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销路（二合一）
“检测到您的体质发生变化，现已修正面板数据。”
“您的体质已修正为5.001。”
宋昭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钟。
刚醒就被面板上的消息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体质能强化...
他第一时间想到在徐炮家喝的虎骨酒。
这一晚上给他燥的，皮肤像是被火烤过一样，早上醒来褥子上都是汗水。
面板上的数值变化尽管十分细微。
一两的虎骨酒就能永久强化体质，这功效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虎骨酒的功效能被面板肯定，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山里这些好东西的价值。
现在手里有存款应急。
一会儿上山打下要卖给轧钢厂的肉，他得让姑父带他去见一见郝厂长，争取把这条销路拿下来。
定期有一笔稳定的进项。
再打到熊瞎子，熊胆也给自家留下。
还有山里的那些宝贝，人参、鹿茸、哈士蟆油...
宋昭都想搞一些回来，给自家人养养身体。
昨天和徐炮碰上，他只打了三只狍子回来。
后天要给轧钢厂送两千斤的肉，以他现在的力气从山上运猎物下来，也得运上两趟。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宋朝彻底清醒后，从炕上跳下来，吃了四碗热乎乎的汤面后，带上狼王和昨天准备好的家伙事儿，再次上山。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
他和狼王之间越来越有默契，从中午十二点钟进到深山里，到晚上十点钟他们拉着猎物回家，一共在山里找到了三拨梅花鹿。
现在正值梅花鹿的繁殖季节。
公鹿会跟着鹿群一起生活。
宋昭刚上山就找到了一拨繁殖鹿群，十二只母鹿和一只五岁左右，高大健壮的公鹿。
刨去鹿群里已经揣崽的母鹿，宋昭和狼王合围，三下五除二就打下了五只母鹿和一只公鹿。
可惜这只公鹿的鹿角早早硬化脱落。
他没割上鹿茸，只好一只一只的取鹿的心头血，装在暖壶里，用獾皮和狼皮层层裹好保温。
宋昭先喝了二两心头血做测试。
面板上半天没有蹦出提示。
一直等到他将猎物都料理好装在爬犁子上后。
面板的提示音姗姗来迟。
“检测到您的体质发生变化，现已修正面板数据。”
“您的体质已修正为5.002。”
这只公鹿的心头血大概有二两左右，二两心头血和一两虎骨酒的效果相当。
这性价比高得让他很兴奋。
现在老虎踪迹难寻，林城范围内，最多有四五只老虎。
但是梅花鹿就不一样。这东西漫山遍野的跑，以后也能批量人工养殖。
确认鹿血的效果，宋昭就地烤了五斤鹿肉恢复体力，继续在山上寻找鹿群的踪迹。
第二拨和第三拨都是母鹿群带着还没成年的幼崽，这样的鹿群规模虽然小，但全都没有怀孕的母鹿，宋昭放心的将后面两拨鹿群的成年母鹿一网打尽。
他最后下山时，三波鹿群，一共打下十五头梅花鹿，接了不到三斤的心头血。
要送给轧钢厂的肉还没凑齐。
宋昭喝了虎骨酒和心头血，正是精神的时候。
窝在床上眯了三个多小时，他又满血复活了。
看狼王累得趴在地上不动窝，第二趟上山他就没带上狼王，自己拉着爬犁子继续上山。
鹿的心头血分为两种。
除了他刚打下来的梅花鹿，还有马鹿的心头血。
宋昭想对比一下两种心头血的效果，正好只差不到六百斤的肉。
东北马鹿的体型比他今天打下的梅花鹿大上三分之一，打上两三头就能凑够肉。
第二次进山时，已经是深夜，等宋昭翻过了三道岭子，朝阳初升。
清晨。
正是马鹿出来觅食的高峰期，它们喜欢生活在高处的林子里。
因为常常在林子中行走，东北公马鹿的鹿角比其他地方的马鹿要小，不然会被树枝挂住。
他一路走到附近最高的山峰上，北风呼啸，宋昭居高临下，扫视下面的山沟。
山沟和草甸上布满了灌木丛，有马鹿最喜欢吃的山柳丛，如果这座山上有马鹿群生活，那凭借他的视力，肯定能从上面看见。
宋昭沿着雪地上的足迹眺望。
找到马鹿群时。
五头母鹿提溜着耳朵，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乱转，时刻警惕着四周，鹿群一直在走动，时不时低头啃食，位置不停在变化。
没有狼王在旁边驱赶鹿群。
宋昭把爬犁子放在山脊上，背着枪往下呲溜，山沟里到处都是野蛮生长的灌木丛，四处都是障碍，严重影响他的速度。
鹿群胆子小。
留给他开枪的窗口期十分短暂。
吸取上次的经验，这次宋昭开枪前，特意感知了一下附近有没有人。
背风坡有其他猎人的气味，离他大概有八里地左右。
气味越来越淡，对方是往反方向走的。
探查好周围的环境，他距离马鹿群只剩五百米远。
略过左侧低头啃山柳的那只肚子鼓鼓囊囊的母鹿。
宋昭举起56半，先对准个头最大的母鹿开了两枪。
枪响。
鹿群撒腿就跑，他打了提前量，第一枪擦过母鹿的脑瓜顶，补上的第二枪正中要害。
他调转枪口，瞄准第二只母鹿。
原本落在后面的那只怀孕的母鹿忽然高高跃起，挡在他的目标前面。
宋昭下意识把枪口抬高。
两只母鹿一起顺利脱逃。
宋昭全速跑起来追击，因为这些碍事的灌木丛，最终五头马鹿，只留下了三头。
他走上前去检查猎物。
好在留下的这两头马鹿的体型不算小，加起来得有七百四十多斤，处理完能有四百多斤的净肉。
就算他今天找不到别的鹿群，把前天打的三只狍子算上，这两千斤肉他凑够了。
蹲在灌木丛旁边取马鹿的心头血。
宋昭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踏雪的声音，后面还跟着爬犁子滑过雪地的沙沙声。
他回头望过去。
三个穿着狍皮大衣，最多十五六岁的年轻小伙子从林子外下马，牵着马走到他身前。
来人的狍皮帽子上还挂着狍子角。
皮衣、皮帽、矮脚马。
一看这打扮。
宋昭就知道这是住在附近的鄂伦春人。
他们的狍皮帽子最有特点，耳朵、角都原封不动的留在帽子上。
领头的小伙子牵着一头猎狗，黑红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竖起大拇指，用磕磕绊绊的汉语开口：“朋友，白那恰会保佑你的。”
这几个小伙子连说带比划，宋昭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这里的鄂伦春人都认为不能打怀孕的母兽，打了揣崽的母兽会遭到山神的诅咒。
他们刚刚从这里经过已经遇到了这一群母鹿，所以一听到枪声就骑着马赶回来。
本打算过来劝他也别碰那只鹿，却没想到他压根也没打算打。
领头的小伙子叫奇克图，他很热情的邀请宋昭去他们附近的临时营地坐一坐。
宋昭摆了摆手，放慢了语速：“我已经在山上待了一夜，打算下山。”
奇克图挠挠头，问清了宋昭下山的路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我们顺路，可以用马帮你拉一段。”
这回他没有拒绝。
有这三匹马帮他拉鹿，也能轻松不少。
鄂伦春人的养的矮脚马是出了名的好，腿短，耐力好，在林子里穿行十分灵巧，畅通无阻。
特别适合密林遍布的兴安岭，宋昭都想弄上一只自己骑。
他拉回自己的爬犁子。将三只马鹿搬到上面。
四个人边走边聊。
宋昭顺势打听了他们最近的营地最近需要换什么生活物资。
鄂伦春人平时住在山林里。
会定期通过跑到他们营地里的商人交换茶、盐等等必需品。
不过猎马对于他们也是最重要的几项财产，他们平时只用皮张和鹿茸和上门的商人交换物资。
不知道换上一匹马需要什么...
听到他的问题，奇克图挠挠头说了营地没有换马的打算，不过承诺他可以带些茶叶来营地换鹿茸。
能用茶叶换到一些鹿茸也算不错。
宋昭和他们约定了五天后带着茶叶过去做客，四个人聊了许久，三个小伙子和他一起翻过了两道岭，几个人才分开。
宋昭拉着爬犁子下山。
这趟他没在山上耽误多少时间。
约摸九点半，他走到家门口，陈瑶也在这时，穿着大衣带着宋昭上次给她的狼皮帽子，推着一辆自行车，往他家的方向走来。
看见宋昭在门口。
陈瑶高兴的挥着冻得通红的手打招呼。
“宋昭同学，我今天是来还盆的。”她声音轻快，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我有事儿要和你说，咱们一会儿去你屋里聊聊可以吗？”
堂屋里，宋母原本听见狼王的叫声，准备出来接宋昭。
一掀开帘子，听见陈瑶的话，立马退回东屋，大声喊道：“你俩有事儿慢慢说，甭管我跟你春兰姐。”
陈瑶从踏进院子后。
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宋昭走的那天晚上，她被宿舍里的狗头军师拉着聊到半夜。
精神虽然很疲惫，但也一点儿一点儿摸清了心意。
于是第二天早上联络了不少附近熟识的知青。
今天借了隔壁宿舍李老师的自行车，一大早从公社赶过来。
“宋昭同学，我记得你前段时间一直在拉肉到公社去，你这里是不是有很多肉要换出去？”陈瑶鼓足了勇气说道。
“嗯。”
“怎么了？你想吃什么肉吗？”
“不是我，你还记得前天你天来学校找我的时候，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女老师吗？”她流利了说出了想了一天的台词。
“那天我们拿了肉回去，附近几个宿舍的人都来打听过，他们也想用手里的票跟你换一些肉。”
陈瑶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宋昭。
王老师虽然给她灌输了不少歪理邪说，但是有一点她还是很认同的。
两个人之间得有来有往。
总能接触才好往下发展。
陈瑶想起前几次宋昭被宋母指使着送她回公社的时候，不是带上一坛獾油，就是带上一些狍子肉。
联想到在宋家看见的细粮，一下子就想到宋昭是用猎物换的票。
既然他连狼都能活捉。
平时打到的猎物一定不少，她便想着帮宋昭找一找销路，既能帮他解决问题，两个人之间也有正当的理由接触。
陈瑶最先想到的就是城里的这群知青。
从去年末开始，陆陆续续的有大批知青通过招工、升学种种途径回城。
现在还留在林城的知青，也没有多少还留在生产队插队的，一般都是在林场、供销社一份正式的工作。
最起码也像她一样，被招到公社高中当老师的，一个月有三十二块钱的工资可以领。
除了一小部分需要贴补家里的知青，大部分知青手头都很宽裕。
甚至很多知青家里都会寄来各种票证。
只是肉票城里供给工人的也不多，知青也很少收到家里寄的肉票。
所以很多人平时也会偷偷摸摸的去黑市用钱或其他暂时永不上的票去换些野味打打牙祭。
一听陈瑶有渠道买到不要票的肉，能省去自己起早贪黑担惊受怕的去黑市换东西，不少和她熟悉的知青都暗示了自己手里有什么票。
最近来这几趟。
每次都能看见宋家的院里堆着不同的猎物。
供上自己能联系到的一小部分知青，对他来说，应该不难吧？
陈瑶见他半天没出声，一时之间有些紧张。
宋昭则是在计算他一个月能提供多少肉。
随着分身不断进化，他和狼王两个人一天都要吃掉三十多斤肉。
未来肯定会更多。
如果轧钢厂定期从他这里订肉....
“可以，这个冬天每个月我大概可以换五百斤左右的肉。”
“你可以帮我留意一下缝纫机的票....”宋昭把家里需要的几种票都报给陈瑶，“对了如果有茶叶票，有多少我换多少。”
知青有家里的支持，手上的票证比起轧钢厂的工人要更丰富一些。
给轧钢厂送肉只有现金的进项。
家里吃的细粮、准备送去山上的茶叶，还是得用粮票去公社换。
要是以后不去家属院送肉，刚好可以从知青这里弥补上家里缺的票。
听见他答应下来，陈瑶眼睛亮晶晶的，柔声说道：“那就说定了，我晚上回去就去统计，明天早上告诉你。”
“嗯，正好明天我去公社送肉，到时候给你带回去。”
两个人在西屋说完，一齐起身走向堂屋。
宋母听见外边的脚步声，立马收起失望的表情，露出一个笑脸。
“小陈，中午别走了，婶子家里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