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方若谨的憧憬
很久以前，她都是能够顾及他人感受的强者。
我也想要像她一样，能够成为别人心中的慰藉。
也许这并不是我想要的选择，但一定是正确的，稳妥的，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可在现在，这种憧憬，破碎了。
早就有所耳闻，只是难以想象，她不再是我的梦想，为我搭建的桥梁。
驱邪成为了她能够依靠的存在，使她为了达成任务不择手段的存在。
这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认识的她。
即使现在她已辞退这份工作，想要重归于好，也是妄念。
可我内心的欣喜，想要告诉她事情的热情，还未冷落下来。
我只能以另一种方式，邀她前来。
“所以，不觉得很强势吗？姐姐？”
木房门前，方若谨坐在棕色长椅上抱着白色的兔子玩偶，身穿青蓝色古装，满心欢喜。
阎汐红色绣着凤凰的长裙婀娜多姿，脚上的高跟鞋让她很不舒服。
阎汐没有想到银岳会为了她而演戏，一直装成晕过去的样子。
她和自己似乎有渊源，但已模糊的记忆是记不清她是谁了。
方若谨继续用轻柔地声音回忆道：“就像以前一样，努力并拼尽全力的活下去，虽然羽筱已经背叛了我们，但至少我要在这里给她一个美好的结局，以我沉默者的身份。”
听到这句话，宛如雷鸣轰隆、声势浩大、掀起腥风血雨，内心的纠葛与矛盾化作蛟龙在烟火弥漫的灾难中翱翔于长空怒吼，最后下起凄凉的雨滴，浇灭形成废墟一般的景象。
假如自己和她是朋友的话，她也是沉默者的话，现在最该执行的依然是她惩戒者的身份。
方若谨看向阳光普照的庭院：“我知道，姐姐，我只是杀了很多坏人而已，我只是顺从大家意愿去前进而已。与其追究好与坏是得不出结果来的，只有你我的立场罢了。出现在沉默录里的大多数都是好人，只是他们追求的结果不符合别人的想法而已，所以他们已经习惯被标签了，不想再争辩是非了。沉默者除了你所以为的极端暴力外，还有心甘情愿为自己的道路负责的本意，最初的名字也是《启示录》，不过被篡改了。”
阎汐掀起自己的衣裙，扔在地上，在这瞬间把自己的校服置换到自己的身上，鞋子也一样。
她用术式召唤出长刀将方若谨的头颅砍下，不过掉在地上的是木头做的替身。
“我才懒得听你巧言令色，现在该裁决掉的是你穷凶极恶的本质，而不是你戴在脸上的面具。”
解释一下，沉默者三个字出现之后，亦或是阎汐发现某个人是沉默者的时候，会立马转换成第二人格。
当然两个人格之间是互通的，不会有间接性失忆的状况发生。
另外阎汐的第二人格出手十分果断，不讲人情，而且能够一眼看出谁是沉默者的本能。
在游戏中，叫做外挂。
“呵呵，不太想和我聊聊吗？在惩戒者生涯当中获得哪些成就。”
方若谨突然出现在阎汐的背后，没有任何犹豫的阎汐在转身的时候挥出一刀，将木头斩成两截。
不是速度的问题，而是她能够瞬间切换物质的能力，估计是有触发机制的，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出现。
无论怎么发起攻势都是徒劳无果，所要在意的是她能够使用能力的次数和使用能力的间隔。
一般空间异能持续的时间在两秒，而这种能够转移物质的能力持续的时间更短，而出现在周围的时机也是在一秒左右。
也就是说在她使用能力的时候再准确的判断她出现的位置，就能出奇制胜。
方若谨出现在阎汐的左侧，阎汐迅速挥出一刀，然后奔向后面在方若谨出现的时候用左手掐住她的脖子。
Game over。
方若谨强颜欢笑，因喉咙被捏碎而苟延残喘。
“直觉吗...”
“才不是呢，摸透你运行的轨迹也就花了两秒而已，你在使用能力的时候出现在任何方位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抓住我有反应的契机，反推理下就知道我转身并看向你的时间最长，再次挥刀的时候你就又有了使用能力的机会。所以我断定并义无反顾地冲向我最有把握的一个位置，就是我的后面。”
“还没有见到羽筱呢....好狼狈啊.....”
阎汐把方若谨扔向空中跃起，双手握紧刀柄，连挥数刀，而空中显现的，却是砍成碎片黄色的稻草。
不是她的能力，而是术式的一种，但这样的间隔更长，我不可能察觉不到。
幻觉也对我无效，那么刚才确确实实是方若谨本人。
有人竟然插手了这个局面，还在我跃起挥刀的时候把方若谨置换成了其他的物体。
有意思。
阎汐落地，因沉思而闭上的赤色目瞳睁开，一个男人抱着方若谨站在她的视线处。
阎汐用刀尖对着他：“你这是打扰我工作，当心我把你定义成碍事的叛乱分子，一并判决。”
“可否给我个诉讼的机会，其实方若谨小姐也是被迫成为沉默者的，要是真相大白的话，方十三小姐也会抹除掉沉默录里方若谨小姐的名字的。”
“无异议，如实招来。”
阎汐手中的刀扔向空中，逐渐消散。
“在此之前，请准许我治疗方若谨小姐的伤势，是我出手的时刻太晚，才让她变成这幅痛苦不堪的模样。”
“你的废话好多，我只想听关键。”
不过阎汐并没有插手这名男子把快要死去的方若谨放在地上用术式治愈她的行为，虽然她出手的话会更好点。
等到方若谨逐渐平复呼吸，心跳和脉搏恢复正常的频率之后，男子开口之际，羽筱出现在庭院里。
阎汐闪到羽筱的面前把手放在她的脸上，威慑住她：“没用的废物，给我滚回去。”
“欸？”
羽筱的双手双脚被出现手铐烤住，并瞬间消失在原地。
“羽筱小姐？”
“她只会把事情搞得复杂而已，我已经厌恶她撒谎的丑态了。心智不坚定的人，还是在床上醉入梦乡吧。”
在阳光明媚的一天里，很不兴寻子墨要被查房了。
好像是附近有什么拐卖儿童的人犯，而自己成为了嫌疑犯之一，只能听从安排。
在和警察打开门一瞬间，羽筱出现在卧室的床铺上，痛哭流涕。
“额...警官，我可以解释，她是我的学生，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动用空间能力制造了一个能够随意移动的黑洞穿梭过来，而她被禁锢的双手双脚正是她遇到危险的铁证啊。”
“昂，我当然相信，我们去警察局好好聊聊你学生的冒险经历和她对你如胶似火的热情还有依偎，可以吗？”
“呼~万幸，你们都是理智的好同志啊。”
寻子墨笑着被警察用手铐铐住了双手，被送往警察局排查审问。
阎汐回到男子的面前：“开始吧，你的辩词。”
绮镇，日日如过年一般，街道人不见少，反而日益增多。
店外爆竹噼里啪啦地作响，从未消停过。
游走在街道的人们容光焕发，活泼开朗，好似龙虎，精神饱满。
坐在面馆的三人找不着北，城外人的面貌一眼望穿。
他们只在人群稀少的酥松街道里瞎转悠过，见到这种大场面有点吃不消。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蔚然，也难逃其咎。
社恐的病，说来就来。
已不是在学校里中二班爆发的时候了。
“总觉得，有点，局外人的感想。”
华慑打破僵局，先开口道。
“没关系，可以克服的，问一句话而已，方若谨是谁啊？他肯定会回答。”
蔚然握紧拳头，鼓励道。
“又不是谁都认识她，叫方若谨多了，可能这里就有个叫方若谨的，还在喝汤呢。”
“找方若谨是吗？她还在家宅着呢。”
一名扎着马尾的女子，身穿黑色的古装，她把双手放在刚吐槽的蒲嵩明的肩上。
三人紧张起来，华慑满头大汗道：“我我我是是华华华慑，你你你你好。”
“橙曦，是护卫，马车停在外面呢。”
此时，华慑心里有点激动。
马车！她说马车欸！
还说自己是护卫，会功夫吗？
不，几千年前自打栖沐尤出现开始，术式和异能就被看中。
武功这玩意是在近代小说里出现的。
而护卫也是遥远的职业。
也就是说，她是妄想症患者。
“这里还有皇帝，想见见吗？”
“可以吗？我只在儿童图书里见过，我记得自从神明出现之后，把人们视为食物和奴隶，而没有了皇帝这个称谓，一般只有救世主这个叫法，但依然和皇帝不一样，我想看一看。”
华慑解释后，橙曦笑容满面。
“虽然只是摆设，但还是能够满足你的好奇心的，你也当成景色来看。”
“可以，在哪里？”
“皇宫啊，不知道紫禁城吗？我们去跪拜当朝皇上，也可以说是觐见。”
“好厉害....阔以，以我华慑名誉保证，绝不会犯一丁点错误。两位，等我觐见皇上之后，再来和你们商讨方若谨逆贼的下落，先走一步了。”
华慑和橙曦走上马车，前往前方宏伟壮观的皇宫。
“她离开了呢，虽然我们的目的也是为了旅游观光，但是她这样一走了之也不行吧？”
蔚然对愣住的蒲嵩明笑道，见他神色惊恐。
“怎么了？”
“她说皇宫？看一下地图怎么样？以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到了绮镇是吗？”
“嗯，是啊，还在河里呢...”
二人安静下来。
“不对劲，这个地方不对劲，仔细想想的话像这种木质的饭馆早已经不存在了，而且根本没有任何的电气设备，还有马车也已经落寞了，一般城镇也能用上电动车吧？”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怀旧没有拆卸的古物呢，看来是我们进入冥界了，而走来走去的是幽魂。”
“比起这个，更像是规则类怪谈，所见并非为实，没有用心去感受而已。”
“我没听懂。”
“很简单，我们kiss一下就可以了。”
蔚然一脚踹在蒲嵩明的脸颊，蒲嵩明面部扭曲，在空中旋转，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