把灵梦自己幻想中的先代巫女，也就是她的阿妈，给召唤出来了。
什么东西快速移动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咻！”
我意识到那个快速移动的东西是灵梦的拳头，因为灵梦的脸此刻正对着我的脸，恢复了我认输之前的表情。
我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手撑地，另一只手举起挡在身前：“对、对不起！”
一个温柔的声音犹如天籁般传来：“好啦，灵梦，你不要再吓她了。”
大救星八云紫优雅地走出隙间：“每次发动能力，这孩子都在消耗幻想呢。也就是说，在消耗自己的存在本身哦。打到这个时候，她已经各方面都像小孩子一样了呢。”
我赶紧点点头，希望博丽巫女高抬贵手。
博丽灵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原地坐了下来：“那么，这次异变就算解决了。”
我赶紧向八云紫扑过去：“紫！你还是这个模样呜哇啊啊啊啊……”
八云紫用没有拿着洋伞的那只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你也和那个时候一样。”
我满怀希望地抬起头，却正好撞上八云紫满怀恶意的眼神和微微扬起的嘴角。
“我是在说你一点点记性也没长哦。灵梦，她就交给我处理了好吗？”
“我没意见。”
我有意见，我有意见啊！实力所剩无几的我只能在自己心里抗议。
然后，我就感觉脚下一空，已经连飞行都没有力气的我不可避免地掉了下去。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数十个巨大的眼睛在黑色的墙壁上盯着我。
做完这一切的八云紫拍了拍手：“希望这一次她能在隙间里面好好反省。”
灵梦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看着八云紫：“如果我没有打偏，会怎么样？”
八云紫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会阻止你的。她和露米娅不一样，露米娅代表着整个世界的黑暗，而她只是一只由幻想构成的妖怪。你真的可能杀掉她。”
灵梦沉默着点点头。
看到这样的灵梦，八云紫反而有些无措：“你……不准备问我些什么吗？”
“问什么？”
八云紫走到灵梦身后，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了解琥珀川沙，也了解你。我大概猜得出来你的幻想房间是什么样的。我……”
八云紫反常地说不出话。
灵梦扬着脸回头，看向八云紫。她惊奇地发现八云紫的眼中居然隐约闪着泪光。
灵梦感觉八云紫忽然抱住自己。“对不起。”她听到八云紫这样说。
八云紫的声音颤抖着：“明明是最美好的回忆，为了避免你过于痛苦却又不得不让你忘记……对不起，灵梦……”
灵梦一时间说不出话。她本人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怪八云紫。而八云紫只是蹲在灵梦身后，紧紧的抱住灵梦。
不知道过去多久，灵梦轻轻拍了拍八云紫的手。八云紫是手臂放松下来。
“没关系的，紫。”说着，灵梦转过身，看着八云紫的脸。还好八云紫的眼泪没有流下来，不然灵梦真的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
“你和阿妈是很好的朋友吧。到最后失去她的悲伤只有你一个人承担啊……你才是最辛苦的那个人，不用对不起我，紫。”
八云紫红着眼睛微微笑着，“诶呀，有些失态了呢。”，她举起扇子挡住半边脸。
之后，八云紫把手伸进隙间，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从隙间的开口中隐隐传来“放我出去~”的声音，但是二人都假装没有听见。
“这个”，八云紫举着一个紫色的碎片，“就是我拿走的，属于你的记忆。我一直收藏着它，等待着还给你的那一天。现在看来，那一天已经到了呢。”
灵梦忽然紧张起来。她还记得在幻想房间里的经历，因此可以猜测到当时的情形。但是老实说，她还没有做好回忆起一切的准备。但是这种事情用得着准备什么！灵梦这么安慰自己，让自己的心跳不要这么快。
“灵梦，为什么露米娅总是缠着你，为什么你对塞钱箱这么在意，还有……”八云紫摸了摸灵梦的头带，“为什么你头带的颜色和衣服不一样。你以前问过我这样的问题呢。”说着，八云紫在灵梦脑后打开一个隙间，把这片碎片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