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都上高速了……
“是意外认识的。”季明泽看到金月一直在乖乖地吃饺子，便主动替她回答，“因为和金月很投缘，所以想让金月当她的模特。”
白薇薇点点头:“那是好事。金月本身长得漂亮，外形气质俱佳。”
季明泽笑了笑，颇有一种“自家孩子被夸了”的自豪感。
白薇薇敛了下目光——季明泽如此高调地宠爱着金月，他看向金月时眼里的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
白薇薇慢慢吃着饺子，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们现在已经正式确定关系了吗？”
“嗯。金月是我女朋友。”季明泽回答的很自然。
然而气氛却随着他这句话的落下而变得异样。
赵简诚小心翼翼观察着白薇薇的反应。
只见白薇薇眼底幽深，脸上仿佛没有任何表情，然而拿着筷子的手却紧攥了一下，指甲用力嵌在食指指腹上，留下一道青白的弯月牙。
“那你们在同居吗？”
白薇薇嘴唇隐忍，她很不喜欢自己像个八婆一样问东问西，打探别人的隐私——这样会显得很掉价。
但如果对方是季明泽的话，她好像……真的忍不住。
季明泽微微一笑，给出了肯定回答:“是。”
白薇薇脑袋里那根紧绷的弦，断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怎么跟大家道的别，只知道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了。
看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白薇薇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她的白月光，到底还是照在了别的女孩身上。
……
宠物酒店二楼。
白薇薇方才离开的时候，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赵简诚有些担心。
“她应该……不会有事吧？”赵简诚从窗外望向街道上车水马龙。
“应该不会。”季明泽说着，坐在金月身边，给她擦掉嘴角的残渣。
赵简诚撇了撇嘴嘴:“人家好歹是冲你来的……”又看了金月一眼，“金月，我说这话你别生气啊。白薇薇跟季明泽也是老朋友了，她……”
“行了。”季明泽拧起眉头，打断赵简诚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顿了顿，季明泽眼神晦暗，“但该为她负责的，是她自己——虽然我这么说显得有点不近人情，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不能因为谁谁喜欢我，就去费心照料她的情绪，体谅她的情感——那样对我不公平，对我喜欢的人更不公平。”
一番话让赵简诚心悦诚服:“你说得对，人家千金小姐，一周一个男朋友，身边又是Peter又是David的，哪轮得到咱们操心。”
一直专心干饭的金月整整吃了二十五个饺子，又喝了一碗饺子汤，超满足地放下碗筷，打了个饱嗝。
“嗝～饺子太好吃啦！饺子汤也好喝！”
赵简诚回过头来，打趣道:“吃饺子喝饺子汤，这叫……”
“我知道我知道！”金月的小手举得高高的，“这叫原汤化原食！”
“哇，我们小金月这么棒了。”季明泽宠溺地捏捏她的小脸，“现在俗语典故都能张嘴就来了。”
金月得意地扬起小脸:“那是，我每天都从你的手机里学很多东西呢。”
季明泽笑笑:“是，我现在一打开手机就是各种教做菜的视频……”
“不只是做菜呢，还有修驴蹄、挤黑头、一招让你重振雄风、三分钟教你成为女装大佬……”
“等等等等。”季明泽及时打断，“手机带你闯进什么奇奇怪怪的圈子了。”
赵简诚挤眉弄眼:“别装了明泽，大数据时代，谁能逃出短视频的信息茧房？”
季明泽把吃完的碗筷摞到一起:“别废话了，来石头剪刀布。”
赵简诚看了眼桌子上的碗筷，心下了然，摆好姿势:“来，石头、剪刀、布！”
两人同出石头。
“再来一次。”
“石头、剪刀、布！”
赵简诚出布，季明泽出了剪刀。
“哈哈，你输了，去洗碗吧。”季明泽把碗筷推到赵简诚面前。
赵简诚一边唉声叹气地端起碗筷走进厨房，一边碎碎念:“不应该啊……怎么每次都输呢。”
季明泽和金月回到房间。
金月踢掉脚上的毛毛拖鞋，盘腿坐在柔软的床上，拍拍旁边的位置:“季明泽快来！我有话要问你。”
季明泽走过去，抱住她轻轻晃动:“嗯？什么话？”
“你刚才说，我们已经同居了？”
季明泽的动作停止，等待金月下文。
“我看手机上说……同居好像不只是字面意思？”金月歪着小脑袋，掰着手指头絮絮叨叨，“同居好像是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亲密，在一起说很多想说的话，做很多想做的事，尤其是要做特别亲密的事才可以。”
“有多亲密？”季明泽看向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深邃。
金月单纯地摇摇头:“不知……唔。”
话还没说完，被季明泽堵住了嘴巴。
季明泽狠狠亲了她的小嘴一口，又故意问她:“这么亲密？”
金月抿了抿嘴，表情羞答答的:“不知道。”
季明泽又亲了她的小脸和额头:“是这样？”
“嘿嘿嘿……”金月的脸颊悄悄染起红晕，再次摇了摇头，发出几声嘤咛。
“那是这样？”
季明泽说着，犹如饿狼般把金月扑倒在床上，两只大手分别攥着她的两个纤细的手腕。
金月的乌黑长发如瀑布般散开，精致的小脸上五官仿佛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双眸灵动，像是闪烁着光芒的黑曜石，纯真无邪。
她好像以为季明泽在跟她闹着玩，扑闪着眼睛好奇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季明泽表情认真，深吸一口气，嗓音有些喑哑:“金月，你知不知道‘繁衍’是怎么回事？”
金月想了想，点点头。
“你说说看。”季明泽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耳垂，对她循循善诱。
金月的眼睛忽闪忽闪，小嘴一张一合:“等到了月满之时，被选中的人鱼会聚集在创生巢共同举行创生仪式。创生巢会培养一个巨大的胚胎，里面存活三五个小人鱼，三年后就会有新的人鱼出生啦。”
季明泽动作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金月:“这就是你们人鱼的繁衍方式？”
金月点点头，语气轻快:“嗯呢，但是在胚胎生长过程中总会有鲨鱼和鲸鱼想要吃掉胚胎，所以要想存活下来也是很不容易呢！”
季明泽一头从金月身上栽了下去。
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生无可恋。
他跟她讲生命起源，她跟他讲魔法童话。
他都上高速了，她刚坐学步车。
还有什么可讲的啊！
“你怎么了季明泽？被我吓到了吗？”金月翻身坐在他身上，晃晃他的胳膊，“没关系的，鲨鱼和鲸鱼也不一定打得过我们哦。”
季明泽叹了口气，拿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脸上。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表情，季明泽硬生生压抑住火气。
不急，反正她早晚是他的。
美味的糕点要在最恰当的火候下才能展现最诱人的滋味。
他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