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不会真是龙吧？
奥丁...一个这么逼格满满的人物...就这么被秒杀了？
诺诺惊呆了，看着前方的庞然大物轰然倒塌，暗红色的鲜血染红地面，腥臭刺鼻的血腥味开始在空气中蔓延。
“看，他就是个花架子。”
路明非随口说道，慢慢走到奥丁的尸体前扒拉他脸上的铁面具。
面具好像是烙印在奥丁的脸上一样，路明非一用力差点将面具连带着奥丁的脸一起撕下来。
为了自己晚饭的好胃口，路明非悻悻地松开了手。
诺诺也走过来观察奥丁的尸体，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奥丁死之前气势庞大，威严似剑，毫无疑问的神明之姿，死之后却像是个普通骑兵，除了一身华丽的甲胄外完全找不到其他亮点。
诺诺下意识想要拍照取证，但是手机屏幕白花花一片就像是没有信号的黑白电视，根本就用不了。
诺诺只能作罢，低头看着地面暗红色的血液，所有被血液蔓延的地面都开始泛起白色的气泡，显然这些血液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这还是血吗？这简直是硫酸啊......”
诺诺惊叹道，凑过去闻了闻，血腥味非常明显，还有一种蜜糖般的甜香。
“知道是硫酸你还闻，没学过普通化学吗？”路明非说。
“年轻人能不能有点求知欲，这么一个奇怪的玩意，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诺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路明非，
“哦，对了。从开始到现在，你未免也有点太镇定了，一点都不像是初入者的样子，难道你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
“成年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路明非摆出一副高深的模样，结果就是挨了诺诺一记暴栗。
“我很喜欢你一开始对学姐的尊敬，希望你继续保持。”诺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路明非撇了撇嘴，没有反驳。
虽然旁边这位学姐看上去有些刁蛮，但也的确够讲义气，路明非清楚地记得一开始诺诺遇到黑影时的表现，她虽然有些恐惧但依旧义无反顾地想要保护自己，路明非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非常感动。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路明非解释说，“但是我应该觉醒了某种力量，让我能看透它的本质和规律。”
“这里就像是现实世界的倒影，虽然看上去跟现实世界几乎一模一样，实际上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现实世界的事物是活的，这里的一切全是死物。”
“什么活物死物？你好像在一本正经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诶。”诺诺提醒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路明非挠了挠头，“不过我们也没必要深究这里的本质，就将这里当成一个普通的异空间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从这里出去。”
“至于这个家伙......”
路明非踢一脚“奥丁”的尸体，
“它应该是某个家伙的投影，或者说是分身，它只是个冒牌货，或者说是某种技能，它的控制者应该不在这里。”
“冒牌货？一个冒牌货也能释放出那么强大的气势吗？”诺诺有些惊讶。
“它与这个空间同质同源，相当于这里的守护灵，所以能控制整个空间的元素为它所用，当然厉害。”
路明非解释说，
“不过我切断了它与空间的联系，所以它才会这么弱不禁风。”
“你怎么做到的？”诺诺看向路明非。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好像是我的本能。”
路明非说，抬头看向前路，虽然突然出现的危险已经解决，但是前方的高架路依旧漆黑无比，看不到尽头。
“好吧。说实话，哪怕是作为S级，你都有点太夸张了。我从来没见过哪个混血种有类似的能力，你这简直就是言出法随。”
诺诺感叹道。
“混血种？”路明非有些疑惑。
“额...就是拥有龙血的人类。不过你说不定是哪个刚刚觉醒血统还没有恢复记忆的纯血龙类，或者是龙王之类的，呵呵，毕竟你有点太夸张了。”
诺诺打趣道，然后看着路明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忽然面露难色，
“等等，你不会还真是吧？”
“我要是真是什么龙就不会窝囊那么久了。”路明非勉强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那倒也是。”
诺诺点点头，放下心来，伸手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不过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现在可是卡塞尔学院的S级学员，未来执行部的绝对王牌，以后发达了可要罩着学姐哦。”
路明非跟着诺诺笑了笑，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诺诺并没有太怀疑路明非的身份，因为事实的确如此，按路明非过往的经历，如果他真是天性暴戾的龙类估计早就暴走了，而他那些所谓的同学下场应该会很惨。
忽然，天空开始下雨，淅沥的雨滴落在诺诺白皙的后背上，冷的她打了个激灵。
华贵的晚礼服通常都不保暖，冷雨阵阵阴风嗖嗖，诺诺站在空荡荡的高架路上直打哆嗦。
“怎么又下雨了？”诺诺皱眉。
路明非没有接话，抬头望向天空，他可以感觉到附近元素的流动，周围的空间似乎正在由虚幻逐渐转变成真实。
“回车上去吧，学姐。”
路明非忽然说，然后拉着诺诺回到法拉利。
身后几十米远就是没油的法拉利，豪车上到处都是极深的刮痕，告诉两人之前那些游荡在车窗外的幽魂并非只是虚构的幻影。
“完了，这车可是借的。”诺诺有些苦恼。
路明非依旧保持沉默，他感觉到这片空间对自己的排斥，世界由虚变实，是因为尼伯龙根主动与现实世界连通，目的是将他驱逐。
很显然，暗中有人在控制这个尼伯龙根。
一开始尼伯龙根敞开大门吸引自己进入，大概率是暗中之人感受到了自己刚刚觉醒的力量，而现在又驱逐自己，估计是察觉到自己给他带来的威胁了吧？
路明非心中暗自推测，虽然这些都只是他的直觉，但路明非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暗中之人...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