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决战即将到来
在艰苦的寻觅之后，灵梦终于找到了那张已经被团成一团的报纸。
博丽灵梦把那个黑乎乎纸团子小心翼翼地展开，有史以来第一次仔细阅读射命丸文写的报纸。
“嗯姆……不是这个……这个也不是……在这里！”
灵梦的眼神快速扫过报纸上一个又一个的板块。因为报纸的顺序被打乱过，灵梦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找到了报纸的头条。
“人间之里，北197号。这样。”
灵梦脸色低沉，眼睛中闪烁着危险的光，她“咔咔”两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拎起御币向人间之里飞去。
在天空中，灵梦看向森林和远处的人间之里。
那里是不是真的曾经办过一场祭典呢。自己小时候会不会真的在神社的台阶上和阿妈、露米娅一起看烟花呢。
如果，能和继续阿妈一起生活的话……如果阿妈知道现在的幻想乡有多和平的话，她会说什么呢？或许那个妖怪做得没有什么不对吧。
灵梦的速度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会不会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阻止她？幻想乡本来就是为了幸福美好和平什么的建立的，这只幻想妖怪现在……
就在这时，灵梦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她第一时间想到八云紫，但是声音不像。她似乎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在梦里……
“阿妈？”灵梦在半空中急停。她确信刚刚听到了阿妈的声音。她不禁自言自语：“难道我还在梦里？”
忽然，以灵梦自己为中心，一切都变成了白色。灵梦一时愣神之后，立刻举起御币提防可能到来的攻击。
灵梦感觉到背后有人在靠近，她瞬间发力把御币往身后抽去，没想到被身后那人用两根手指轻松夹住。
“灵梦。”
“阿妈？可恶，我还在梦里吗？”
“灵梦，你不在‘幻想房间’里。”
“阿、阿妈……”
“灵梦，虽然很残酷，但是真正的阿妈已经死了。我只是阿妈留在你脑海里的记忆，那个妖怪没有把她的力量回收干净，我才勉强和你说话。我的时间不多，灵梦。”
阿妈的声音夹杂着蛮大的杂音，但灵梦听得很清楚。
灵梦看着阿妈不稳定的身形，像被风卷起的沙子，下一个瞬间就会消散。
“你是博丽神社的巫女，你要守护幻想乡的平衡。博丽灵梦，坚定地相信那个妖怪是错误的！”
灵梦严肃地点了点头。
“最后灵梦，我为你感到骄傲。我相信，真正的阿妈也会为你感到骄骄骄骄骄……”阿妈的声音像卡带的老式录音带，在重复发出数个音节之后猛然停住。之后，阿妈摆出立正的姿势。
“阿妈……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阿妈微笑着看着灵梦。
“你说我不在幻想房间里，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阿妈笑意更浓：“我知道你在魔法森林的上空，正在往人间之里去。至于我，灵梦，我是你的一部分，存在在你的脑海里呀。”
灵梦沉默着抬手拨弄一下眼前这位阿妈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一样。而阿妈只是微笑地看着她，不再言语。
白色空间渐渐散去，像是背景布被扯开，灵梦回到了半空中。她表情愣愣的，维持着握手的动作。
不久之后，她再次向人间之里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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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坐自己的幻想成真屋里的一张飘浮着的小板凳上，焦急的抖着腿。
这个形象和我苦心经营的“卡密撒嘛”的人设略有出入，但是反正没有人看到，我就随心所欲了。
从之前开始就感觉有一种很强烈的不祥预感，使我很心慌。博丽灵梦应该是能够找到我的，毕竟我散布了那么多写有我地址的卡片。我能在现实里打过她吗？这里可是在博丽大结界里面诶。根据“幻想房间”里先代巫女的表现来推断的话，灵梦要有先代巫女的实力我是肯定打不过了。说不定可以试试？
“咚！”
诶诶诶！来了吗！这充满恶意的声音！
我赶紧抬头，看见天花板上的灰尘正在跌落。又是“咚！”的一声，这次整个幻想成真屋都开始颤抖。
“砰！”终于，我用自己的能力临时建立起来的屋子的天花板被打出一个正圆形的大洞。一颗巨大的阴阳玉穿过大洞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我赶紧从凳子上飞起，一甩手变出那根吹泡杆严阵以待。
灵梦从大洞中间穿过，气势十足地飘下来。她扫了一圈我的幻想成真屋，似乎在数泡泡里的人数。而显然这里已经有成千上万的泡泡了。行将就木的老人，无力反抗的小孩，被生活压垮的男人和女人，还有弱小的妖精，渴望得到亲近的妖怪……这里有这数之不尽的幻想，和“幻想房间”。
“人类生命短暂，妖精力量弱小，吸血鬼害怕阳光，强大的妖怪散发出的气场会吓跑别人。幻想乡里每个生命都有着自己的幻想。现在，他们都沉浸在无尽的幸福中。你想要打碎这里所有人的幻想吗！”
灵梦看着我，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情感：“假的。”
“什么？”
“‘幻想房间’里的幸福，是假的。充其量只不过是自己在意淫而已。你说人类生命短暂，我们在有限的生命中作出很多生命悠长的妖怪都没能做到的事情；你说妖精力量弱小，偏偏有妖精强得可怕；你说吸血鬼害怕阳光，我恰好认识一个吸血鬼，喜欢在阳光底下喝茶聚会；你说妖怪容易孤独，我认识的很多强大妖怪可并不孤独。”
“我们天生如此，别无选择。然而人类比妖怪们早得多地建立起文明，个体生命的短暂便不值一提；妖精天生弱小，但总有妖精刻苦修炼成为最强；吸血鬼惧怕阳光，她们戴上帽子撑起洋伞，一样在阳光底下自由活动；妖怪难免孤独，有妖怪天天擅自举办宴席，结交广大好友。”
“我们在现实里，为了未来抗争着！”
说完，灵梦抬起御币指向我：“幻想妖怪琥珀川沙，退治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