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及时的出手
夜深人静，本来已经到了睡觉的点，但女孩却迟迟无法入眠。
先是窗外莫名地起了大雾，接着是各种杂乱的动静从外面的街道上传来，还有隐隐约约的尖叫声，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
女孩心绪不宁，她从床上起身，穿着睡衣准备到客厅里去。
妈妈这时应该在客厅，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女孩穿上拖鞋，刚刚迈出几步，走到卧室门口握住了把手，就听到门外的客厅里传来几声巨响。
有玻璃破碎的声音，似乎是窗户被打破，紧接着是妈妈的尖叫、陌生男子的呵斥、还有物体碰撞的声音。
女孩受到了惊吓，有些不知所措，但担心妈妈的安危还是选择了打开房门。
一个陌生的男子打破窗户闯进屋内，他的手上拿着小刀，而妈妈则倒在地上，她的表情痛苦，双手捂住的肚子上隐隐有红色渗出。
面露凶光的陌生男子看到了女孩，快步走上前来，女孩本能地想要关门，却还是慢了一步。
凶恶的男子将女孩抓住，女孩被吓得发出尖叫。
“闭嘴！不然也让你跟她一样！”
男子将女孩拎起，指了指躺倒在客厅中的母亲。
“听好了，赶紧把你们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外面已经乱起来了，很多人都要死，所以不如在死之前把财产都给我！”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肢体动作看上去并不是很协调，口中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让女孩瑟瑟发抖之余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但，但是……我们家没……没有什么值钱的……”女孩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东区的环境一直很差，生活在这里的居民大多不会富裕，女孩和她的母亲也同样如此，自从父亲因故去世后，绵薄的收入基本只能勉强维持简单的日常生活。
“你们还得吃饭对吧？那至少得留些钱来买吃的，所以钱到底在哪里？”
对方突然提高了音量：
“听明白了吗，别让我说第二遍！”
女孩被吓住，看着对方手中明晃晃的尖刀，恐惧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女孩的目光一晃，不知道是不是极度恐惧之下产生的错觉，她隐约看到男子的身后，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蹲伏在破碎的窗台之上。
男子似乎也注意到了女孩的视线变化，疑惑的回头，却见到一只黑色的拳头将自己的视野占据。
咚！
男子的面部遭到重击，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之下往后摔倒在地。
蝙蝠侠站立在地，看着面前被自己一拳打倒的歹徒，冰冷的目光中隐隐有怒火闪烁。
“在这种混乱的时候趁火打劫，真是个人渣。”
那歹徒男子似乎也微微回过神来，他的鼻梁骨已经断裂，用手捂住不停流淌的鼻血，抬头望着身前这具高大的黑色身影，原本飘忽的眼神变得清澈了许多，止不住地因为恐惧而颤抖。
“蝙……蝙蝠侠？！”
他的牙齿打颤，惊疑不定，表情突然又变得癫狂：
“那雾里有怪物！你要死，他也要死，所有人都要死！都是要死的人了，为什么不把东西都给我，为什么……”
没等他把话说完蝙蝠侠就将其打晕过去，这人明显是磕过什么药，闻到他身上的难闻气味，蝙蝠侠皱起眉头。
“雾里有怪物？”
虽然对方看上去有些胡言乱语，但蝙蝠侠也不会忽视这些话语中可能潜藏的信息。
思考并不影响行动，在打晕歹徒以后，蝙蝠侠就转身走向了那位躺倒在地上的母亲，她因为失血已经昏迷。
“嗯……腹部遭受刺击，但不致命，止血后保证休养就基本没有问题，最重要的还是尽快送去医院就医……”
蝙蝠侠一边判断着情况，一边为女孩的母亲做好了应急的包扎处理。
“但现在外面这种情况，想要就医恐怕有点困难……”
不只是街区陷入一片混乱的情况，在大雾刚刚笼罩之时，他就注意到所有的通讯设备已经全部失灵，无法向外界求援。
包扎结束，蝙蝠侠帮忙将女孩的母亲搬到床上休养，转头望向窗外的迷雾，目光凝重。
不知道这片迷雾笼罩了多大的区域，他已经在东区的屋顶穿行了许久，依然没有看到迷雾的尽头。
毫无疑问的一点是，迷雾正在给这座城市带来混乱，不只是数不清的犯罪正在滋生——像这座屋子里面女孩和她母亲的遭遇，迷雾深处似乎还隐藏着某种危机，正在一步步逼近！
“照顾好你的母亲，等电话恢复信号了帮她叫救护车。对了，记得把卧室门锁上躲好，等外面没什么动静了再出来。”
蝙蝠侠对着女孩留下嘱托，将地上昏迷的歹徒提起，转身从房屋离去。
过了一会，女孩的母亲清醒了过来，她着急地望向四周，看到自己的女儿还在身边后终于安了心。
“发生了什么？”母亲不解的询问道。
“妈妈，是蝙蝠侠！蝙蝠侠把坏人打倒了，然后救了我们！”
女孩的语气激动，眼中闪烁着光彩。
……
蝙蝠侠重新返回了楼顶，继续在高楼之间穿行起来。
先前的事情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一想到迷雾中的各地此时此刻都可能在上演着相似的遭遇，他的心中就生出急迫之感。
“这该死的迷雾到底是什么情况？”
蝙蝠侠心中纷乱，而忽然间，他的心头一紧，冥冥中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
多次在生死之间游走，他的直觉变得异常敏锐，于是果断相信了自己的本能反应，往旁边翻滚迅速躲闪！
几乎是同一瞬间，有一道迅猛的劲风险之又险地从身侧擦过。
尽管反应已经足够及时，但这道从暗处袭来的攻击实在太快，还是微微擦中了蝙蝠侠的肩膀，一道狭长的伤口形成，带起几滴血珠。
肩甲像被切豆腐一样切开了？！
蝙蝠侠瞳孔收缩，自己的装甲足以抵挡小口径的子弹，但在这道攻击面前却脆弱得像张纸！
翻滚之后一个流畅地卸力起身，蝙蝠侠立在原地摆出了战斗姿态，他惊疑地警戒着四周的一切，而对于先前的攻击，却是只用余光瞥到过一道影子。
这到底是什么？
很快，从身后的方向又有气流的变化发生，已经升起万分警惕的蝙蝠侠自然不会像刚才被偷袭一样慌乱，一记灵巧地闪身将这次偷袭躲过。
“这是……！”
而这一次，蝙蝠侠也看清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发起的袭击。
那似乎是一截巨大的白色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