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王朝局势，九子夺嫡
“旺大人您别骗我了，大哥他怎么会帮助六皇子？”
韩轩听了这话，完全不能相信。
但眼前之人又不会骗他，故而此刻十分纠结，想要找韩明当面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旺姓千户正欲接着解释，忽然一名手下找到他，凑在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原本平静神情忽然紧张起来。
“有妖兽来了，等我有时间了或者你自个问问韩明。”
撂下这句话后，那旺千户就跟着手下匆匆离去，留下韩轩一人在夜空凌乱。
他正准备去韩明的营帐等待，人一出来便问个清楚。可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循声望去，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那是一名青年，神色紧张的骑着一匹白马。
不是其他人，正是秦川。
“你怎么来了？”
韩轩没有立刻询问，而是见到青年下马，并将白马拴住后才开口。
“有妖兽潜进来了，刚才我回锻造司的路上顺手解决几头，严伟他们也遇见了一头兔妖。我担心后面还有其他妖兽，所以想让你多派几支夜巡队驻守后方。别到时候回去，见到的全是死人了。”
“又有妖兽偷了进来吗？看来这一次不是一般的侵袭了，怕是要有大动作。”韩轩闻言，陷入沉思。“你说的我明白了，咱们先去营帐。”
他先将青年带至自己营帐前，而后立刻唤来一名手下，将命令告知。
等待的时间，秦川也不闲着，开始观察起四周。
尤其是，身后那有着排山倒海之势的长城。
即便它并不会移动，但光是这样远远看去，所带来的压迫都是极强的。
目光从长城身上挪开，青年又看向身旁一支支整装待发的队伍。
弓弩这类武器在边境并不常见，甚至于不存在。
大量的箭矢需要消耗一笔不菲的金银不说，大部分的妖兽即便修为不高，也皮糙肉厚，箭矢扎不扎得进去不说，能不能造成有效伤害又是另一回事。
远远没有使用兵器，或者是拳拳到肉的搏击造成伤害高。
倏然间，秦川瞥见一种熟悉的兵器——陌刀。
再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带领这支陌刀队伍的长官是庄万。虽然认出了是熟人，但他并未上前。
不多时，韩轩也交代完了布防夜巡队的命令，邀请等待的青年进入营帐。
长城下，营帐内。
“刚才我看见你和另一名千户正在交谈什么，并且一路我还听见有关六皇子的一些事，能说一说吗？”
刚坐下，秦川就将心中的疑问抛出。
虽说他急着赶路，但也从未停止对周围的感知。故而驻扎在这士卒交谈的话语，他也听见一丝。其中，这关于六皇子的部分令他尤为好奇。
因为他听见的，都是军营士卒谈论六皇子的坏话，并且有不少都是风流之事。而且，还听见这名为赵厚照的六皇子将要接管兵权。
韩轩思考一阵，还是决定说出。
六皇子到来前线之事早晚会让边境的所有人知晓，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况且，他也想和眼前的青年探讨自家大哥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韩轩点点头，而后尽可能简洁说出。
......
一刻钟后。
韩轩一口饮尽杯中茶水，湿润干燥的咽喉。
坐在对面的秦川，也开始疯狂运转大脑，处理起这些信息。
一个不问政事，不修武道的皇子忽然兴致大发，前来边境说要带兵打仗，这般举动确实令人费解。
但，更令人费解的是刚才韩轩所言，韩明竟然要劝说其他两县一同将手里的兵权交给这位六皇子。
无论是六皇子还是韩明的行为，都令人难以捉摸。
“韩明在常胜县的名声很好，许多士卒都称赞如果没有这位韩大人边境未必能坚守如此长的时间，还未曾被妖兽攻破。并且韩轩统兵的能力，在军中是出了名的优秀。”
秦川越思考越觉得不对劲。
“这样一位头脑清晰的将领，所作出的一切决策都应当是与军队息息相关。如果这六皇子真是传闻的那般荒淫无乱，韩明又怎么会放心的将手中兵权交出，而且还要与安远、武定两县一同交出。”
“除非......这六皇子不是像传闻中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做出的表象。可这究竟是为什么？看来只有亲自见一面，才能得出最后的结论了。”
他不停的思考，排除一个个可能，最终将重心放在这六皇子身上。
“不行，我得找大哥问个清楚！”
韩轩忽然下定决定，站起身就要朝着营帐外走去。
可在此时，一道雄浑声音从外面传来。
“不用找了，我已经来了。”
“大......大哥？”韩轩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刻喊道。
营帐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与韩轩别无二致的面庞。
不是别人，正是韩明。
“见过韩大人！”秦川急忙拱手问候。
韩明点了点头，并未让自己的手下进入，接着找了个空位坐下，看向自己的弟弟：
“我刚从营帐出来就听旺锐说你找我有事。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介绍一下这位吧。”
忽然，他看向秦川。
“在下秦川，锻造司新任匠作监。”青年被这么一问，急忙回答。
韩明点点头：“我听过你的名字。”
说完，他又看向韩轩。
“本来这件事情是要等这几日过去，我自会在军中宣告的。不过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提前说一些也无妨。”
二人闻言，立刻正襟危坐仔细聆听。
“当朝太子身体抱恙，这一消息想必你们都有所耳闻。或许在这之前，你们认为这是谣言，但今日我要说的是，太子的确身体抱恙并且已经活不过三年。陛下自然知晓此事，已有更换皇储的念头。这便是如今的皇储之争，又可称作——九子夺嫡。
“王朝虽有九位皇子，但也并非每一位皇子都殚精竭虑的想要除去另外八名皇子，好让自己顺利成为新太子，而是形成了两股势力。
“以太子、三皇子、七皇子、九皇子组成的势力，寻找秘法帮太子延寿的被称为太子党；以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组成的势力被称为二皇子党。陛下常年闭关，许久不理朝政。但我更认为，是陛下默许这种争斗的存在。两党不断的在朝廷拉拢各大家族、势力，前往边境亲征，好让自己手中握有更多的兵权。”
“原来如此。”秦川闻言，恍然大悟，“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白。”
“你说。”
“六皇子在这其中当属什么派别？”他将心中疑惑问出，因为刚才听见的哪一个派别，都没有包括这六皇子。
韩明听见这问题，呵呵一笑，开始解释。
“放在之前，咱们云和州在最后的时刻一定会选择支持其中一边。但现在无需这样做，因为我们云和州能自成一派！”
自成一派？
秦川听见这话，有些懵逼。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开口：“这六皇子该不会是要......造反吧？”
韩明一听，急忙反驳：
“什么造反？这叫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