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铁交易
众人见灵铁被人抢先买走，带着遗憾散去，只有石小岚站在原地傻笑。
售货女子见状觉得奇怪，问道：“这位客官，您有什么需要吗？”
石小岚回过神，暗想自己修为尚浅，而灵铁在修仙界如此珍稀，若由自己拿出来售卖，堪比稚童手捧黄金，难免引起心怀不轨之人歹意，不如找一个信得过的商家合作。
刚才那瘦高男子没讨得一丝便宜，却依然深信万灵阁不会缺斤少两，可见这家店口碑极佳，是一家诚实守信的商家，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想定之后，石小岚凑到售货女子近前，轻声问道：“贵店管事之人可在，能否帮在下引荐。”
售货女子问道：“请问客官，为什么事需见本店掌柜？”
石小岚道：“在下是想出售些物品，不知贵店是否收购。”
售货女子又问道：“客官想出售何物？”
石小岚从储物囊中选了一小块灵铁握在掌心，先观察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人留意这边，然后露出灵铁一角，给售货女子过目。
售货女子一眼便认出了灵铁，不露声色点了点头，轻声道：“客官请随我上楼。”
二楼同样是售货厅，布置得华贵雅致，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只有寥寥数位神态悠闲的顾客，其中一位石小岚认识，正是那位驾驭大鸟飞行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也看到了石小岚，目光依旧冷如冰霜，只是多了一丝诧异，估计是没想到会在万灵阁二楼遇见他。
石小岚回以礼貌的微笑，正准备挥手打招呼，白衣女子却已将目光投向别处。
他见引路的售货女子没有停留，又往三楼走去，忙紧跟上去。
三楼是一排房间，中间的房门敞开着，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书桌后面，神情专注地翻阅一本厚重的账本。
售货女子在门外施了一礼，禀报道：“甄总管，有位客官想要与您商谈收购灵铁事宜。”
中年儒生抬起头道：“快请贵客进来。”
他说完放下手中账本，起身绕过书桌，对石小岚拱手道：“在下万灵阁副总管甄辛迈，暂为本店掌柜，不知客官如何称呼？”
“在下石小岚。”
“原来是石公子，请坐。”
待石小岚落座后，甄幸迈先过去与售货女子低声交谈几句，然后挥手打发她下去，并关上了房门，回到石小岚面前，说道：“石公子，可否先让甄某看一看灵铁。”
石小岚忙把握在手中的灵铁递给了他。
甄幸迈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是上好灵铁，本阁之前收购价是每两灵铁换十灵石，给石公子按每两灵铁换十一灵石如何？”
“可以，可以！”
石小岚连连点头，对方零售才十二灵石，开店总是要赚钱的，十一灵石的收购价已经很公道，看来没找错地方。
不过按甄总管的说法，之前收购价是十灵石，不知为什么多给他一灵石，难道是看他身上衣服破旧，像个难民，所以发善心救济他？
石小岚是想长期合作，觉得有些便宜不占也罢。
于是问道：“甄总管，不知为何要多给我一灵石啊？”
甄幸迈道：“原因有二，其一是灵铁稀缺，价格逐年攀升，万灵阁本就打算提高灵铁收购价格，其二嘛……”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石公子手中应该不止这一块灵铁吧？”
石小岚诧异道：“甄总管如何知道的？”
甄幸迈脸上现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笑着解释道：“刚才石公子在一楼亲眼目睹，此地想购买灵铁之人极多，如果石公子灵铁不多，只需在广场上叫卖，顷刻间便能以十二灵石一两的价格售出，何必便宜本店赚取差价。因此甄某斗胆猜测，石公子手中的灵铁不是小数目，担心公开出售太过张扬，所以才寻找商家代劳。”
石小岚心想此人虽精于算计，却足够坦诚，多给的一灵石想必是在表达诚意，那自己也不能显得太过小气。
于是欣然道：“甄总管果然心思缜密，佩服！在下确实有不少灵铁。”
甄幸迈哈哈一笑，期待道：“石公子手中有多少灵铁？请放心，无论数量大小，本店都会为供货方保密，不会有外人知道此次交易。”
石小岚点了点头，开始从储物囊中取出在长生界被人嫌弃的灵铁。
只见一块接着一块，不一会的功夫，便在甄幸迈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足有上百块之多。
甄幸迈笑容渐渐凝固，虽然预料到石小岚手中的灵铁绝非一两块，但如此惊人的数量，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不知道，其实石小岚才从储物囊中取出约四分之一数量的灵铁。
甄幸迈拿起其中一块最大的灵铁，叹道：“这块灵铁重量已超过一斤，石公子居然将它与普通灵铁放在一起出售。甄某冒昧问一句，石公子来自何处？之前很少接触外界吧？”
关于长生界的事情，石小岚当然不会告诉修仙界的人，路上这两日，他已想好一套说法。
“不瞒甄总管，在下自幼居于深山，因从祖先遗物中发现一本秘籍，莫名其妙修了仙。不久前父母相继离世，在下才走出深山出来见世面，对外界确实一无所知。”
“与甄某所料差不多，想必石公子祖上是位散修，因后人之中没有灵根而断了传承，直到石公子出现。可惜你没有良师指引，仅靠一本秘籍独自摸索修炼，难怪如今已经成年，境界却只有炼气一阶，自然也无人告诉石公子关于修仙界的一切。”
“确实如此。”
石小岚忙点头承认，心想你编的故事比我自己编的好太多了，以后若再有人问起，我就用你的说法应对。
甄幸迈托起手中灵铁，说道：“所以你不知道这块灵铁的价值倒也不奇怪。”
石小岚道：“愿闻其详。”
甄幸迈解释道：“灵铁蕴含天地灵气，是炼制法器与法宝的绝佳材料，任何法器或法宝在炼制时掺入灵铁，都能法力大增。不过如果是炼制法宝，需要先淬取出灵铁中的精华，方可使用。而小块灵铁能淬取出的精华太少，若用几块不同的灵铁精华拼凑，即使品质极其相近，炼制法宝时也会大大降低成功率，反倒容易毁掉法宝，得不偿失。因此只有一斤以上的灵铁才适合炼制法宝，不瞒石公子，甄某已很多年没见过一斤以上的灵铁了。”
石小岚不知道法器和法宝有什么区别，随口问道：“所以一斤以上的灵铁要贵一点点？”
甄幸迈失笑道：“贵一点点？嘿嘿，至少要贵百倍以上！”
石小岚吃惊道：“差这么多？”
甄幸迈道：“物以稀为贵，能使用法宝的至少是结丹期前辈，岂会在乎这点小钱。这块灵铁最好拿到拍卖会上出售，能卖多少价格甄某也难以预料，毕竟多年未曾出现。你看这样如何，万灵阁每年都会举办数次拍卖会，如果信得过甄某，这块灵铁就当是你寄售之物，无论卖出何价，万灵阁只按行规抽取一成佣金。”
石小岚点头道：“我当然相信甄总管，若非甄总管告知，我已将这块灵铁当成寻常灵铁出售，贵阁便可独享其中之利。”
甄幸迈道：“石公子既已出世游历，迟早都会知道这块灵铁的价值。若甄某今日欺瞒，日后传扬出去，岂不有损万灵阁商誉？每年经本阁出售之物难以计数，绝不会因小失大，为一块灵铁行此目光短浅之举。”
石小岚敬佩道：“看来万灵阁确实值得信赖，今后在下所有灵铁都交给贵阁出售。”
甄幸迈诧异道：“哦？石公子竟还有灵铁？”
石小岚道：“可以长期供应。”
甄幸迈欣喜道：“此言当真？”
石小岚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在下有一小小要求。”
甄幸迈忙道：“石公子请说，只要甄某能办到，绝不推辞。”
石小岚道：“此事需保密，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包括万灵阁的人，从今往后在下只与甄总管一人交易。”
刚才一番交谈，他对甄幸迈已非常信任，但万灵阁中不见得人人值得信任。
甄幸迈哈哈一笑，欣然道：“万灵阁本就有为客户保密的规定，石公子所提要求毫无问题，你我一言为定。”
灵铁如今极难采购，石小岚这个要求，等于帮甄幸迈稳固在万灵阁的地位，他自然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