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异常枪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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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拉响引信

通往南方的公路尽头,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隐隐传来。是那辆罗塞塔的黑色军车,那群安保队员大道回府了。

我捏紧了长长的,连接地雷的牵发绳。那些手榴弹,也来源于四位慷慨大方的匪徒先生(再次感谢他们),无疑也是匪帮的自产自销产品,威力不会太大,就仨,我全绑一起做成了这发手工地雷。

不指望用这玩意炸毁罗塞塔的军车——这也不是我的本意——但希望它能让那黑色的军车轮胎变个形,撞到路堑上,或者陷进路旁的荒野里去。

军车逐渐驶近,车灯照向前方的道路,也让更远处的我看清了它的方位。

星空与月亮都已逐渐西沉了。又熬夜了。我心里想。经常这样对身体可不好,就算是不死之身。蜉蝣这职业的工作强度还真磨煞人呐。

几个车窗里都亮着灯,人影在那里晃动。多于五个人,肯定的。之前到达开拓者商站的罗塞塔就是五个人,现在,别告诉我是又有几个步行的同事到那与他们会合了,然后搭顺风车一起回来?

宝琳被抓了,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诺顿少尉看来不幸超水平发挥了一波。

我很遗憾。诺顿少尉,你本该装下糊涂,然后放过我“堂妹”的。因为,这样的话…

我猛拉牵发绳,被剪断的引信瞬间被触发,地雷炸开在路上。

你们就可以安全地回到自己宿舍的床铺上,洗个澡喝杯奶或水,然后睡一觉把一切都忘掉,明早再开始苦逼但还活着的一天。但现在…

罗塞塔军车的方向一拐,天太黑了,我看不清地雷伤到了轮胎还是司机的应急规避动作,反正,不重要。它撞上了路堑,然后停了下来。

罗塞塔安保队员的反应很快,足称训练有素!车停的同时,后面的车门就已经打开了,有持枪的人跳了下来。

但不好意思,我的反应更快。车停之前我早已做好射击准备,那持枪者跳出车门时,脚还没落地就中弹了。

现在嘛,你们只能都死在这了。

一位东方智者说过: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一位西方智者说过:赢得战争的关键唯有三样:钱,钱,还有更多的钱。

一位霸帅说过:我的子弹啊!!!(哒哒哒哒哒哒)

好吧,其实我当时没有那么喊,至少没真的喊出声来。

M4卡宾每分钟的射速在700发以上,就算加上换弹时间,我如果用全自动模式使劲造的话,很怀疑能否持续火力坚持一分钟。

不过,黑夜中,作为先开火的袭击者,我也没必要保持那么强的火力。所以一直通过击发调变来控制射速,在不断靠近被损坏的军车过程中,尽可能对已展开成防御阵型的罗塞塔安保部队,造成骚扰与人员杀伤。

相反,罗塞塔那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火力压制始终维持着,没有一秒钟,他们的枪是全部不开火的。而且射得惊人的准。在一处凸起的草丛后面,我抚摸着被一枪射穿的肚子,咬着牙想道。

他们肯定装备着某种夜视器,热能成像眼镜啥的(或许那黑色的金属面罩,就有耦合这类功能?)。就看清我接近的路线,然后,将火力集中了过来。

不过,除了痛,我感觉自己的行动能力并未因这枪伤而受限。而对我这“不死”的体质来说嘛,内伤不算伤。

其实有点奇怪,照理说,人是很难忍受这类剧痛的,中枢神经、呼吸、精神都应该会不由自主地影响,可我…好吧,我这也不能算个标准的“人”啦。

再次起身,我扑向预估好的下一次火力点。别浪费子弹了,运动射击命中率低的离谱,更让我丧气的是他们的防护能力…这也是袭击前我最担心的:那些黑色的金属护甲不只是看起来很帅,可恶的是,竟然还真的防御力蛮高的!

一开始跳车被我射中的那家伙,倒地几秒后就爬了起来,然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加入了防御队列,自行走到最近的位置上,一起开火还击了。

我后来还命中了他们好几次,两次还是爆头,但只看到子弹射在金属上冒出的火花,人员杀伤?有,但远低于预期。

有个罗塞塔被我击中后栽倒了下去,再也没爬起来过。不知道是我撞大运射到他哪处护甲的间隙要害,比如脖颈后部啥的?总之这算是一个确凿无疑的战果,让我没那么泄气,也降低了一点敌人那头的火力强度。

至少,说明他们不是像我一样的不死之身。我手里的枪对他们也有一些杀伤力。

我又靠近了他们一些。是的,很近了。

我已经打光了三个5.56mm弹的弹匣,最后一个,我没有再吝惜,流畅地换弹上膛之后,用全自动模式数秒间全扫了出去。

射界良好,距离已够近,一个不慎露出掩体的罗塞塔成员被暴击!他上半身至少吃了十几发,从胸膛到脖子再到脸,北斗七星式中弹。他仰面无力地倒下了。

干掉了两个,这结果我勉强可以接受。我丢下了打光子弹的M4,顾不得枪掉到地面上后那叫人揪心的碰撞声,从背后的「摇篮」旁(这乌龟壳用来挂枪倒是一绝)掏出UMP9冲锋枪,一跃而出,冲向十米开外,军车旁还活着的三个罗塞塔。

要是枪上有把刺刀就更完美了,气氛感拉满。我古怪地想。

时机把握得很不错,其中一个罗塞塔刚打完了枪中子弹,而且正取出弹匣打算换,一时间手足无措;另一个罗塞塔因为位置与角度问题,发现我冲锋过来时晚了两秒,而这两秒,已足以我冲到他们跟前;第三个罗塞塔也…

哦,第三个没啥意外。他枪里有子弹,还正对着我,冲过去时近距离就给了我半梭子。

他瞄得很准,子弹几乎全命中在心脏及周围。

但可惜,心脏,不是我的要害。

我举枪还击。几乎就是贴住他在射,枪火甚至冒到了他脸上。太近了,就算是金属面罩也无法防住这样的近距离火力。这位兄弟立马不幸地殉了职,其家属应该能领到一笔不菲的抚恤金吧,也希望那位未亡人(如果有的)能找到一位更好的新丈夫或新职业。

现在,还剩俩。

两秒钟可以有多宝贵?如果我能有这两秒,我可以把UMP9重新换上一个25发弹匣,然后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对剩下的两个罗塞塔造成可观的杀伤;或者,如果有这两秒,我可以掏出腰间的匕首(继续感谢匪徒们),扑向其中一个罗塞塔安保队员,要么干掉他,要么挟持他,总之,花样很多…

但是,我没有这两秒钟。那两个罗塞塔也没有,不然,他们一定也会有多于两种的方法来制服我。

所以,我只能将UMP9冲锋枪顺势砸向最近的,几米外的那个罗塞塔,然后趁他反应不过来的瞬间,我扑向了另一个敌人。

这已是我能争取到并得以执行的最好方案。

人生就是这样,哪有十全十美之事?

听着背后传来的UMP9砸到金属面罩上,枪机零件崩裂出来的清脆声音,令人心碎。但我胸中唯有豁达。

我他妈要是不瞄准他脑袋砸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