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面试
“……”
克雷尔皱眉盯着卡罗，似乎又回忆起刚才的不快。
见状，诺拉连忙补救道：
“经理，这位是莫克尔先生，帝都神学院的毕业生。”
这声提醒作用明显，克雷尔露出恍然的表情：
“这么一说我就有印象了。莫克尔先生，劳烦去我办公室稍等片刻，我去趟盥洗室。”
说着，他对卡罗点头致意，接着转身前往走廊尽头的盥洗室。
诺拉注视着克雷尔的背影，直到盥洗室大门关上，才转身看向卡罗，歉意道：
“抱歉，埃文斯经理平时的性子真的很和蔼，刚才这样我也是第一次见。”
卡罗笑着摆手：
“没事，我能看出来你也被吓了一跳。”
“感谢您的理解。”
诺拉点头微笑，随后告辞道：
“那我就先下去了。”
“嗯。”
诺拉离开后，卡罗走进办公室。
克雷尔的办公室布局简单，进门右侧靠墙摆有沙发，左侧是一排书柜，接着往里是一张办公桌。无论书柜里还是办公桌上，都摆放有相当数量的文物收藏，而且擦的很干净。
卡罗站到书柜前欣赏展品来打发时间，很快冲水声响起，片刻后克雷尔便出现在门口。
与初见时暴躁的一面截然不同，此时的克雷尔面色和煦，笑着招呼道：
“不用拘谨，莫克尔先生。”
说着，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卡罗紧跟着坐在他对面。
“自我介绍一下，克雷尔·埃文斯，公司经理。”
卡罗注视着面前的绅士，也开口道：
“卡罗·莫克尔，刚从帝都神学院毕业，算是资深神秘学爱好者。”
“莫克尔先生，能说说你是因为什么契机开始对神秘学感兴趣的吗？”
卡罗略做回忆，在记忆中找到了相应的片段：
“我大学期间加入了一个神秘学社团，起初只是玩玩的心态，直到某次聚会上成功召唤出一群小猫。”
“召唤？猫？”
克雷尔作出感兴趣的样子，于是卡罗详细补充道：
“准确来讲，应该是仪式效果影响到路边一群野猫，它们原本正在打架，但一进入到仪式影响范围后立刻躺了下去，我们仔细观察过，全部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而仪式一结束，它们立刻重新变得生龙活虎，继续开始互相撕咬。”
“后来我们社团进行了跟踪调查，结果发现仪式的效果的确仅作用在仪式进行时，对这群野猫之后的行为没有任何影响。”
克雷尔点头道：“这的确是相当不错的契机。那么在这之后，你了解神秘学知识主要是通过什么渠道呢？”
“自然是学校图书馆。”
卡罗不假思索：“学校图书馆藏书丰厚，尤其是关于宗教与神秘学，而且对学生免费开放。”
这话卡罗说的平淡，但克雷尔听后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的确，帝都神学院的学生想接触这类知识要容易的多。”
克雷尔笑着叹道，随后另起话题道：“除了丰厚的知识储备，神秘学顾问这一岗位同样要求敏锐的洞察力，毕竟不是所有文物的特殊都浮于表面。”
“那么莫克尔先生，你在日常生活中有没有观察到过反常的现象？往往这类事件是由神秘学因素导致也说不定。”
“反常现象……”
卡罗沉眉思索起来，随后迟疑着开口道：
“说起来，今早我过来时是乘的马车，当时我原本好端端等在站台上，忽然拉车的马就开始发狂，拽着马车就朝我冲来。”
“然后呢？”
克雷尔追问，卡罗一摊手道：“当然是及时闪身躲了开来，否则您此时的面试对象就不会是我了。”
“而后来我从车夫口中了解到，拉车的那匹马从前一直是相当温顺的，今天的状况也是头回见。”
“这倒的确可能是神秘学因素导致，嗯……莫克尔先生，方便透露下是哪班马车吗？我以后可能得躲着走。”
“从琥珀街到北港口那一班。”
听到这话，克雷尔明显一愣：
“额，这似乎就是我平时来公司坐的那一班……我以后恐怕得规划新的出行路线了。”
卡罗适时露出微笑。
“那么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的经历吗？”
“其他的反常现象么……”
卡罗暂时想不到其他事例，他穿越过来才不到一天，或许前身的确经历过，但并未留下深刻的印象。
“等等，”
卡罗看着面前的绅士，忽地一愣。
硬要说的话，面前这位不也是一桩案例么？
“埃文斯先生，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冒昧。”
“无妨，你说就是。”
“嗯……据诺拉小姐所说，平日里与您相处时都颇为愉快，她也一直认为您是一位和蔼友善的绅士。”
“但就在刚才，您对前一位应聘者的反应实在是超出她的意料。”
听到这话，克雷尔又回忆起之前的情况，面色略显不快起来，强调道：
“那人就是个令人愤怒的骗子。”
“我没有否认的意思，”
卡罗立刻补充道：
“只不过哪怕如此，照诺拉看来，以您的性格也应该用更礼貌的方式将那人请出去才对。”
“嗯……或许你说的有道理。”
克雷尔用手撑住脑袋，表情逐渐烦躁。
卡罗看着面前的绅士，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猜测。
……等等，难道真让我遇到一桩神秘学事件了不成……卡罗心念微动，与此同时，他耳畔响起了虚幻的提示音：
【是否进行侦查检定？】
果然不对劲！
【（侦查）检定/出目：32/89失败】
【骰运＋1，剩余骰运：1】
“……”
卡罗对结果并不意外，每逢关键时刻都是如此。
甚至因为他之前剩余骰运为0，压根就没有篡改结果的提示音。
……既然自动挡不行，就切成手动挡……卡罗斟酌着语气，出言询问道：
“埃文斯先生，假设，我是说假设，您身上的状况如果真是神秘学因素导致，想必也是近期才产生的。”
“请问您最近，有没有遭遇值得注意的事情，或者获得过新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