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说朕是暴君,万民岂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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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愤怒的群臣

红日初升,奉天殿内。

朱祁钰正襟危坐在龙椅下方的一张四方凳上,孙太后则在龙椅后方的珠帘帷幕之中。

而下方的诸位朝臣,此时正吵闹不休,其中讨论最多的还是南迁之事。

“肃静!”

话音落地,秉笔太监金英扯开圣旨,宣读了昨日廷议定下的诸多事宜。

旨意一出,群臣哗然,主张南迁的领头人徐埕,当即便跳了出来,指着于谦的鼻子大声呵斥。

“于谦,你逞什么英雄,如今京师披甲之士不过两万,拿什么抵挡也先的大军。”

“你想死就自己去,不要拖累太后与我等,为了逞一时英雄,却将整个江山社稷赌上,你这样,置大明江山于何地!”

“我想问徐大人,若南迁,何日重返京师。”

“你是想让我大明学那宋朝,丧权辱国,偏居一隅等待灭亡嘛!”

朱祁钰现在真想一刀砍了他,但还是忍着不快对孙太后解释道。

“京师乃是国本!”

“京师在,三省的兵马才会快速前来勤王,倘若我们现在南迁,长江以北就一落千丈。”

“到时候,中原腹地门户大开,失守的将不再是京师一地。”

徐埕见孙太后有些意动,顿感不妙,急忙说道:“郕王此言差矣。”

“倘若京师真的失守,皇家将深陷囫囵,现在不南迁,大明就要没了。”

于谦闻言再也忍不住,直接跪下喊道:“太后,一旦退往江南。”

“江北之地百姓,尽成奴隶。”

“几千万的黎明百姓,皇太后,你舍得丢下嘛!”

一心逃命的徐埕,根本不想给于谦再开口的机会,讥讽道:“于大人,这是战争。”

“圣人的话再有道理,说的再漂亮,但真要信了,那是要害死人的。”

“太后,于谦此人狂妄,皇上对他最是厌恶,此刻皇上蒙尘,于谦定然包藏祸心。”

“臣以为,应当杀了他,为皇上祭旗。”

于谦不再反驳,而是缓缓站起身子,口中轻唤:“徐大人?徐大人?”

徐埕还以为于谦被自己的言语所震慑,趾高气扬的走到了于谦面前,想听听于谦如何求饶。

却不想,于谦一手将他揪到身前,似笑非笑的问候道:“你脸上怎么脏了,我替你擦擦。”

“啪!”

五指清晰可见的手掌印就盖在了徐埕的脸上。

但这还没完,于谦虽是文臣,但身子还算健壮,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向着徐埕的头部招呼而去。

“你不是夜观天象嘛,你怎么没观出你干爹王振会死在土木堡。”

“今日揍你,你怎么不知道趋吉避凶。”

一时间,徐埕被揍得哭天喊地,刚才那副趾高气昂的气势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只顾得抱头鼠窜,惹得殿内群臣都有些忍俊不禁。

“于谦,你凭什么打人。”

“太后,救命。”

朱祁钰看到这儿戏的一幕,根本没想着阻拦,直到孙太后实在看不下去,才出声制止。

“于谦,够了!”

“这里是朝堂,不是市井闹市,你等朝廷重臣怎可如此不顾礼仪。”

“有力气在这打斗,不如想想办法,如何才能解救皇上。”

见太后发言,群臣顷刻间就安静下来,眼观鼻,鼻观口,仿佛都成了哑巴一样。

而此时的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却是灵光一闪,将大殿外的诸多护卫招呼进来。

“哼,你等怎么哑巴了,一说解决事情,就成了缩头乌龟,皇上若在,真该将你们一个个都杀掉。”

嚣张的话语传入众多朝臣耳中,过往的他就是这般欺压大臣的。

但这般行为却让群臣又想起了土木堡逝去的亲人好友,悲痛的气氛顿时就弥漫了整座奉天殿。

“若不是你等奸佞误导,皇上与诸多大臣怎会遭此厄难。”

户部给事中王竑一个健步出列,抓住马顺的头发,手中的朝笏劈头盖脸地向其打去,再用嘴狠狠咬下了马顺脸上的一块血肉。

见王竑动手,大臣们也是立刻蜂拥而上,对着马顺拳打脚踢。

很快马顺就被团团围住,无数双拳头,无数只脚朝他身上招呼,转瞬之间,他已经是遍体鳞伤。

朱祁钰原本看戏的心情,顷刻便散去,大声呵斥:“住手!”

连喊三声,群臣这才停下了手脚,纷纷散去,只留下地上软绵绵的一具尸体。

但群臣还不打算善罢甘休,纷纷喊叫道:“王振侄子王山,同为奸党,请郕王下令将其处死!”

朱祁钰阴沉着脸,他从史书上了解过,明朝的官员很是强势,但亲身经历过后才晓得,这些官员可不止强势可言。

只见他们一个个眼色通红,好像朱祁钰一个不答应,也要将他打死在这奉天殿上。

这不是请命,这是逼宫!

前世朱祁钰从进入部队那一刻起就知道,对待刺头新兵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只有通通打服,你的命令才会令行禁止。

“来人,将刚才参与打人者,通通抓起来!”

朱祁钰并不害怕没人响应他,因为孙太后在珠帘之后,她此时便能代表朱祁镇,只要她不出声阻拦,那效忠朱祁镇的亲信,定然会遵循命令。

果不其然,孙太后并没有发声,殿内的诸多锦衣卫见此,也迅速行动起来,将参与打人的大臣纷纷捉拿。

“殿下,群臣刚才只是一时激动,不应责怪,还请郕王下令百官无罪!”

于谦心中想的是之后大战,若如此之多的百官被问罪,到时定会人手不够。

但朱祁钰哪怕是支持于谦的,此刻也不会出言开恩,因为这件事已经涉及了皇权与臣子之间的根本。

“若二人喝酒至酩酊大醉,进而因为言语吵闹失手杀人,是不是也应该恕其无罪。”

“毕竟人若在清醒时,定不会做此般事情。”

“我想问于大人,这个杀人者是不是也该无罪呢。”

于谦感觉朱祁钰在给自己挖坑,但他还是一头跳了进去,说道:“这不一样,马顺身为天子进侍,不仅没有保护好皇上,还屡进谗言,其罪当诛,被杀也是理所当然。”

“于大人,大明律哪一条规定,大臣可以随意杀人,而且还是朝廷命官。”

“马顺有罪,也应该是先审后定,再收监斩首,何时轮得到你们妄下杀手。”

“我想请问,依照大明律,动用私刑者,该当如何。”

于谦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如今这场惨剧,他可是不占理,自然也无法据理力争,他是敢直言不讳,但那是在身处大义之时。

见到于谦沉默,朱祁钰也不再逼问,开口道:“通通关进诏狱,等侯发落。”

一听诏狱,剩下的群臣届时打了个冷颤,那地方谁进去不得脱三层皮。

想到此处,急忙整理衣冠,笔直整齐的在大殿内站好。

朱祁钰看着像鹌鹑一样的群臣,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原来再厉害的臣子,也是会害怕的啊。

轻咳一声,就准备继续开口。

不曾想,这时的殿外,传来一道万分急促的呼喊声。

“军情急报!”

“也先以护送皇上为名进犯宣府与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