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手术果实能力者
“泽法?你来了?新兵训练营准备得怎么样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元帅办公室内,刚刚接任没几年的战国元帅看到老友的到来,有些诧异,随即才想到,此时临近新兵营开营,或许泽法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泽法进入办公室后,也愣了一下,因为此时的战国...太过憔悴了。
往日一丝不苟的发型,此时有些“炸”,一缕缕碎发随意散落着,眼下也是青黑肿胀,就连嘴唇,也干涩苍白。
“比起我...咳咳~你怎么了?”
他几步上前,看着战国问道,战国张了张嘴,嘴角不断下沉,但还是用平稳的声调说道:
“罗西南迪...失联了。”
罗西南迪?
泽法也瞬间回想起那个高高瘦瘦的学生,同时,也是眼前这个老友的养子,之前听说罗西南迪前往某个海贼团卧底。
卧底失联...
他没有说话,只是悲痛的点了点头,失去家人的痛苦,泽法也懂,甚至比战国更懂。
战国深吸一口气,说道:“泽法,他是海军,他可能已经为正义牺牲了,但我却无法给他一个体面的身份。”
卧底失败,海军是绝对不会承认其身份的,即便...是他战国元帅的养子。
“还有希望。”
“砰!”
听到泽法的安慰,战国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歇斯底里道:“还有什么希望?!你我都见过多少次这种事了?!”
但下一瞬,战国像是卸去了力气,说道:“抱歉......”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双眼,随即问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事?”
泽法没有在意战国刚刚的暴怒,则是坐下,拿出一盒雪茄,剪了一根,递给战国,又给自己剪了一根。
烟雾吞吐,他说道:“我生病了。”
战国先是有些疑惑,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拿起泽法放下的火柴,不熟练的也给自己点火。
“没得治吗?”
“不知道。”
泽法摇摇头,说道:“我秘密做的检查,没告诉其他人,这里...”
他的手指在自己胸口随意画了画,说道:“千疮百孔。”
两人无言,默默抽着烟,半小时后,泽法将蓄了一指长烟灰的雪茄立在战国桌面上,说道:“我还能撑几年,也会安排好新兵营的。”
“也许没有那么糟糕呢?毕竟你又不是医生,操作新兵营那些给医疗班新兵用的器械,应该就是你的能力极限了吧?”
战国看着泽法,他手中雪茄烟灰早已折断,却没有理会掉落在桌面和裤子上的烟灰,只是愣愣看着泽法。
“再说吧,我现在...不敢看医生。”
泽法努力扬起一个笑容,随即起身离开。
离开办公室,他看着蓝天白云,与偶尔飞过的海鸥,见闻色霸气缓缓扩散,似乎想好好感受一下这个世界。
但某一瞬,他表情突然一肃,看向新兵营的方向。
新兵营。
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喝着茶,看着下方训练场预备役的纪伯伦也突然回头。
“呼~”
几份纸质资料飘飞,一道被墨绿色衣袍笼罩的身影出现在他办公室内,纪伯伦笑着说道:“多拉格,你还真是大胆啊,就不怕被发现吗?”
“我太熟悉这里了,毕竟...也算是我的母校了。”
多拉格一只手揭下兜袍,另一只手,则是抱着一个孩子。
看着那个孩子,纪伯伦又低头看了看脚下散落的一张报纸。
《北海爆发大混战!海军、海贼、革命军均现身,或为“永生”!》
“你的速度真快,只是一天的时间,从北海来到这里。”
多拉格将怀中孩子放在纪伯伦的椅子上,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嗯,这就是...手术果实能力者吧?遇到他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吗?”
纪伯伦看着脸色苍白,陷入沉睡的男孩,意有所指的问道。
“谁知道呢?”
耸了耸肩,多拉格说道:“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不过,他对海军似乎很抵触,你应该有办法吧?”
纪伯伦点头,小孩子...其实挺好骗的。
“我该走了,否则可能会连累你。”
多拉格将兜袍重新笼罩在身上,办公室里又吹起一阵迷人眼的风,晃眼间便消失无踪。
纪伯伦将散落的文件拾起来,随后检查了一下男孩的情况,当他看到男孩口袋里的一包仙贝时,突然露出了笑容。
“笃笃笃~”
就在此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纪伯伦打开门,就看到气喘吁吁的缇娜站在门口,见到纪伯伦,缇娜敬礼道:
“长官!泽法大将让缇娜来通知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的,我立刻去。”
纪伯伦将门关上,并没有锁,而是快步朝着楼上泽法的办公室而去。
进入办公室,他刚敬礼,还未开口,泽法就突然问道:“刚刚有什么人来到训练营吗?”
说完,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纪伯伦,纪伯伦坦然点头,说道:“有。”
“哼!”
泽法看着纪伯伦,说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从未遗忘,我从未做出危害、抹黑正义的事情。”
纪伯伦坚定回答,泽法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深深看了纪伯伦一眼,说道:“我很看好你。”
“多谢泽法老师信任与器重!”
“嗯,回去吧,还有几天,新兵营就开营了,别把那些年轻人操练得连参加测试的力气都没有。”
“我明白了。”
纪伯伦再度敬礼,随即走出了泽法办公室,一直到离开泽法所在的楼层,他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后背传来一阵阵细微刺痛与麻痒,风一吹,他冷得打了个哆嗦。
显然泽法是发现了多拉格的到来,或许他的不追究,也是多拉格刚只身来到新兵训练营的原因吧。
舒缓了一下紧绷的神经,纪伯伦抬头看了一眼楼梯口,摇摇头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海军内部派系实在太过复杂,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义,但...也有滞留地。
走到办公室,手刚刚搭在门把手上,一种危机感从眉心深处升起,纪伯伦皱起眉头,推开办公室门,原本躺着男孩的椅子,此时空空如也。
“簌~”
一抹无形的锋刃,突然朝着他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