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出海
“你今天不是要出海吗？
周秀泉，推了推陈明辉，哄道。
“行了，别睡了。等会儿妈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陈明辉一把抱住周秀泉，厚着脸皮准备继续睡。
但冥冥之中的一股力量让他肃然起立。
“陈——明——辉。”
“呵呵”周秀泉忍不住嘲笑。
“你不起来啊。”
“我又不用出海，我干嘛起床。”
看见陈明辉伸着手过来，周秀泉才坐起来。
把东西给他收拾好，嘱咐道。
“记得小心点，实在不行就把海兵他们几个喊上。”
周秀泉隔着老远看着陈明辉走远，也不知道他记没记住。
码头上这会儿人不少。
精准的找到喷着陈明辉三个大字的小舢板。
陈明辉扭动钥匙，夹着船就走了。
和这么多来来往往的人一样，他也要重新开启自己的出海生活。
蓝色的大海并不能给人带来足够的新鲜感，船上的人早就厌倦了，似乎已经把它看透了。
不过人们仍然需要敬畏它。
上一秒是晴天，下一秒也有可能是滔天巨浪。
天上的太阳已经走过五分一多了。
年迈的发动机正在不停的嘶吼。
远远的，一点阴影出现在面前。
一座小岛赫然立在大海之上，z周围一圈都是无人之地。
它就是一座不灭的灯塔。
“总算到了。”
看着这座发财的地方，陈明辉把它叫做石岛。
没有其他原因，就是石斑多。
至于为什么，除了海底火山带来的营养物质和这些珊瑚礁带来的环境。
大概就是这地方的温度有关了。
为了这一趟陈明辉准备得也足够充足的。
吃了提前准备好的鱼干，今天早上还特意向林老头要了点没用的杂鱼。
石斑鱼作为食肉动物，用其他饵料吊效果一般。
大多数人都会用小鱼小虾来吊石斑。
这些石斑大多数都是躲在礁石周围生存。
陈明辉选择的方式是钓鱼网鱼两手抓。
当然也有技术好的人会选择潜入水中用鱼叉作业，可惜他没这个本事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捕鱼方式。
药鱼以及炸鱼。
炸鱼不仅仅破坏环境而且得来的鱼品相也很差，价格大打折扣。
在海上的渔民大多都很排斥那些外来炸鱼的人。
在这个年代被抓到，打一顿都算是轻的了。
茫茫大海之中，不见几个人也属实正常。
陈明辉先是登上岛看了一圈。
海岛不大除了植物之外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了。
仅有的动物也就是海鸟和螃蟹。
小岛贫瘠的很，不然也不至于没有多少人来过。
钓鱼是一件枯燥的事。
好在想到有钱来陈明辉就兴奋。
钓鱼过程中最可气的就是鱼竿在那里，鱼饵在那里。
但是鱼儿在这里，在你面前一天天游过去。
陈明辉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抓了全部换钱。
很快。
感受到鱼竿的动静，陈明辉最为资深钓鱼佬精准的把握时机。
在这么简陋的设备下钓鱼也没有太多的技巧。
只需要你会判断鱼是试探性动鱼饵还是吞下鱼饵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博弈了。
感受到鱼的分量，陈明辉小心翼翼的把他拉过来。
摸摸分量大概在三四斤，这么大一只青石斑也不算常见。
开门红来的如此突然。
让陈明辉倍感振奋。
接下来的成果不说当头一棒吧，只能说是食之无味。
一直到太阳当顶陈明会才掉到十来斤青石斑和一只衫斑以及几只巴浪鱼。
中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食物，也就奢侈一把，来两只巴浪鱼吃吃。
酒足饭饱后，陈明辉也没立马开始。这么毒的太阳要是中暑了可就不好办了。
放弃在船上垂钓，立马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
山从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上辈子被吹嘘这么吊的地方，怎么可能看这点鱼呢。
但也有可能是太阳正好，这些石斑从海底下游了上来。
光是老虎斑陈明辉就看见几只。
二话不说，放下东西就开始钓鱼。
“老鼠斑。”
陈明辉握着鱼竿忍不住颤抖。
虽然还没有钓上来，内心却不断在怒吼。
想不到这儿还有这种好东西。
老鼠斑，鱼如其名。淡褐色身体上有着黑色斑点，整体形象有些像老鼠。
肉质鲜美，营养丰富。胆小如鼠的它也因此有着斑中之皇的称呼。
在价格上也一直居高不下。
一只成年的老鼠斑，活鱼价格在这个年代也得有个六七十块钱。
自己那些青石斑和它比，就是乐色中的乐色了。
鱼和鱼的差距比人和人也不逞多让。
一个人出来总是枯寂的。
一天过去大半，陈明辉也没搞到几条鱼。
与海明威的故事相比，他的一天更加让人无力。
一堆人民币在水里躺着，自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一堆美刀在手里握着，自己却把握不住。
很难比较哪一个让人更加失望。
就在陈明辉苦苦挣扎的时候海面上倒是出现了不速之客。
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一艘十几米的渔船，就像是一艘幽冥船一样出现在海天一线处。
轻飘飘的飞速行驶在水面上。
这个时间点回的渔船再差也得装个半满。
自从前面两三年持续一年的严打以来，走货的现象又有点死灰复燃了。
山多地少，人多粮少。
加上又靠着大海，时间一长就有人动了歪心思。
自古以来，沿海地区走货就是老传统。
这些年大家都穷怕了。
一个个飞蛾扑火似的往里面跳。
这会儿陈明辉把东西收拾好，赶紧把自己的小舢板停靠在海岛后面红树林边上藏起来。
原本只是打算看热闹的陈明辉紧贴着双手不停的默念：
妈祖保佑，妈祖保佑！
一艘走货渔船，一处鱼情很好的地方。
这似乎在哪里发生过。
陈明辉越是不希望的事情，来临的越是那么突然。
一只小鱼船晃晃悠悠的朝着石岛过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二狗。”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眼神中透露着一丝阴狠与狡黠。精瘦的身体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下我们真发财了。”
另外一名年轻人岁数相差不大，但是语言中的激动却已经压制不住了。
如果不是才出虎口，此时此刻他已经等不及对着老天爷大喊一句。
这四周一片蓝茫茫的，只有这一座孤岛，也不值得探查什么。两个人这会儿只想快速上岸平静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