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所以代价是什么呢
“提亚特呢，算是在海格立安大陆上骑士中，非常正统的一支。事实上，大多数骑士超凡者都有着几条稳定的修行路径，他们有固定的特性阵列图谱，也就是说他们修成的虚像，是大同小异的。”
“下位骑士，只要拥有一个【斗气】或者【韧性】特性，便算作超凡者了。这两种也是骑士们最最常见的两种特性，斗气的能力就是激发生命力，使其变成如同内功一样的可见、可感的力量，实际上它并不是气体的，而是某种离子的激发态，你可以想象一个挥舞大剑，砍出一波斗气斩的骑士到底有多可怕。至于韧性，这玩意更作弊了，不管受到多么重的伤，下位骑士都会保持一个良好的作战状态。你明白啥意思吧，就像是你有血条，你被砍得就剩下一丝血了，但你还是生龙活虎的像是没受伤一样，正常人是肯定做不到的，但是骑士是可以的。”
“到了中位骑士，慢慢大家就开始走一些截然不同的分化路线了。提亚特这边，最为常见的是修成另外四个特性：【抗性】、【山岳】、【勇气】、【守护】。抗性可以让骑士在对抗负面状态，尤其是其他超凡者的一些控制性特性时，拥有非常好的对抗力；山岳可以让他们不动如山，打也打不动；勇气是一定程度提高自己的精神意志，甚至也能影响别人；守护会直接立起一面大盾，极大增强他们的防御力。”
韩浩岳听后啧啧称奇，问道：“我还见过，那个叫做夏洛蒂的骑士，她有一种能力是散发气势还是什么的，周围的人全都被推得往后走，甚至生不出与之抗衡的勇气，甚至只要站得离她近了，精神肉体都受到影响。”
齐默哦了一声：“那是震慑，这东西算是精神系的特性，也是很多骑士超凡者会获取的特性，只不过对个人的容纳要求更高一些，很多人搞不定这玩意儿，直接被它弄疯了的，不在少数。”
韩浩岳大感兴趣，问道：“首席，你也是咱们蓝星人，你能使用特性，是不是说明咱们蓝星人都能啊？还有，这些特性都是怎么来的，像是练气功一样，自己练出来的吗？”
齐默很耐心地向他解释：“我确实变成了超凡，但是其他蓝星人还没有这个先例，咱们科研院呢，也是还在研究。大多数超凡者的特性，实际上不是自己练出来的，能够练出来的特性，连三成都是不到的。”
韩浩岳问：“那特性是怎么来的啊？”
齐默的视线望着远处似乎随着风在摇摆枝桠的丛林，未知的林子中可能伴随着各种生物与危险，说道：“抢来的。”
“啊？”
齐默继续说道：“很多生物，甚至是没有生命的东西里面，是包含着特性的，我们也不清楚，为什么它们会有。所以，猎取魔物，获取特性，对于超凡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震慑这种特性，最常见的来源，是蛮荒地的一种叫做眼球魔怪的东西，它有着八条触手，身体就是一只巨大的眼球，被这东西盯着，就会产生震慑特性的效果，是一种很难猎杀的东西。主要是，这玩意数量其实也不多。”
齐默笑了笑：“特性这东西，存在不灭的原理。就是它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魔物通过分裂自己的特性来生殖自己带有特性的下一代。所以，嗯，超凡者的下一代，天生就是超凡者。研究者们也总分析，一些超凡者死去之后，他们身上的特性，在不经过妥善保管的情况下，可能会自动超距离地被回收，然后再度出现在其他魔物身上。我们对此了解还不够多，但是这些现象确实神奇。”
韩浩岳羡慕不已：“我也想要成为一个超凡者，要是有点本事，打起仗来肯定更带劲。”
齐默看着他，笑吟吟地道：“你想过，代价是什么吗？”
韩浩岳道：“说是，容纳特性的时候，人可能会肉体或者精神崩溃？”
“嗯，这是其中一项小问题，但是特性往往伴随着非常大的影响，任何特性都是这样，有些人可能终身都带着这些负面的影响生活着。比如我吧，我现在两个特性，诡谲之身以及意识分化，能够让我变出几十个人来，去做不同的事情，非常实用对不对。
但是我每天都有很严重的精神问题，我会一度找不到哪个是真正的我自己，我会出现幻灭感，并且出现严重的人格障碍。”
韩浩岳想不到，只不过是带着首席去参加一次侦察，他居然把这种私密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齐默。
“这……属于是精神分裂吧？”
“比精神分裂要严重，你想啊，你平时就一个身体一个意识，我是几十个身体、几十个意识，有的时候我还会分化意识在不同的身体部位上。这种混乱感和错位感，会导致人格解体，以及精神紊乱。我现在每天都必须有一段时间，完全解除分身，并进行精神稳定，这个过程非常痛苦。但好在，我还能承受。我也认为，这是我必须承担的过程，现在大家确实需要我。”
韩浩岳有一些没办法理解了，对面的男人已经是莱万英雄领的最高统治者了，他甚至是百年前的英雄王，受人民的爱戴。可是他居然为了能够帮助援建人员做各种事情，每天去忍受这样的痛苦。
他甚至没有办法想象，这种精神状态到底混乱到了什么程度。
齐默注意到韩浩岳的局促，笑道：“你是想问我，会不会有一天我彻底疯掉，以至于会耽误莱万的事情和国家的大事。”
韩浩岳没回答，但显然也有这种担忧。
齐默说：“放心，痛苦是真的痛苦，但却也是可控的。我至少知道怎么排遣和稳定。而且随着我利用特性越多，越能够应对自如。”
这他倒是没有骗人。
“我的意思是，任何的力量，都具有别人想象不到的代价，你想要强大，就要比常人付出更多，和承受更多。”齐默表情非常平静，就像是说今天早上自己的尿很黄一样。