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参谋”与“英雄”
在泽法观察着新兵们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女声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泽法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
“小鹤，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泽法哼哼一笑，说道。
来人赫然正是海军本部中将，在这片大海上为数不多的智将，海军“大参谋”，鹤。
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也有七十多岁的高龄，但鹤中将还是精神矍铄的样子，甚至还一直在盯着某个七武海，时刻准备冲到前线。
“训练课结束后就到我的理论课了。”
鹤走到泽法身边，一身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英姿飒爽的样子让身后的副官女兵一阵憧憬之色。
“顺路就过来就看到一个老头在偷窥。”
“哼哼哼，我可不是在偷窥，只是看到了一个有点意思的新人。”
泽法笑道，转头对鹤说着。
“哦呀，能让你这么觉着吗？”
鹤轻轻一笑，调侃道。
“是啊，在这年轻人争相成为海贼的三五年里，他可能是我看到的最有希望的年轻人了。”
泽法笑道。
此时，鹤也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泽法可不怎么喜欢开玩笑，既然能让他说出这种话，那么必然是有个好苗子。
鹤露出好奇和疑惑之色，问道：
“哪一个？”
她也顺着泽法的目光看去。在鹤的印象里，这一届新人里似乎没有战斗力特别突出新人。
“和缇娜对练的那个，刚刚缇娜还吃了那小子一拳。”
泽法嘿嘿坏笑道。饶有兴致的看着。
听闻，鹤不禁眉头一皱。
“那小子……虽然和其他小鬼比起来似乎还可以，但也还是有点弱了吧。”
鹤说道。她说的确实是事实，不说大将，就算是现在的中将们，当年训练时，一般的上校也不是他们对练的对手。
而此时眼前的年轻人，似乎连六式都用不出，虽然能打几下，但却是一直被缇娜压制着。
缇娜并不是擅长体术战斗的人员，虽然也是优秀毕业生，但那是另一个方向的优秀。
她有些不理解泽法为什么会对这样的小鬼这么在意。
看着鹤的疑惑的表情，泽法也明白，接着说道：
“小鹤，你知道吗。那小子在来到这的一个多月里，每天晚上都在自己进行极限训练。”
“极限训练？”
鹤露出些许惊讶，她也是知道那种训练的难度与痛苦。
本来军校的普通体能训练就是变态级的了，一般新兵在完成一天的训练之后基本是瘫软无力的，也就是当年黄金一代的小鬼们还算游刃有余。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还会自己加练，而且还是极限训练。
这不禁令鹤产生一丝欣赏的眼光。
“主动找教官进行极限训练吗，有点魄力。不过你竟然会答应他，那训练对身体负荷可不是一般的大。”
鹤说着，但泽法的下一句话让她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哦，我说的是他‘自行进行’。”
自行进行……
“你是说他自己达到超负荷状态然后坚持下来了吗？”
鹤不禁发出一声低呼，脸上震惊之色大起。
“是啊，我一开始也觉得这臭小子坚持不了多久，但自打他来到这里后，每晚都在进行，持续了一个多月。而且也确实通过这种方式变强了。”
泽法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炫耀自己的得意门生。
这小子，不要命吗……
鹤难掩心中惊诧，不禁把目光锁在李维身上。
此时和缇娜的对练已让他精疲力竭，但他还是撑着遍体鳞伤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冲向缇娜。
铁块·碎也一次比一次熟练，而缇娜也渐渐发现，自己不需要再留手，两人就这用体术对练着。
傍晚的日光透过他滴落的汗水，少年拼搏的身影让鹤不禁想起他们四个老家伙年轻的时候。
“有意思。他的评价如何。”
鹤好像有些不舍地收回目光，对泽法说道。
泽法拿出那张评价表，鹤一看不禁眉头微皱，说道：
“李维么……你真的决定了？”
鹤的意思很明显。军部的意思显然是在暗示这个新人很一般。
老练的鹤一眼就能看出，这种评价的新人，最多也就到上校，熬熬资历还有些许可能到准将。
但鹤没有直接说出，因为泽法的样子，显然是心中的火焰复燃。
自从曾经那两件事过去后，泽法一直有些浑浑噩噩，看着自己这位老战友这样，她一直也很不忍。
“谁知道呢，他愿意那样拼命练，那老夫拉他一把也无所谓。”
泽法笑道，然后转身离开训练场，
“实战考核，看看他能不能给老夫一些惊喜吧。”
通过泽法的墨镜，鹤看到他的眼中有几分憧憬与欣慰，仿佛在看着一颗新星升起。
看到他这个样子，鹤也不再多言。
鹤转头看向还在和缇娜对练的李维。此时，她和这位老战友几乎一致。
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埋头猛干的傻小子，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等到他真正面对这片实力为尊的残酷世界时，面对那些一日千里怪物时，面对努力却无法获得收获时，究竟会不会在那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中自此一蹶不振？
还是或许，他能突破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给这有些固化死寂的大海，带来新的生命力。
她闭眼微微一笑，跟着泽法一起离开。
“对了泽法，那天你跟我说查一下本部中将最近的任务表是什么情况？”
“那个啊，就是想看看他们实战考核的时候有没有空，给新人当下陪练……”
“中将给这些小鬼当陪练？”
……
夜晚，结束了一天训练的李维再次来到一处废旧军港。
他打算在找泽法之前先进行一下极限训练。
不过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进行简单粗暴的堆量式体能训练，而是回想着今天和缇娜对练时的细节。
他在和缇娜对练时，竟然也攒了3点积分，当时他的心跳并不算很高，但系统还是判定自己达到了极限状态。
而当时的情形是，自己在面对缇娜持续不断的猛攻，而自己在使用铁块挨打。
这么想着，李维找到一艘废弃的小船，船不算大，高度也就和他一般。
然后，李维走到船尾，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双臂撑在船上，两腿弓起绷紧。
下一刻，
“呜噢噢噢噢噢噢！”
他绷紧全身的肌肉，尝试推动这艘小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船文丝不动，但李维的肌肉已经是酸痛无比。
但他还在咬牙坚持，试图尝试着另一种达到极限的方式，通过极致的压缩肌肉，进而达到极限状态。
此时，他已经感受到自己双腿与手臂的肌肉仿佛在发出哀嚎，甚至是处于断裂的边缘。
紧接着，提示音想起【已达到极限状态，开始记录时间】
成了！
李维心中一喜，但没敢放松肌肉，他只有达到一分钟才可以获得积分。
感受着这不同于心肺炸裂，而是肌肉极致压缩时的痛苦，李维的额头渐渐布满汗珠。
“啊啊啊啊——”
他拼上最后的力气，猛地一发力，而那小船竟然微微向前移动了几分。
【积分点+1】
【积分点+1】
就在李维脑中提示音响起的下一刻，他顿时感觉双腿和两臂肌肉突然脱力。
然后一阵猛烈的疼痛传来，肌肉开始不住的颤抖痉挛。
抽筋了……
李维暗骂到，随后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他赶忙根据学校教过的处理方式恢复，但还是疼的他一阵呲牙。
而就在他锻炼的时候，一个白发老头正在远处悄咪咪地看着。
“竟然还有人找到这个‘训练场’了吗。”
老头拿着一袋仙贝，“咔滋咔滋”的吃着，饶有兴致地看着李维拼命锻炼。
“虽然劲头和库赞那傻小子当年差不多，但天分弱了点啊……”
老者自语道，摇了摇头。
“嘛，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程度吧。”
老者嘿嘿一笑，接着转身走到这座废旧军港的另一边，
那里，有两艘军舰，它们的船头诡异地凹陷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