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时间到了
沈毅回到老房子时，已经七点四十多分。
“沈毅。”
羊皮纸上出现的两个字。
沈毅早上认真看过，羊皮纸压根就没有字出现。
这字什么时候出现的？
沈毅突然细思极恐想到，我在给摆钟上发条时，怎么会突然昏睡过去，一定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时间快到了，时间快到了。”嗯？这句话……
摆钟、时间、羊皮纸、字体、医生刘老说的时候快到了，这一切指的是什么。
沈毅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把这些串联在一起。
父亲的书房。
拿着父亲留下来的钥匙。
咔……
风格跟医院的办公室一样，这间书房，沈毅从小到大没有进去过几次。
记忆一下拉回小时候6、7岁，有一次，自己因为贪玩进入书房，沈毅在里面迷路了。
“在书房迷路！”
自此沈毅就离书房远远的，父亲还耐心跟沈毅解释。
“沈毅，你是在书房睡着了，做梦，知道吗。”
后来父亲越来越忙，书房也被上了锁，沈毅因为时间关系，也慢慢忘记了这件事。
啪！
昏暗的灯光亮起，可能是因为灯泡长期没换，灯光忽明忽暗。
沈毅目光环视一圈，书房没什么东西，因为父亲也很少在家这个原因吧。
沈毅坐在椅子上。
呼……
灰尘飘起一片，看来书房里也没什么线索。
上锁的抽屉！
这里面有什么还值得再上锁。
沈毅使劲拉了拉，抽屉没有丝毫反应。
相框、沈毅拿起书桌上的相框，看起来照片应该是一二十年前拍的。
父亲旁边是谁？
女人的手呢？
沈毅仔细想了想，从小没有见过这个女人，红色裙子，红色裙子！
沈毅似乎想起什么，脑袋突然一阵眩晕，怎么回事。
书房里的灯，突然灭了，灯泡冒出一股黑烟。
沈毅没在意，只当灯泡因为长期不用烧坏了。
沈毅打开手机手电筒，翻找书房的东西，希望能找到一点关于羊皮纸的线索。
沈毅找了好一会，烦躁地喘气坐回椅子上。
沈毅不死心，再次使劲拉了拉抽屉。
手表上的时间来到了晚上8点半。
沈毅折腾了一天，有点犯困了，打了口哈欠，打算在书桌趴一会。
相框里的红色裙子女人，突然消失了。
沈毅也睡了过去。
等沈毅醒过来，已经九点半了。
睡了一个小时。
沈毅刚准备去收拾，却看到书桌上的羊皮纸上的字体更多。
“沈毅，你看到这张羊皮纸的时候，我肯定已经死了。”
“阿毅，你现在坐在书房的椅子……”
沈毅把羊皮纸反复翻了个仔细。
半截话！
这个羊皮纸字体出现的前提是什么？
我进入沉睡？
沈毅带着疑惑收拾好自己。
沈毅躺在床上仔细回想着，父亲、医院、的关系。
印象中的父亲是沉默寡言，在人群里属于很普通的，“老实”吗？或许吧。
“老实”的话，小时候就应该做一个好父亲。
“死人”李叔已经死了，还剩下四个人，也许等他们也死了，自己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父亲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你应该不会怪我没有努力守好你的“遗嘱吧。”
毕竟这个医院已经很“荒凉”，算上自己才六个人。
一夜无话。
铃、铃、铃……
沈毅昨晚居然没有做梦，正当思索着是不是出现了“变故。”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小沈，我是大爷。”
“开一下门，我有事跟你说。”
“大爷这么早，您找我有什么事？”
沈毅很差异，在他印象中大爷是个尽忠职守的人。
这一大早来找自己。
与平时笑呵呵的，现在的大爷一脸焦急。
“小沈，大爷有点事要回老家，过来跟你请个假。”
“哦，好，好，好。”
沈毅沉浸在大爷的反常中。
“不过，小沈，我还要交代你一些事情，我回去了，医院交给你看了。”
“晚上你要住在医院，还有晚上关大门之后，你就在我房间里哪都不能去。”
“哦，好，好。”
正当沈毅想问大爷回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大爷没了身影。
8点02分。
沈毅刚换好白大褂，拿上病历本准备巡房。
“小沈子，李老头，活过来了，我医好了他。”“医生”刘老神秘兮兮说道。
“那挺好的，你的医术确实很厉害。”
“那是，李老头昨晚还感谢我呢。”
“你不会又把他挖出来？”
“我没挖，他自己爬出来的。”
沈毅绕过他，走向其他病房。
“锵、锵、锵。”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速速报来，今日我黑无常替你申冤，哈～哈～哈。”
戏曲家陈沈，表现比之前更入戏了。
“李老头，他杀了我，五日之前他杀了我，我冤啊。”
“癔症”古城顶着垃圾铲跪在地上。
“哦，他为什么杀了你，细细道来。”
“因为时间到了，大人。”
“哈、哈、哈，原来如此。”
“他们说谎，时间压根没到，不可能如此之快。”
“哲学家”王楚不知什么时候站沈毅背后。
“你们说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指的又是什么。”沈毅眼神复杂。
“说谎，时间没到，说谎，时间没到。”
王楚喃喃自语也不理会沈毅，直接离开。
就当沈毅想问一下，陈沈、古城早不见身影。
回到办公室，揉了揉脑袋。
沈毅不管了，如果时间快到了，那就时间到了就知道。
看向那座老式摆钟，时间跟手表对不上。
沈毅想校正时间，走过去时。
一阵眩晕，沈毅扶着脑袋，眩晕感越来越强。
“说谎，时间没到，说谎，时间没到。”
门外传来王楚的声音，眩晕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怎么回事？
现在时间9点05分。
沈毅拨动摆钟的时针，分针。
铛、铛、铛……
“时间到了，时间到了，时间到了。”王楚在外面大喊着。
沈毅突然后悔校正时间了，心里感觉有事要发生了。
书桌上的羊皮纸突然又出现了一段字体……
“想办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