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连保底
“满了？”
秦阳聚精会神与眼中所见，神色有些诧异。
只见在那无人可探的视角之中，一座十层黑格亦然金光烁烁。好似轮光入住，大日东升，辉煌如金铄，流转似金水。虽不见其中之景，却是彰显神圣。
看着这么一个玩意，秦阳心神微动。当即坐下来，认真的望着那黑格呼唤。
“系统出来。”
然而，毫无动静，一片死寂。唯有黑格依旧立于眼前，波澜不惊。
秦阳皱了皱眉头深吸一口，然后尝试着拿起案桌上的东西，试图将这黑格上的金光引入其中。
只是那金光依旧宛如泰山，丝毫不受他的影响，见自己的法子不行，秦阳便再换一种。
只是换了百般方式，那黑格就如同生根发芽一般，根本丝毫不理会他的渴求。
“……这什么玩意，一点用都没有。”折腾良久，依旧不得其门而入，不免让秦阳心中暗怒。
此黑格，是他穿来之时就存于视野之中的，当时他还惊喜不已，以为自己一穿越也得了穿越者的福利金手指。
谁知道过后的一个月，任由他如何折腾，这黑格都丝毫没有动静。只是每日增长一点金光，然后在他视野中当个花瓶。
最后他也是放弃挣扎，觉得这黑格就不是他的什么金手指。
接受了现实打击后秦阳就没再搭理这黑格，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黑格居然已经占满了金光，当真是令他感到意外。
“之前还能说是幻觉，但现在这黑格已经金光四溢，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或许，是我还没寻到使用的办法，所以黑格才没有什么动静。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触动控制这座黑格呢？”
秦阳心里有些急，他很想知道这黑格到底是不是金手指。
作为穿越者，能来到这般修行之世谁不想有些作为，那翻江倒海飞天遁地的感觉他也是很向往。
只可惜前身毫无修行之资，哪怕是寻常人都能够练到的练皮境界，对于秦阳来说都是渴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他是个完完全全的废人，根本就没有半点练武的天赋，也正是因为这样，武威侯府里的下人才看不起他，他的那个便宜娘子才会新婚当天就入伍离去。
在这个平民百姓都会两手的世界，秦阳便是个残废之人。
谁的心中，都有傲气！
谁都想！
受世人尊重！
秦阳也是如此。
他看着视野中的黑格，那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黑格通常来说都是九极之数，这十层黑格莫非是有什么含义？毕竟没有那个黑格建造的层数是十层吧？”秦阳嘀咕着，瞅着眼中的黑格再看看桌上的《锻体式》。
想了想他还是将这书籍拿起来，按照上面的方法开始修行。
虽说之前也试过练习锻体式激活黑格，但那黑格也是没什么动静。但他还是想再试试，万一成了呢？
“会不会是我刚才练习的功法还不完整？如果我完整的练习完着锻体式会怎么样呢？”
秦阳边想边做着动作，以奇怪的姿势折腾自己。
《锻体式》属于大众皆可学的炼体之法，寻常人家都会买上一本。
上面的炼体方式也极为简单，就是按照几个姿势练习。
只是《锻体式》上面的姿势看起来简单，但练习起来也是有难度的。
每一种姿势都是经过无数修行之人修正，属于最为炼体之法中最中庸也是最夯实的法门，只要按部就班的练习上去，便是天资平庸之人都能到练皮之境，这也是为何《锻体式》能够广泛流传的原因之一。
只可惜《锻体式》虽好，但最多也只能炼到淬骨，往后的锻筋，化血二境，都是需要拜入宗门或者世家方才能够修行到。
秦阳虽然能够接触到武威侯府的炼体之法，但那些法子都是有特殊的要求。
对于他这种修行废人来说毫无作用，也只有《锻体式》这种不需要任何修炼资源和天赋的法子，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将双手缓缓抱在一起，脚慢慢越过脑袋，秦阳只觉浑身酸疼，四肢关节处不断传来疼痛感。
这种肉体撕裂的痛楚就是《锻体式》最难熬的地方，每每练习到这里，他总有种自己的手脚要全部骨折的幻痛感。
“冷静，配合着呼吸。我还有四个动作就能做完。”深吸一口气，秦阳按照书上的呼吸法开始吸气。
这种呼吸方式，其实他练习过数百次，早就轻车熟路。
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伴着细雨落下。
等到做完一套锻体式，秦阳汗流浃背的躺在地上。他只觉得浑身酸疼无比，完全没有力气。
此刻，秦阳只是想躺在地上好好休息，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这也太累，每次做完都感觉要死了。”苦笑着望向房顶，秦阳让自己的体力慢慢恢复。
锻体式虽然只有那么几个姿势，但练习起来真的是不简单。光是这疼痛难忍的感觉，上辈子没吃过苦的秦阳就难以忍受。要不是还有对修行的渴望，他早就放弃摆烂了。
“书上说练完九式后，浑身会有一种酸麻的感觉。然后皮肉下会生出暖意，那便是练皮有成的。可我学着玩意也有一个多月，莫说是暖意，就是酸麻感也没有。全身只有疼痛感，几次都差点走不了路。”
静静体会着身体的感觉，秦阳有些气馁。此刻的身体只有痛楚，那书上说的感觉全然没有。
“难道我的猜测是错的吗？我这金手指是一点用都没有？”秦阳万念俱灰的看向视野中的黑格，下一刻他便是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
却是见那视野中的黑格，原本金光溢出的黑格此刻却是少了一层。十层黑格金光，此刻只剩下九层。
“少了一层，少了一层！看来我刚才用的办法有效果。”秦阳万分激动，他就好像雪夜里迷路的旅客，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的火光。
“若是练习一次锻体式就少一层，那么这金光都消失后会有什么不同？”
秦阳想着，毫不犹豫的坐起身。忍着身体的疼痛，他开始新一轮的锻体式。
天色逐渐暗淡，雨夜黄昏。
秦阳面色满头大汗的趴在地上，将自己的腿拉到一个诡异的位置。
只听着一声清脆的骨响，他整个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嘴角溢出鲜血。
“第十次，马上就要练完了。”
用尽全力完成最后一个动作，秦阳再无半分动弹的能力。
痛，浑身都在痛。
无论是骨头还是肌肉，都宛如被针扎一般，这是他两世为人都难以体会的疼痛，让他咬破了嘴唇，咬伤了舌头。
若不是看着那金光黑格一层层减少，秦阳早就放弃了这种非人的折磨。
“千刀万剐，不过如此吧。”秦阳苦中作乐。他在看向视野里的黑格，就见其中最后一层的金光慢慢退去。
随后九道白光与一道金光朝他飞来，顷刻间便融入他的眼中。
脑海里浮现十条文字。
【消耗一次机会修炼锻体式，修炼失败！】
【消耗二次机会修炼锻体式，修炼失败！】
……
【获得第十次保底机会，修炼锻体式成功！】
一股暖流从皮肤下涌动，随后朝着秦阳全身散去。原本疼痛的感觉消散，他只觉得自己好似浸泡于温泉之中。
“这，就是练皮吗？”秦阳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己黝黑不少的手脚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