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杀人偿命
苏白无能为力。
秦胜的母亲已经逝去了，现在哪怕是大罗金仙来了，恐怕也救不了她。
小小年纪的秦胜，承担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他可以忍受别人的欺辱，可以忍受工作的辛苦，可以挨冻，可以挨饿，可以忍受贫穷，他却接受不了母亲的逝去。
只因母亲是秦胜唯一的精神支柱，他无法接受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与他天人永隔的事实。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母亲。
可现在，连他唯一的母亲都离开他了。
秦胜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
哪怕秦胜被大汉打得鼻青脸肿，打得内伤出血，他也未曾流过半滴泪水。
此刻，秦胜紧紧的把母亲抱在怀里，眼泪却不自觉的流淌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虽说苏白与秦胜刚认识不久，但他很欣赏这个机灵，早熟，重情，坚韧的少年。
有些人一看两相厌，有些人，却可一眼入缘。
看到秦胜这幅模样，苏白很是同情。
苏白拍了拍秦胜的肩膀，安慰道，“秦胜，节哀顺便。”
秦胜无动于衷，像是丢了魂似的，抱着母亲，两眼空洞，嘴中不知在呢喃什么。
哀莫大于心死，苏白就在秦胜身上看到了心死。
苏白道，“秦胜，振作起来，你娘在天之灵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幅模样。”
秦胜此刻似是听不进任何话语，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苏白叹了一口气，母亲的离去对秦胜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见秦胜这般模样，苏白只好继续说道，“秦胜，你娘大仇未报，你就如此自我放弃吗？”
听到这句话，秦胜空洞的眼神里骤然恢复一些色彩，“对，我娘的仇还没有报，我不能自我放弃。”
“我一定要为我娘报仇。”
随后，秦胜轻轻的放下怀中母亲，对她说道，“娘，你放心，儿子一定给你报仇！”
秦胜站起身来，擦去脸上的泪水，目光看向那四个大汉，握紧了拳头，这一刻，他的眼中满是仇恨。
看着这一幕，苏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是对是错，也许这少年今后将会一直活在仇恨之中。
“就是你们杀了我娘！”
秦胜的声音很平静，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一个大汉扫了眼苏白，就开口回道，“这跟我们没关系，是你娘自己摔倒的。”
秦胜没有听大汉的狡辩，他的目光从四个大汉身上一一扫过，“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秦胜一字一字的吐露出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好强的杀气！”
苏白可以听出秦胜言语中蕴藏的强烈杀意，他看着此刻的秦胜，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苏白最担心的就是这少年会因复仇而入魔。
“臭小子，就凭你！”
四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戾气，他们可不是普通人，都是淬体境的武者，岂会容忍被一个小儿欺辱。
“一起上！”
话音刚落，四人一同向苏白发动了攻击，前后左右夹击，不给苏白任何躲避的空间。
就连那断臂的大汉此刻也是忍着剧痛，随同伙伴一起袭击苏白。
没错，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苏白，在他们眼中，秦胜根本不是威胁。
苏白自然无惧，就见他抬脚往地面轻轻一蹬，骤有无形的庚金真气从体内散发出来，化成四柄无形气剑朝四人激射而去！
噗噗噗噗！
四人还未靠近苏白，就被无形气剑穿胸而过，一同倒飞而去，砸的墙壁都龟裂开来，而后重重的摔落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四人没有死，但已然丧失了行动力，他们瞪大着眼睛，眼中满是恐惧，嘴中冒着血泡，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秦胜突然走到苏白面前，平声道，“大哥，能否借用一下你的短剑？”
苏白自然知道秦胜要做什么，他看着秦胜的眼睛，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秦胜的眼神没有避让，与苏白对视，点头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看到了秦胜的决心，苏白就取出了短剑，递给秦胜。
“多谢大哥。”秦胜接过短剑，径直走到一个大汉身前。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秦胜喃喃自语，在那大汉恐惧的目光中，一剑就刺进了他的胸膛！
秦胜没有杀过人，但他听过说人只要刺中心脏就会死。
咕噜噜......
大汉想要说些什么，但已经没机会了，几秒钟的时间，他的眼睛就失去了色彩，脖子一歪，彻底断了气。
秦胜的身躯在颤抖，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没有害怕，也没有兴奋，有的只是仇恨！
随后，秦胜拔出短剑，骤有鲜血喷涌而出，喷在他的脸上。
可秦胜并不在意，满脸鲜血的他就像是一个杀人狂魔，握着短剑走向第二个大汉。
“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那大汉奋力挣扎，却已是无力起身，最终吐露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害怕极了，他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害怕过，因为今天他真的要死了。
“原来，你们也会害怕。”
秦胜走到大汉跟前，同样一剑刺向他的胸膛。
这一次，秦胜刺偏了，没能一剑杀了大汉。
一剑不够，就刺第二剑。
噗嗤！
那是利器贯穿皮肉的声音。
第二个大汉终是死在了第二剑之下。
然后，秦胜提着短剑走向第三个大汉。
“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大汉苦苦哀求，身体无法动弹，一对眼珠子疯狂的转动。
秦胜走到他跟前，“我想要我娘活过来，你能做到吗？”
“看来你做不到。”
话音刚落，秦胜一剑刺入他的胸膛。
咕噜噜.....
此人冒着嘴中血泡，与前两人一样，最终歪头死去。
有了杀人的经验，这一人被秦胜一剑刺杀。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最终会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手中。
然后，秦胜走向最后一个断臂的大汉。
“你杀了我，四海赌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小子，黄泉路上我等着你，哈哈哈哈......”
断臂大汉自知已无活路，癫狂大笑。
“四海赌坊几时给过我活路，走到今天，都是你四海赌坊逼的。”
杀了三人，秦胜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平静的让人胆寒。
噗嗤！
短剑刺中心脏，一剑毙命！
最后一人也被秦胜手刃。
至此，四人全部都被秦胜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