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指点
什么？！
造出来了？
严伟听着韩轩的话，整个人傻眼了。
这陌刀是随随便便能被锻造出来的？
整个锻造司上上下下几百号铁匠研究这么久，尝试这么久都没仿造出一把九成层次的样品。
现在竟然说，这陌刀的原品竟然是秦川一个人锻造的？
尽管他在听见这话的瞬间十分不相信，可看见韩轩以及对面的许坚两人那无比坚定的神情后，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自己没能仿造出的陌刀，正是眼前这个青年所锻造的。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
严伟心中感叹一句，再次看向秦川的眼神早已没了轻视，更多的是器重。他十分肯定，眼前的青年在之后还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震惊。
“怎么样严大人？”韩轩面带笑意的问，“秦川的锻造技术能入得了你的眼吗？”
“这...咳咳。”严伟有些尴尬，想起刚才对青年的态度，“那当然是没问题的。”
“我岂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说过的话自然会做，从今日起匠作监一职我严伟不再担任，转由秦川任职。”
“嗯。”
韩轩见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于是站起身，向众人一一道别。
他还有训练、侦察、巡逻等事务需要处理，不能一直呆在锻造司。
“嘎吱~”
房门再次关闭，屋内也只剩秦川、严伟、许坚、章明杰四人。
“严前辈。小子初来乍到，虽说韩大人让我接替您匠作监一职，不过我想锻造司的铁匠日常管理一事，还是原原本本交由您打理。您看如何？”
韩轩走后，秦川看向眼前的中年人，尊敬道。
他这样做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锻造司人数众多，第一个要面对的问题就是管理。比起自己亲自操作，让原来的匠作监严伟代替管理，可谓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其次，就是抚慰严伟心中极大的落差。
试想一个人工作的好好的，忽然有一天领导一道命令下来，一个青年空降顶替你的位置，这心里得有多大的落差啊。
所以，分配一部分工作给严伟，让其意识到自己还能发挥作用这一点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
“你这...算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推脱。”严伟本想说些什么客套话对付一下，但他性格如此不是个愿意绕弯子的人。
于是短暂的思考过后，同意了秦川的请求。
四人没有久坐屋内，而是在严伟的带领下开始熟悉锻造司的一切。许坚作为严伟、秦川的老熟人，到了锻造司待遇自然不能像普通铁匠一样。
章明杰作为许坚的徒弟，当然也能沾光。
但别忘了，他的锻造技术也不弱。即便没有这些身份、关系的加持，也能在锻造司通过自己的努力拼出来。
......
秦川跟着严伟的脚步来到一处兵器架附近。
前往这里的途中，锻造司的铁匠都知晓了如今的匠作监就是眼前这位青年。
他们起初有些不服，但是碍于曾经的领导严伟面子才表面服气，可当他们见识了秦川用血金打造的雁翎刀之后，瞬时心中服气。
并且，秦川还把血金的制成方法告知这些铁匠，好大批量的生产强度硬度更高的血金兵器。
妖血的来源并不用担心，这一点韩轩自会有办法解决。
“你看，这是我从庄百户手中借来那把陌刀仿造的样品。”严伟指着前方兵器架的一把长刀。
“我们锻造司的人研究过了，这陌刀对付驼鹿妖、马妖等体型高大的妖兽有很大优势。如此长度，能让持刀者轻而易举的将刀刃划过这些体型庞大的妖兽脖颈。”严伟兴奋的说，“如果能批量生产这样的刀具，然后给一名总旗手下的士兵队伍配备，将会得到一支恐怖的陌刀军队伍。”
在庄万拿着秦川打造的血金陌刀来到边境之前，这些士兵面对驼鹿妖、马妖等高大的妖兽，都是靠人数取胜，往往需要三、四个人围攻一头妖兽才能击败。
就是这样，还存在死亡的风险，受伤更是常见。
但，庄万出现了。
他带着那由秦川锻造的巨大的陌刀出现在战场上，利用兵器优势以一敌十，将十头驼鹿妖全部斩杀，自己也只是受了些对于武者来说算是皮外伤的伤。
一战过后，陌刀出名，立刻被送来锻造司研究，想要批量生产。
“但这刀实在是太难锻造了，并且锻造用的材料也不是铁，而是一种比铁更加坚硬的金属，也就是你刚才说的血金。”严伟解释，“我亲自尝试了并打造了一把陌刀，虽说样貌和你打造的那血金陌刀差不了多少。”
“但我打造的这把刀根本上不了战场。”
闻言，秦川也有些好奇。他很想知道，为何严伟会说这样一把十分接近成品的陌刀是残次品，没法用来杀敌。
他微眯眼眸，一篇文字浮现于眼前：
【名称】：陌刀（残）
【品质】：凡
【外观与陌刀十分相似，但因为重心把控而导致不能用于真正杀敌】
“重心问题。这倒是看不出来，的确需要上手一试才能知晓。”
看着眼前出现的问题解析，他心中默念一句。
“严前辈，让我上手试试吧。”秦川问道。
“嗯。”
得到肯定后，秦川立刻握住刀柄，向上一抽。
紧接着，他便发现问题所在。所有的重量几乎都挤在刀刃处，致使挥刀都变得困难，更别说用来战场形势复杂的斩妖了。
“我知道问题所在了。”
光是从文字解析他只能知道问题是重心不准，可真要解决起来还必须上手感受一番，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是在哪？”
严伟一听秦川有法子，立刻询问。
“重心。”
......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严伟经过你指导，掌握陌刀锻造技巧，锻造点+30】
看着眼前出现的提示，秦川就明白，身边这位严前辈已经掌握了陌刀的锻造。
此刻的严伟沉浸在兴奋中，立刻跑去找自己的两个徒弟，准备再次尝试陌刀的锻造。
光说不练假把式。
尽管严伟经过秦川的指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但也不会就此认定自己真正掌握，一定要亲自打造一把成品，才算成功。
而秦川，则是坐在椅子上望着在识海内展开的锻造宝录，进行搜罗。
他要锻造一把刀给韩轩。
“决定了，就你了！”不多时，秦川已经做出选择。
正是，柳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