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交流和往事
回城的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众人很顺利地回到了城中。
不过说得也是，数百全副武装的圣骑士所组成的队伍，没有哪个不张扬的强盗土匪有胆子劫掠。
蕾拉以圣女殿下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当晚的庆功宴。
蕾拉和落羽正在艾琳娜的房间中沉默着，艾琳娜则因为不知名原因依旧在昏迷当中。
松开放在艾琳娜额头的手，蕾拉坐到了落羽对面。
“你看起来有心事？”
蕾拉对落羽当时的眼神记忆犹新，虽然他很快就收回了那种眼神，但那还是让蕾拉有些不安。
没有回答蕾拉的这个问题，这都已经是明摆着的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们都不知道艾琳娜是如何成为圣女的，对吧？”
在战锤时期的记忆正在消退，只留下了重要的记忆和经验，所以很快落羽就想起了这个应该对他来说是数十年前的一句话。
自己在当时询问过艾琳娜这么一个很少祷告甚至很少接近神像的人，是如何成为圣女的。
而蕾拉给出的回答是，她的记忆在这方面有断层，而且艾琳娜也给出过回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
蕾拉有些奇怪，明明这个问题已经在几天前说过了。
这人的记性这么差的吗。
这话当然不方便说出来，只好将前几天的回答又说了一遍。
这和落羽回忆起来的相差不大，“其他人呢，谁有艾琳娜成为圣女之前的记忆？”
面对这个问题，蕾拉愣神了一会儿，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任何人和自己提起过，直到落羽刚才的询问，才好像捅破了某种窗户纸，让一些被忽略的细节被重新想起。
良久，蕾拉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她的第一句话就让落羽握住了手边的链锯剑。
“你刚才问什么来着？”
蕾拉抬起头来，满脸写着困惑，“我好像走神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战斗太累了吧，抱歉，你能再重复一遍吗？”
没有重复那个问题，那个问题的答案落羽已经有了猜测。
“你说那种能安抚心灵的能力是你的天赋，就没有人模仿成功过？”
能够进行心灵治疗的肯定不止蕾拉那一种，但能够彻底消除亚空间对人的影响的。
在落羽的记忆中就只有艾琳娜一个，而现在只有蕾拉一个，根据落羽的推测，现在的艾琳娜应该没有了这种能力。
“模仿得最成功的就是你。”蕾拉没有纠结落羽之前问什么，“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就连入门都很困难，少数有天赋的也只是治疗一些轻度患者，拥有这种天赋的我差点成为新的圣女。”
“不过也无所谓了，圣女的位置又不是什么值得令人争抢的东西，能够宣扬女神的教义，成为一名守护在圣女身边的护卫也不错，更何况成为圣女的还是艾琳娜姐姐。”
看着蕾拉的眼睛，落羽说道，“那你有你们小时候的记忆吗？”
“小时候？”
蕾拉有些莫名其妙，要不是艾琳娜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信任这个奇怪的男人，她早就赶人了，也不会说这么多。
不过蕾拉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小时候倒没什么，就是和其他人一起在教会学院上学，由于我和艾琳娜都是孤儿，所以是由教皇殿下建立的福利机构所收养，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在蕾拉的口中，落羽了解到了一个完全和现在不同的艾琳娜。
小时候的艾琳娜简直就是一个小透明，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对待所有人的态度都很冷淡，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也不是心里有什么问题，每年的检查她都能顺利通过，要知道在这个世界，要想成为一名圣职人员精神方面是有严格要求的，不能有太大的心理问题，不然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堕落，埃弗里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总之，肯定和现在不同，”蕾拉上下打量了一遍落羽，然后才继续说道，“自从遇见你之后，艾琳娜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蕾拉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落羽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所以才让艾琳娜喜欢上了他。
就和在教会学校私底下流传的那些小说一样，一个漂亮且强大的修女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圣城，然后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坏人抓到，在最关键的时候男主登场解救了修女。
然后开启了男女主的爱恨纠葛之类的，很多本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蕾拉像是想到了什么，打消了这个念头，艾琳娜姐姐应该不会是这种人，而且艾琳娜姐姐也不是一般人。
不过她看落羽的眼神怪怪的。
没有理会蕾拉的脑补，落羽将所有的情报都进行了一个汇总，发现少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艾琳娜现在能不能使用那个治愈心灵的能力，还是回到这里后只有蕾拉一个人会。
只要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么很多问题都会得到一个答案。
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艾琳娜，落羽站起了身。
蕾拉也跟着站起了身，连忙说道，“你想要做什么？”
说着这些的时候，蕾拉还在不动声色地靠近艾琳娜。
如果落羽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的话，蕾拉会第一时间带走艾琳娜，再不济还可以发出动静，让外面执勤的圣骑士进来。
看见蕾拉紧张的样子，落羽没说什么，蕾拉的举动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艾琳娜。
没有如蕾拉想的那样，落羽并没有靠近艾琳娜所在的床，而是走向了门口，“你在想什么，我只是要回去休息了。”
落羽需要回去冥想，梳理一下脑中的记忆，乱糟糟的记忆让他有些头痛，顶着头痛的debuff交流了这么久，还是有些累的。
就询问蕾拉一个人并问不出什么来，有些事情还是等到艾琳娜醒来之后再问，才能得到一个结果。
目送着落羽离开，蕾拉瘫坐在椅子上。
就算落羽尽量收敛，但那种恐怖的气势，还是让感觉敏锐的蕾拉汗毛直立，只能依靠不断分散注意力来缓解。
全神贯注抵抗蕾拉也不是没试过，结果就是差点被压垮，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抵抗的，不，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拥有的气势。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蕾拉抚摸着艾琳娜的头，轻声说道，“姐姐，为什么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还在昏迷当中的艾琳娜自然是没有对她的话语进行回应，不过蕾拉满不在乎。
空荡荡的房间中，只有蕾拉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她在回忆她们所经历的那些事情，那些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的话语，包括艾琳娜。
蕾拉小时候第一次看见艾琳娜的时候还以为是幻觉，其他人都看不见艾琳娜，这是一个只有蕾拉这样一直受到排挤的小女孩能看见的‘幽灵’，蕾拉一直将她看作是自己的姐姐，有什么事情都向着她倾诉。
那时的艾琳娜还会如同一个温柔的姐姐一样，安慰着她。
直到某个时间之后，所有人又都接受了艾琳娜的存在，并且将她的存在当作了很正常的事情，也就在那时候，艾琳娜才和蕾拉说得那样，成为了那种冷淡的性格。
只在和蕾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表现出温柔，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
默默通过伺服颅骨听取蕾拉那些‘小秘密’的落羽在确定了她也已经休息后，才开始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